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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快???嗯,容我想想,還有什么刑法沒試過呢?你也幫我想想吧,最近我可能會比較忙呢?都沒空想辦法折磨他了,先交給你吧?!碧茽D笑著輕飄飄地答道,將一口烈酒灌入喉中。 “是,遵命?!?/br> 待下屬退去后,若大的幽若宮中就只剩唐燚一人了,空曠且寂寥,連喝個酒摔個杯子都是回聲。 忽然站了起來,朝宮殿外走去,繞過長長的九曲回廊,終于在一方石門前停下。 一揮長袖石門打開來,唐燚緩緩走了進去。 石室中空間極大,不比幽若宮中小,但卻更是空空如也,除了正中間擺了一張石床。 而那石床上,躺著一個女人,此人正是已經去逝多年的——司徒晚空。 唐燚自從進入這里,便收斂起了那一慣虛無的假笑,甚至認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佩飾,才一步一步輕輕走向那張石床。 “晚空,我來了?!陛p撫了一下躺在石床上那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女人,再輕輕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便靠著石床坐了下來。 對著那毫無知覺且無法給予回應的女人,繼續自言自語道:“晚空,你怎么這么能睡??!十五年了,居然就這么狠心讓我一個孤孤單單地渡過了十五年啊……不過沒關系,你馬上就能醒過來了。呵呵……明日便是人間的上元節了,你還記得我們初識那一天嗎?便是上元節的花燈夜市上,只一眼,我就泥足深陷,便知道我與你,從此都是化不開的緣份了。對了,我想好戲就要開始了,你期待嗎?你用性命守護的月芽云間,他們卻拋棄了你。還有你的小阿瀾,卻是他親手殺了你?,F在,該輪到我了……哈哈哈哈……” 空曠的石室中,只有他一個人的狂笑聲,卻又笑得那么悲傷、凄涼、催人淚下。 許久后,唐燚再次顫顫巍巍站了起來,盯著石床上的司徒晚空靜靜看了許久,抬手便劃破自己的手掌,將掌心里那一滴又一滴的鮮血擠入了躺在石床上司徒晚空的唇間。鮮血慢慢滲進她的嘴里,緊跟著司徒晚空剛才還蒼白僵硬的皮膚變得紅潤且有彈性起來,仿佛她只是睡著了…… 上元佳節,月芽云間辦了場家宴。所謂家宴便是各主峰弟子們自己組織,在各自拜入的師門下與自己的師尊與師兄弟們過節。 而夏幕自然是跟著司徒瀾在圣女祠中度過,這可讓特意為司徒瀾而留下的江飛絮著實咬牙切齒了很久。 “嘗嘗,這個是我自己做的元宵?!毕哪欢顺鲆煌胛孱伭臏珗A,盛在一個琉璃碗中,冒著裊裊煙霧的熱氣,當真是美輪美奐,連司徒瀾的眼睛都不免為之一亮。他只見過元宵都是白色的,倒沒有見過這五彩斑瀾的。 “紫色是番薯,黃色是玉米,綠色是青艾,粉色是櫻花,白色是糯米,灰色是黑豆?!贝蟾胖鲝N都有一種想要在食客品嘗之時,在旁邊做解說的愛好吧。夏幕講得仔細,司徒瀾也聽得認真。 這可是她花了整整一個下午才做出來的,而且是根據司徒瀾味口的偏好,以清淡為主,都沒敢放太甜。夏幕自己本是個重口味的人,嗜辣、嗜甜,但為了能迎合司徒瀾的味覺,她這段時間做的吃食卻都是以清淡為主。 看得出來,今晚的元宵應該是很符合他的味口,通常晚餐時他最多只下三筷子便放下了,但今晚,那六顆湯圓司徒瀾竟然全部吃了下去,這讓夏幕真是成就感超級爆棚啊。 用過餐后,司徒瀾還是坐于圣女祠院中,今晚他還帶了琴來,夏幕開心得趕緊搬好小板凳坐在最前排,一臉見了偶像的花癡樣,坐等司徒瀾彈琴。 一曲罷,夏幕當真是對這個寶藏男朋友又多了一份癡迷。 “與我合奏嗎?”司徒瀾忽然問道。 “我嗎?吹笛?”夏幕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份邀請。 “嗯?!?/br> “……”幾秒鐘內,某個女人表面平靜,心中卻似過了千軍萬馬,最后說道:“不了,我怕毀了你的琴聲?!逼鋵嵥滤就綖懕蛔约捍颠M茅房,那得多尷尬啊。 司徒瀾沒有說話,他是想與她合奏一曲的,這念頭,想了很多年。 見他沉默,夏幕以為他被自己拒絕尷尬了,于是又趕緊說道:“雖然我不會吹笛子,但我可以唱歌,我覺得我唱得比吹得好?!?/br> “嗯,圣女,吹笛?!彼就綖懰坪踹€在某種回憶的場景里,有些失神,竟喃喃自語道。 但夏幕并沒有想得更多,她以為司徒瀾所說的應該是每個圣女的必殺技,但自己真的不會嘛?!澳阏f的是前圣女司徒晚空吧。她擅長吹笛,但我就更擅長唱歌啦。再說了,我又不是司徒晚空,她會的,不我會很正常啊?!?/br> …… “嗯,你不是她?!彼就綖懙难凵袷栈亓私咕?,點頭道。 “就是呀,我是夏幕,司徒晚空會的我不會,可我會的,司徒晚空也不一定擅長呢?!闭f罷得意地站起來,走到司徒瀾面前的空地上,明明只對著他一人,卻好似對著山呼萬喚的舞臺,緩緩了行了一個禮,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那些年學習唱歌、學過跳舞,可不都白學的,也曾經是努力到連自己都感動了的。 “啊……啊……啊……”隨著舞姿翩起,夏幕低吟淺唱著哼出了《天空之城》的曲調,雖無歌詞,但那空靈且悠揚的嗓音卻是聲聲如銅鈴般撞入司徒瀾的耳畔。他竟從沒聽過這樣的曲子,可以用這種形式被唱得如此婉轉又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