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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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冰柜,她看見里面有八喜冰淇淋,腳步頓了一下。 席樾跟過來,也停下。 黃希言低聲說:“你在老家的冰箱冷藏室,有兩盒沒吃的八喜……你沒清理掉?!?/br> “忘記了?!?/br> “什么時候買的?可能已經過期……” “你走了之后?!?/br> 席樾的坦誠,讓黃希言有點不敢繼續這個對話了,“走吧……我看看,這邊好像不差什么了?!?/br> 結賬時,東西裝了整整四個購物袋。 感謝席樾,如果是一個人,黃希言估計真的沒辦法把它們提回去。 和丁曉匯合,他們回到黃希言住的地方。席樾在樓下看守這幾袋物資,黃希言和丁曉上樓去收拾行李箱。 最后,三人拎著大包小包的,去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丁曉上車之后,就打起瞌睡。 黃希言跟席樾聊了一陣,也開始犯困,努力再努力,還是打著呵欠,撐不住地闔眼睡過去。 她歪著腦袋,羽絨服的帽子做支撐,沒徹底地墜下去。 車開過荒曠的郊外,車窗外天色灰蒙,掠過幾棵枝椏光禿的樹。 席樾轉頭,看著窗外乏善可陳的蕭疏冬景。 衣服口袋里手機振動一下,他沒興趣沒動力掏出來看,手碰到了口袋的邊緣,又放回。 手指觸到什么,他反應一下,是黃希言羽絨服的衣袖。 手指微屈,順著衣袖往下,沒費力就找到她的手。 輕輕地握了一下。 仍然是看著窗外的,沒有回頭。 - 一小時后,天快黑了,車終于到了那半山上的民宿。 這一片并不如黃希言預想的那樣荒涼,因為整個山頭好像都被開民宿的給包圓了,一路上去,樹林里透出暖黃的光芒,冬日里很溫暖。甚至,黃希言還在路邊看見一家便利店。 民宿的老板,幫他們把東西搬回了房間,叮囑注意事項,告訴他們如果需要用車下山的話,可以聯系前臺幫忙訂車。 屋里燒著地暖,溫暖像在春天。 丁曉和黃希言住樓下那一間,席樾住樓上。 席樾幫忙把她們的行李箱搬進房間,黃希言先去燒熱水。 丁曉喝了水,想先睡一會兒,讓黃希言晚飯的時候叫她。 四袋食材在廚房的島臺上,黃希言洗個手,先把它們歸類。 席樾從樓上走下來,外套脫掉了,僅穿著那件深青色的圓領毛衣。是衣服材質的原因,讓他氣質沒再那樣的疏冷。 “要我幫忙嗎?”席樾問。 “不用――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簡單做個意面可以嗎?” “都可以?!?/br> 黃希言已經說了不用,席樾還是走過來,從袋子里拿出東西,遞給她。 他遞,她放進冰箱,好像簡易的流水線合作。 黃希言忍不住地笑了一下。 所有東西都歸置完畢,黃希言把四個袋子里的空氣拍掉,疊一疊,準備到時候用來裝垃圾。 黃希言問:“你要不要也上樓去休息一下,晚飯好了我叫你?!?/br> “我不想你一個人在廚房忙?!?/br> “可是你也幫不上忙,說不定還會添亂?!?/br> 席樾果然猶豫了一下,肢體語言是在考慮是不是要走。 黃希言輕聲笑,“哎,我在逗你?!?/br> 席樾也不惱,“嗯。再給我一秒鐘,我就聽出來了?!?/br> 黃希言笑得更開心。 