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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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可還好?有疼嗎?”他低低的問,細細的看她語聲關切。 念卿搖頭。自打嫁給了他,這些年來又一直吃藥調補,她已漸漸不再痛經。只頭先的一兩天里,會有些微的不舒適。但完全可以忍耐。 奈何嫁他之初,他曾見過好些回她痛經時的模樣,被嚇得不輕從此便上了心,開始特別關注她的小日子。即使大夫明言相告,只要平日里注意一點,調理得當,她以后都不會再痛經。但他依舊每次都要問上一回。 韓奕羨聞言,也便放心。他亦不說話了,不言不語只管看她。目不轉睛那架勢不似朝夕分離,倒跟久別重逢一般。 “爺怎地來了?今天不忙嗎?用過膳沒有?”他眸光專注,停留在她臉上。念卿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不甚自在的閃避他的視線。小小聲的再度發問,以期轉移他的注意力。 唉,只要他用這種目光看她,她便抑制不住的緊張心慌,羞得不行。她想說進屋吧,站在院門這里摟摟抱抱,實在不得體。然又不知,他是不是特意抽空過來問個話就要走。這些日子他有多忙,她再清楚不過。 可韓奕羨仍是不答,卻摸上她的唇眸色深深。少頃丟下一句: “爺的嬌嬌是專生來勾爺的吧,嗯?動不動就勾得爺想吃個嘴兒?!?/br> 說話間,已是偏頭,俯身吻了下來。 念卿大羞,忙不迭掙動。不是沒看出來他眼里的意味??伤偸莿幼魈?,而她一著羞便要慢半拍,反應遲鈍。更兼之,這會大白天里,又在院門邊。她沒想到他會這樣胡來…… 她愈想愈難為情,還有點害怕。這要傳出去,可怎生是好!要讓婆母知道,不曉得會氣成什么樣兒。。 她這邊掙著,韓奕羨卻正是興起,既親上了嘴哪里肯輕易放開。只捉了她的手,又溫柔的輕輕拍撫她的背以作哄慰。他埋著頭一味的纏&磨,心中洋溢著滿足。即使現在她來了月事,他們做不得別的,但單是這樣抱住她纏&吻,他亦然十分的舒坦,沉醉又快活。絲毫不覺得乏味,不覺得悶。 誒,他的嬌嬌,甜得呢! 直到念卿掙得厲害,韓奕羨才不得不停下來。知道她面薄,他安撫的摸摸她的臉,低道: “怕甚!丫頭婆子們不都歇了嗎?便是看見了,有誰敢亂嚼舌根!”他湊近她耳畔,添了句:“庭毅在外面守著呢?!?/br> 言外之意,是叫她不要擔心。外面的人也看不著。 聽到他的話,念卿心下稍安。轉瞬又不禁益加羞臊。不是還有庭毅嗎?雖知曉他那位貼身護衛是守禮的規矩人,可到底是一大活人!縱其君子坦蕩,秉持“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但若剛才他鬧出的動靜…… 念卿臉紅得滴血!不住的推他。 韓奕羨卻摟著人不肯放,眸光幽幽盯住她,不無委屈的說道:“怨不得爺!誰讓你老是要拿眼兒勾爺!” 念卿:“……” 這話說的? 她剛剛有勾他嗎! 韓奕羨說完,顧自凝視念卿被親得嫣紅潤澤的唇,一臉的意猶未盡。繼而,終是意不平,他飛快的垂首咬一口她軟嫩的唇瓣。接著在念卿弱弱的驚呼聲中,一把打橫將她抱起,低笑道: “乖卿卿,陪爺歇個午覺?!?/br> “爺今兒不忙嗎?事情都辦完了?”聞聲,再顧不得害羞,念卿很是驚訝的問。 前兒個,他還說了至少還需要忙上三四個日頭才得閑呢! “忙呢!”他一面走,一面低頭親昵的碰碰她的額回道:“可是爺想嬌嬌了!就想卿兒陪著爺一塊睡個午覺,歇息歇息?!?/br> 念卿紅著臉,不吱聲了。 他rou麻起來,她壓根說不過他。 念卿不知道的是,今天韓奕羨一整個上午心神不寧,老擔心她會暗自垂淚。為此,他心揪不已。也不知是怎么了?連他自己亦說不清,自從這趟出了遠門回來,他再去西院總格外的放不下她。昨兒母親讓他叫錦鳳安排侍寢的事,他竟是說不出口。待吃過午膳,突地記起今天她小日子該來了,便再按捺不住。丟下一兜子的事,趕了過來。 走進門來,韓奕羨想了想,沖念卿言道:“記得這幾日里湯藥要暫且停了。