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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幕這回是真心笑得燦爛了,收了眼底的委屈,歡快說道:“好的,司徒門主,小女子先行謝過啦??刹豢梢韵日埼页詡€飯啊,我要吃湯掌柜家的紅燒rou?!?/br> 司徒瀾點點頭,走到夏幕身邊,輕攬過她的腰,兩人御劍而起…… 第二天,夏幕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與司徒瀾繼續騎行離開了寧江城。 幾日后,兩人終于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兗州。 司徒瀾本是因木秀峰的消災閣接到此處有魔族異動的消息才趕來的,兩人初到兗州城后,便先找地方落角,住進了城中一家名喚‘風雨堂’的客棧。 兗州地處東南西北皆可通達之地,也是仙家——柘星派的居駐地。夏幕聽說風雨堂是也是柘星派名下產業之一,用來接待四面八方道友們的專屬客棧,若不是在修道界的名門世家里的弟子,或風評宮尚可且有名號的的散修,普通凡人或閑雜人等,是無法入住此客棧的。 而此刻,司徒瀾正帶著她站在這風雨堂最高一層樓的套間當中,換成夏幕的世界,那就叫總統套房了! 此套間共三層,推門進來便是一間若大的廳堂,主要是會客及用餐處;屏風后的二道門推開,便是一間獨的臥室,簡約卻處處透著高貴;再旁邊一道暗門推開,里面竟是一間浴池,風雅極致。 第7章 番外靜心 關于靜心這件事情,所有人都覺得月芽云間的門主司徒瀾應該是天生的。他的冷性子是與生俱來的吧,認識他時間久點的人知道他從小話就不多,別的孩子還在以哭鬧要挾,從長輩那里得到東西的時候,他就已經會克制自己的欲望了,早熟得有悖于人性。 后來認識他的人也會被他那似乎千年不化的寒冰臉凍傷,因此只能遠遠觀望,即便如此也能感受到他根本就是個無欲無求沒有任何私心,支撐他還留在人間未飛升上仙的,怕是那一心只為天下蒼生的浩然正氣。 月芽云間在修仙界本來就是公認的第一大門派,因此他更是修行界的楷模,人人敬仰畏懼。 但今天,這位月芽云間的門主。最近似乎遇到了一些……小麻煩。 比如,他在練字后發現了,居然有錯別字! 比如,他已辟谷多年后,突然發覺自己餓了??! 比如,他在打坐時,本該一片空無的腦子里竟然出現了一張笑得如山花般燦爛的臉?。?! 在尋常人看來都是小事,但在司徒瀾這里,卻是足以令他自己暗暗驚愕和氣惱的。于是,對自己愈發嚴苛。 自下山后,也有幾天時間了。司徒瀾也發覺的心卻是越來越不夠清靜!思來想去,也越來越明白一件他不得不接受的事情:他不過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 先是那天御劍后,司徒瀾發現對自己而言,絕對是一種考驗。那渴望了多年、求而不得的人,竟就這樣軟玉溫香滿懷,她毫不意識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像一根細細的銀針,扎得人刺痛且**,好幾次呼吸都需要力氣來催動平穩。 還有就是那晚無意撞見她沐浴,夏幕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那一晚,司徒瀾之后是怎么渡過的。 那晚,那只像貓一樣的女人來請求自己收留了那只小狐貍便離開回自己房間去了,而后,司徒瀾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把夏天那只小狐貍給扔出去的。因為他只要一想到夏幕要抱著那只狐貍洗澡,哪怕只是一個念頭閃過,背脊上就一陣陣發毛,心中就有一種說不清的怒火往上涌。 強壓下去那莫名的沖動,司徒瀾憤然盤腿坐于床上,開始打座。 可是不到半個時辰,又停下了。在黑暗中睜開一雙無奈且壓抑的寒眸,真真是冷得嚇人。只是沒有人看見,那寒意刺骨的眸底卻又是熱浪淘天的熾熱。在這天寒地凍之時,司徒瀾的額頭竟滲出一層薄汗。 四下無人,因此不帶克制粗重地喘了幾下,然后頹然倒在床上,四肢撐開。 想了想,又抱過被子蓋上,并且把頭也蒙住了,今晚真的——不適合修行。 但被子蒙上了眼睛,被蒙不上心,一片黑暗中,竟然更加敏感起來。那個女人的身形曲線、光滑肌膚、驚慌眼神,在暗夜中卻更加清晰起來,灼得司徒瀾從里是到外都是熱的,他也從沒想過,自己會和‘想入非非’四個字有關聯。 終于受不了,猛然坐起,‘砰’一聲將窗戶打開,迎面而來的寒風,終于讓他找回了一點點理智,同時也驚醒了再臥在走廊處的小狐貍。 小狐貍嚇得攛掇起來還沒反應過來,就接收到來自萬分景仰的仙尊投射過來的兩道‘孽畜當死’的目光,以及一臉肅殺之氣。大氣不敢出,又灰溜溜地將頭埋近了尾巴里。 窗子也懶得關了,就這樣坐回榻上,在冰天雪地里——靜!心! 第七章 心悅君兮(2) 夏幕看著那些花瓣鋪就的若大得可以至少橫躺三四個人的浴池,就忍不住眼睛放光想咽口水。天知道,她來到這個世界的這段時間,真是叫事事艱辛??!一堆艱難無比的事情中,就有一件最艱難的事情莫過于洗澡了。 本來天就冷,這里沒有暖風機,更沒有浴霸,為了避免在這個還不太熟悉的世界里生病,一向愛干凈的她,只能是強忍著不適,只是偶爾擦擦身體,或是偶爾在客棧里隨便沖洗一下就好,眼前的超豪華大浴缸當真是雪中送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