片刻,她低下頭去,聲音是漸低的,“那你……就在這里陪我聊天吧?!?/br> 雖然,說不定陪聊這種事,比讓他打下手還要為難他。 現在是五點鐘,開始準備食材,時間剛剛好差不多。 黃希言決定給每人煮一份意面,配厚煎培根rou和煎雞蛋。 她是會做飯的,但是效率很低,吃上東西之前,先把自己餓到半死。 但是眼下,好像慢一點也沒什么。 意面下鍋、煮熟,再撈出來瀝水,她慢悠悠地拿淀粉和料酒拌勻rou末,再切洋蔥和蒜。 一面,對席樾說她高中的事。有一回也是跟家里人一起去瑞士,練習滑雪,摔了一路,到最后也沒能學會,以至于對瑞士留下永遠的心理陰影,因為那幾天盡在挨罵了。 席樾看見她笑得眼睛彎起,兩枚月牙的形狀。 是真的,已經可以笑著說出不愉快的往事。 - 丁曉第一回 起床,開門看見客廳的燈,還維持著他們方才進屋時,只隨手打開了氛圍燈的,略顯昏暗的模樣。 與之相對,廚房里燈光澄黃親暖,水槽的流水聲,鍋里油花的炸呲聲,還有那兩個人說話的聲音,聲調里盡力隱藏過了,但是還是沒藏住的喜悅。 她吃了一顆大檸檬,沒打擾地回了房間。 丁曉第二回 起床,是半小時后,因為實在餓了。 開門,故意地咳嗽一聲。 黃希言注意到了,轉頭,“你起來啦?” “沒事,我就想問一下,我們大概幾點鐘能吃得上飯?” rou眼看見,黃希言慌張地加快了動作,她忙說,“沒事沒事,不急,你慢慢弄?!?/br> 十五分鐘后,終于開飯。 黃希言擎著叉子,先沒動,注意兩個人的表情。 丁曉感冒了,味覺喪失。 席樾這個人,味蕾就好像從來沒被開發過。 但是兩人異口同聲地稱贊:“好吃?!?/br> 黃希言笑逐顏開。 吃過飯,黃希言清理掉廚余垃圾,把餐盤丟進洗碗機里。 丁曉踐行她的準則,除了吃飯,絕對不和兩人共處一室,于是吃過藥就自己回房間了。 黃希言怕廚余垃圾留在屋里,過夜了會有味道,把垃圾袋系一個結,準備出門去丟掉。 席樾從洗手間出來,叫住她,“你去倒垃圾?” “嗯?!?/br> “我跟你去,順便去趟便利店?!?/br> “漏買了什么東西么?” “……煙吧?!?/br> 黃希言發現自己被席樾開發出了惡趣味,很喜歡看他現編借口的表情,目光為難,語氣卻又平靜不過。 “走吧?!秉S希言笑說。 “你穿上外套?!?/br> “你也沒穿!一點路,應該不冷的,我們快點回來?!?/br> 下一秒,黃希言打開門,被迎面而來的寒風勸退,以比開門更快的速度關上了門。 聽見席樾輕輕地笑出一聲。 他們各自穿上了外套,再次出門。 垃圾桶就在前面路上,拐彎的地方。 黃希言脫手丟進去,兩只手抄進外套口袋,走回到路的這一側,和席樾并肩。 山上的夜色,比城市里更深,濃重到抹不開的灰。樹的枝椏橫生,是絕對的黑色。天上有云,看不見月光。 風寒冷凜冽得無保留,刮過鼻尖和耳朵,像開刃的刀鋒。 黃希言的目光去追逐一盞一盞的路燈,有意大口呼吸,看燈光照亮團團的白氣。 寒冷讓喜悅的感覺,也變得清晰。 和他在一起,沉默的腳步聲都是在心里寫詩。 沿著路往下,很快到了那間便利店。 寒冷黑暗的冬夜,它孑然駐守,明亮溫暖得不真實。 黃希言挑了一個紙盒裝的溫熱奶茶,席樾拿了一包萬寶路。 出門,原路折返。 黃希言聽見背后的腳步聲停掉。 回頭看,席樾抬著頭,迎風而站,高高的個子,也像路旁清寒的樹。 “希言,”他看著樹頂之上的天空,“你看。下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