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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唐燚用自己的靈力給烏易體內的折空弩設了禁制,雖是強行壓制住了折空弩的靈力隨著烏易長大而越來越強。但同時,也壓制住了烏易的生長。所以,這一百年來,他的思維和心智也就停在了那一刻…… 司徒晚空是被疼醒的,腹部和胸腔里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幾乎窒息。艱難地睜開雙眼,隱約落入眼簾的便是木制的屋頂,地凸臺視線逐漸清晰起來。側頭打量了一下,才發現自己是躺在一間木屋之中,房內陳設簡單,沒有太多擺設。 忽然,記憶開始聚攏,終于想起來自己為何而受傷陷入昏迷。烏易呢?!鮫族呢? 顧不得一動就牽扯全身的劇痛,司徒晚空有些慌亂的掙扎著爬起來。只一心要找到烏易,問個明白來。 若是他那一身魔氣誤入了人族,不管與妖族或人族,怕是又要引起一場滔天巨禍了。 只是從床鋪走到大門的這一小段路,司徒晚空已經是疼到冷汗直下。扶著門框喘吸著,一抬頭,卻讓她再也沒動一下,連身上的疼痛一時間都忘記了。 因為她看見了——一個紅衣男子,正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書。只是背影,司徒晚空忽然之間,就莫名的紅了眼。 似感覺到身后的目光,唐燚一轉身,兩人的視線不期而遇對個正著。 唐燚看到司徒晚空正捂著胸口,臉色發白,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但更讓他心頭一滯的是她眼里那半含霧水,有怨有艾的發愣眼神。 “晚空,你醒了?!碧茽D‘蹭’一下站了起來,瞬間移動到她的眼前。 司徒晚空沒說話,只是看著忽然靠近的男人,有些恍惚和不確定,他真的是自己找了五年,想了五年的那個少年嗎? 往后退出一步,扯到傷口,疼痛一時間就沒忍住,‘唔’一聲彎下了腰。但下一秒,她就感覺到雙腳離地、身子一輕,已經被人騰空抱在了懷里。 本能想掙扎,但剛動一下,卻被人抱得更緊了,只聽得耳邊沉沉的聲音:“乖,別動!你的傷不輕?!?/br> 司徒晚空果然就沒動了,只是抬起頭望向那個男人的臉。與五年前其實變化還是挺大的,甚至可以說是換了一個人。 他的個子也比自己高出許多,剛才他走近時,她只能看到他的寬肩。他……是長大了嗎?是啊,自己不是也長大了嗎? “放……放我下來?!彼就酵砜找婚_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哽咽。 唐燚沒吭聲,更沒有將人就此放下,而是緩慢地走至床邊,將懷里的人小心翼翼地放在軟榻之上,才柔聲問道:“別怕,我在?!?/br> 司徒晚空一時語塞,他的聲音也變了,如今低沉了許多,更帶著魅惑的嗓音。除了那一身紅衣,他整個變化還是非常大的,但莫名地,她就是篤定,這就是當年的少年。 見她不說話,只是愣愣地望著自己。唐燚忽然就‘撲哧’一聲笑出來了。 “你……你笑什么?”司徒晚空似乎終于回過神來,本來蒼白的小臉上,就泛起了陣陣紅暈。 “認不出來了嗎?五年時光,我們都有了不少變化吧?!碧茽D道。 司徒晚空控制住自己想要伸出撫上他臉的手,問道:“嗯,你真的是阿燚嗎?” “如假包換?!?/br> “你……”司徒晚空其實非常想說的是:這些年你去哪了?為什么一聲不響就走了?不知道我有多掛念嗎?但,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我去修煉了,歷了個劫?!碧茽D似乎知道她要問什么,于是先回答道,真假摻半吧。畢竟煉化通心鏡,確實對他而言,耗費了相當大的精力,不亞于歷劫。 “那你是平安渡劫了?”司徒晚空并沒有注意到自己言語里的急切與關心,更沒有留意到自己上下打量他的眼神充滿了不安。 “當然,不然怎么有臉回來找你?!碧茽D低頭呵呵一笑,又抬起看起來一臉認真道:“你不是要與我簽訂契約嗎?現在還有這個想法嗎?趁你現在受傷的時候,我是不是一定會贏,那你……就是我的了?!?/br> 司徒晚空完全沒想到他會突然如此,只聽得他那沉沉又略帶調逗的語調,讓她莫名心跳就厲害得很?;艁y中,捂著自己的胸口,側過身不與他對視,更不愿接話。 “怎么了?傷口很疼?”唐燚看到司徒晚空的舉動,臉色一變。 “嗯?!彼就酵砜蛰p吭一聲。 “那快點躺下,我再為你療傷?!?/br> “不……不用了。對了,我怎么會在這里,烏易呢?呃……就是,你有沒有看到鮫人?”司徒晚空終于想起來剛才自己爬起來要做的事情,不就是去找烏易的嗎? “鮫人?”唐燚反問道。 “正是。你怎么會在這里?又是在哪里遇見我的,有沒有看見我身旁有鮫人?其中有一個是一頭銀發,長得很漂亮的鮫人?” “……長得很漂亮的鮫人?”唐燚似在細細咀嚼著司徒晚空的最后一句話。 “嗯,是的,但他似乎神智并不清楚,像個……孩子?!彼就酵砜詹]有感覺到唐燚重復自己那句話有什么不對勁。 “呵呵,應該是見過吧。這一片海岸是我的領地,我在這海濱已經待了一段時間。昨夜出去正好路過,看到有人倒在海邊,走近一看,我也沒想到會遇見重傷的你。也確實看到有身影從你身旁不遠處躍進了海里。我想那就是你說的鮫人吧。至于,長得漂不漂亮,可不好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