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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可腦中忽然像抽絲一樣的疼,有些記憶先是一點一點的浮現,然后再像洪水一樣的涌上來。 眼淚落下來,焉可看著眼前瘦骨嶙峋的女人拿著一把刀在她面前蹲下,柔聲問:“行嗎?” 她搖著頭不斷的往后退,帶著憤怒的目光,可腦袋卻越來越沉,手腕越來越無力.... 她再看到的景象似乎并不是眼前的景象。 左手手心突然傳來鋒利的疼,然后溫熱的血不斷流下染紅了景易的衣。 焉可猛地轉頭,似乎看到窗邊有一個人被挾持了,一把刀抵在她的喉嚨處,那是她的mama。 眼淚滴到地板上,她手上的疤已經在了,然后她忽然明白了,那些夢并不是她所預測的未來,而是,她遺忘的記憶中的過去。 視線被迫集中在眼下,女人捏住她的下巴,疼痛讓焉可保持清醒:“拿著刀,去幫我們殺了他,嗯?” 焉可搖頭:“不、可、能” 女人突然拽上她的頭發,用力的拽到眼下,焉可被迫抬起下巴。 女人拿著刀,陰狠著,如同三年前一樣:“那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臥室內的溫渠掙扎著,無聲的喊著,可他被禁錮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法動彈。 焉可:“我就算死,也不會幫你?!?/br> 女人倏地笑了,聲線極冷,她拽過她的發壓著聲音在她耳邊說了句:“等的就是你這句話?!?/br> “那我就先殺了你,再殺他”,女人突然提了聲音,舉著刀就朝焉可的脖頸刺下去。 目光帶過溫渠目光中的驚恐,可她一點力氣都沒有,連閃躲都做不到。 眼睛緊閉前的最后一瞬間,焉可突然想起的是,三年前那晚,她其實,想找景易表白來著。 那個暑假,她喜歡上了他,暗戀著的。 可是她準備的禮物和情書不小心被傅霖看見了,傅霖不許她早戀,她和傅霖堵了氣。 不說話,不理她。 傅霖給她講了好多道理,又哄著她,寫了便簽給她,說,我們先不告訴爸爸,我晚上陪你去見景易,好不好? 然后,傅霖沒能再陪她回家。 ☆、第 70 章 景易趕回來的時候一樓門口堵了好多人,都在向里望著,卻又不敢太過靠近,交頭接耳。 他跑進去,看見一樓大廳內有很多警察,在分別對不同的人問話。 心頭忽然涌上一種極不好的預感,景易跑過去問林鼓:“林叔,發生什么事了?!焉可在哪兒?” 林鼓轉頭,愣了一下,恐懼讓人反應變得遲鈍,他紅著眼眶叫他的名字:“少爺,少爺...” 聲音中夾雜著痛苦:“焉可小姐她,她...被害了!” 景易覺得自己腦袋麻了一下,幾乎宕機。 他肯定是瘋了才聽到這樣的話。 林鼓:“是子凖的父母,他們回來了!” “他們挾持了溫渠,想要讓子凖回到溫渠的身上,然后找了焉小姐去殺了溫渠” “焉可小姐不肯,他們氣急,就、就殺了...她!” “她的房間內滿地的血啊” 景易眼底霎時沉黑,透著猩紅,他想讓他再說一遍,他剛剛肯定是瘋了。 可當他的目光落到林鼓身側的警察身上時,他轉身就朝電梯沖過去。 林鼓在他身后焦急的喊:“少爺啊” 景易沖到電梯里,用的力反復按下二十八層, 她沒事, 一定沒事! 二十八層也有很多人,都是警察。 溫渠正在房間里,被問話。 有人攔住他,不讓進,景易沖過去。 推開人群,他看到滿地的鮮紅,是血。 那般猙獰的顏色讓他的步子狠狠頓挫了下。 腳鋒驟轉,景易沖到溫渠面前,不顧阻攔,揪起他的衣領:“焉可呢?!” 溫渠險些站不穩,臉色慘白,抿著唇,卻不知如何說出口。 景易手腕用力:“我在問你話!” “對不起”,溫渠哭著說:“她,她...” “他們要焉可殺了我,但是她不肯,他們,他們就殺了她??!” 景易人仿若是僵了三秒,隨后更用力拽過他,聲音如暴雨前的陰沉:“你親眼看到的?” 溫渠雖年長于景易,可從未見過那么恐怖的事,他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刀刺下去,他卻無能為力,被封住嘴,綁住手,他一動不能動,連聲音都出不出來,那般絕望的。 他無法想象,焉可當時又該是怎樣的絕望,如何在恐怖面前不屈服,即便是死也沒有選擇傷害他:“...是,我昏迷前親眼看到刀刺了下去,并且剛剛警方說...” 溫渠擦掉眼淚,聲音啞著:“警方說查到監控追蹤,他們把,把焉可的尸體扔到橋下去了...” 景易猛然向后退了一步。 他眼底發紅,似壓抑著什么,又似在拼命抗爭著什么。 三年前的血腥記憶陡然間像浩蕩洪水一樣涌過來,那洪水中有他父母和焉可mama的死訊。 自那以后,天翻地覆。 生死兩別,千里相隔。 如今,他再一次被告知,心尖上的人死去。 不可能, 不可能! 這三個字讓他在胸口提著一口氣,撐著他,捶打著他,讓他保持清醒的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