那湯劑中有雪參,月事里不能喝?!?/br> 念卿點頭,應道:“爺先前說過了,卿兒省得。已叫冬靈交代下去,這幾天不用煎藥?!?/br> 此時瞧他的樣子,當是用過午膳,念卿便不再多問。 她這一說,韓奕羨方憶起前些日初回來時,在這上頭是有囑咐過她。便不由一笑,親親她的臉頰,哄孩子似贊了句:“乖!” 隨后將她安置上榻,他也躺了下來,摟著她語音溫軟:“乖卿兒,還是不大舒服吧,嗯?所以今天都不午休?!?/br> 他說著,輕柔的貼上她的臉溫存的摩挲。溫熱寬厚的手掌已是照例按著大夫教的法子,開始替她細致的揉捏按摩。 “乖,趕緊睡會子。等下荷兒醒了,又得鬧你?!彼谒叺驼Z,柔情似水。 念卿依言,聽話的閉上眼睛。沒一刻,便真的迷迷糊糊的睡去。韓奕羨望著她恬美的睡顏,將被子再掖了掖,輕啄一下她誘人的檀口。旋即也闔眼擁著她安眠。 念卿一覺醒來,榻上只剩她一人。她只道她家爺去忙了。也不喚丫頭,一個人靜靜的更衣,換了布條凈了手臉,穿戴整齊的出了房。 不待走出堂屋,便聽見院中初荷軟糯糯的奶音時不時的響起,另有一道顯然是刻意壓低的男音,帶著笑意隨著聲兒附和。 念卿吃驚,他竟然還沒走。 當下,她加快了步子,走去院子。果見當爹的抱著女兒正姿態閑適的繞著院子漫步。身后跟著一堆的丫頭婆子和奶娘。個個低眉斂目,屏聲靜氣。瞅著無不臉容拘謹,神情恭敬。甚或隱隱透著絲惶恐。 說來也怪,她沒見過她家夫君發落過下人。婆母脾氣急,有時候火起來會大發雷霆。但她的爺從不如此。他生得高挺英姿俊朗,卻性子溫文待人寬和,幾乎不曾疾言厲色說過重話??善锏南氯藗兌己芘滤?,對著他時總難免唯唯諾諾,連抬眼與他對視都不敢。 就拿她屋里頭來說,這么些人,也就冬靈能襯襯頭頭,不打顫不磕巴的同他說上幾句。其余的碰到他發話,應喏還好。話要說得長了,一準期期艾艾。就是陳嬤嬤亦概莫能外。 “娘娘娘……”初荷扭頭看見了她,立馬揚起小胳膊一連聲的叫喚道。 韓奕羨回身,眉眼盈笑向她走來。 “爺,給我吧。你快去忙!”念卿連忙伸手去接女兒。 她大概明白了他怎么還沒走的原因,當是不想女兒吵了她睡覺。所以他呆在這里,逗哄女兒。如是一想,念卿很是赧然。他一個當家人,這幾日忙都忙不過來,還要費心照顧她。 女兒吵著要娘抱,韓奕羨縱使不情愿,這會也不能不依。他將女兒遞給念卿,輕聲叮囑: “不要抱得太久。尤其這兩天要多顧著些身體,切不能太過受累!” 他捏捏女兒粉團團的小臉,一臉慈父的笑容,說得卻是:“你也別太慣著她了。抱一會了,就讓奶娘她們抱。聽見沒?” 念卿自然點頭,示意他自去忙不要擔心她。 丫頭婆子們都在跟前,韓奕羨想親親她,又怕她羞惱。抿了抿嘴,與她說道: “爺讓她們燉了烏雞湯,晚點你記得要都喝了!” 念卿只得再點頭。心口暖暖的,泛著甜。 其實她自小家境清貧,爹爹雖然愛她,但在生活上他們父女倆,卻是吃了不少苦頭??纱驈挠錾狭怂臓?,她就變得身嬌rou貴起來。他實在寵她!總是珍寶一樣的待她。 “爺今天估摸著要回來得更晚一些,晚膳不用等爺,你自用了。嗯?”韓奕羨繼續絮叨。 “嗯,卿兒省得?!彼郧傻膽?。 韓奕羨瞅著眼前一大一小兩張同樣可人的小臉,心情舒懷。再看看大的那一個,氣色是越來越好,如今瞧起來,小臉水潤白里透紅,已不似以前的蒼白可比。他于是大感滿意,覺得花費那些銀子給她調理進補,委實物有所值! 不,根本就是物超所值!怎一個好字了得。 他笑瞇瞇的望著念卿,終是耐不住,象捏女兒那般捏一記她的臉,說道:“爺走啦!” “嗯?!北凰銎洳灰獾呐e動,羞紅了臉的念卿頗是難為情的應道。她心下嗔怪,這人呀,愈來愈放肆了!也不看看場合,丫頭婆子們都看著呢! 韓奕羨折身走了幾步,又突地回轉,大步行到她面前。不待念卿發問,他湊近她的耳朵笑了一聲,低道:“乖卿兒,香包也給爺做一個!” 他說著站直了身,晃一晃腰上掛著的荷包,接道:“這個舊了些?;仡^你做了新的,我就把這個收起來?!?/br> 話落,他再湊上前,半是調侃半是撒嬌的言道:“卿兒,你可不能有了女兒,就忘了女兒的爹。成天見的只想著荷兒,盡疼她了。別忘了還有女兒的爹等著你疼呢!” 念卿聞言,又甜又羞。只點頭,不肯出聲。心知,他是看了那桌上她給女兒做的香包,一時起的意頭。事實上,他腰上那個是她年中才給他做的,不過幾個月哪里舊了?還新得很呢! 唉,哪有這樣的,跟自個的女兒爭寵。。 抱著女兒站在院門口,望著遠去的那一襲素白錦袍,念卿好氣又好笑。站了一會,女兒不耐。她笑著轉身,慢慢往里走。 一切都很好,她想。這一輩子就這樣吧。 至少在這個院子里,他是她一個人的夫。她便只管在這院里等他。至少他確實疼她,寵她,心里掛記著她。她便只管愛他。至于其它的,她管不來也顧不了。 第9章 (捉蟲) 自去西院歇了一晚,韓奕羨又在念卿的北院里一連歇了兩夜。念卿正在小日子里,他更加的放不下。老擔心她太慣著女兒要受累。好容易調補得好些的身子,哪能不惜著點,便是為的女兒也不行。 故而到了晚間,他忙完一天的事務回去北院,必要啰啰嗦嗦耳提面命一番。上到念卿,下到一屋子的丫頭婆子們,都要乖乖聽他念經似的重復告誡。 念卿為此感動又無奈,還很不好意思,有些個羞赧。他這么鄭重其事,不知內情的怕不要以為是多了不得的事兒!但其實婦人行小日子,再尋常不過。個中禁忌與保養事宜,丫頭婆子們哪有不明白的??v是有不曉得的,被他次次這么翻來覆去的叮囑,亦該要牢記于心了。 說來說去,都怪她這副身子以前太不爭氣!嚇了他幾回,便弄得他一驚一乍,余悸猶存的。私下里,她悄悄的同他講過好幾次,現如今她已經不會疼了讓他放心。奈何但凡于她身體相關的事,他便自有堅持,固執得很! 無論她怎么說,他只一句:“爺的嬌嬌,恁的嬌氣!爺就得看著點才行?!?/br> 然后依然故我,待到下回,他絮叨的一點沒少。對自個一大老爺們關注這等婦人之事,若要傳將出去,許就要落人話柄有損了顏面,他渾不在意對此毫無顧忌。 到了念卿小日子里的第三天,韓奕羨手頭的急事兒基本料理完畢。忙了這一陣的韓家二爺決定要給自己放放假,好生歇上幾日。 這一天,他回得早,申時便來了北院。喂念卿喝過湯,又陪著女兒玩了一會。正待擺晚膳的當口,老太太屋里的芳巧白著張臉,急匆匆的跑來傳話: “二爺,不好了!才將鳳夫人為救老夫人,被滾開的rou湯燙著了燙得不輕呢!老夫人讓您趕緊過去一趟?!?/br> 韓奕羨一驚,自不遲疑。交代念卿自己用膳不用等他,便疾步去了東屋。 東屋里,請來的大夫已將錦鳳被燙傷的手,上了藥包扎起來。 “怎么回事?傷得很嚴重嗎?”韓奕羨望著錦鳳痛苦的表情,頗是關心的問。 “能不嚴重嗎?”韓母虎著臉,不悅的瞥住兒子:“剛從灶上端出來的湯!” 對兒子在西院歇過一晚,便去北院樂不思蜀的事情,韓母窩著火,很是不滿。 她說完,又看向錦鳳,心疼得什么似的:“可憐我的鳳兒,今兒個可是遭了老大的罪了!都怨我,若不是為了替我擋著,鳳兒何至于受這樣的疼,吃這樣的虧!” 一旁的大夫聽著心內直犯嘀咕:也沒這么嚴重吧。。 就他醫者的角度,這位少夫人傷的委實算不得有多么嚴重。要是整碗湯扣在手上,那定然會燙得不輕。但她只是零星的被濺到幾滴熱湯罷了,屬于非常輕微的灼傷。若在窮人家,不說上藥,根本都不用理會。 可韓老夫人非讓他上藥,還要悉心的包扎。他本以為貴人體重,又見這少夫人細皮嫩rou,亦難怪秀眉蹙得死緊,耐不得疼。然待得這會見到韓家二爺,他方福至心靈回過味來。 原來如此。 使這般手段,左不過是為了這位爺!這內宅里爭寵,邀寵的事兒,他倒是見過不少。只難得婆媳一條心的。主家如此,大夫自亦乖覺。臨走時,十分配合的順著老夫人的話留下醫囑。 大夫離開后,韓奕羨坐到錦鳳身側握?。λ龥]受傷的左手,溫聲問道:“可是疼得很厲害?” 錦鳳聞言紅了眼圈,卻是笑道:“幸虧燙到的不是娘,只要娘沒事就好!這點疼,錦鳳忍得??!” 韓奕羨看看她,心下終是憐惜又愧疚。她是為了娘才遭這個罪。輕嘆一聲,他朝她說道:“難為你了!” 繼而,望一眼板著臉孔的母親,再看向錦鳳他繼續問道:“到底是怎么了?燙成這樣?” 不待錦鳳回答,韓母已經沒好氣的說道:“鳳兒啊心太善!按我的意思,那等行事不穩的丫頭還留著作甚!就該打一頓板子,逐出府去!” 說罷,氣呼呼的將事情的原委告知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