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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明白了!” “你們選好了嗎?都在我店里待半天了?!笨兹秆娺@兩只狐貍嘀咕半天也沒下手選胭脂,便能猜到這兩人并不是來買胭脂的。最討厭這樣的同行了,哼! “……呃,謝謝老板,沒看到喜歡的?!?/br>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 “……”什么什么樣的?兩人一只眼睛還斜在外面生怕追兵上來,所以根本沒明白孔雀老板的意思。 “不買就滾出?!闭f罷他翅膀一扇,還沒來得及反應的二人,就被一陣風掀出門摔在地上。 “哎喲!”從地上爬起來,夏天氣得大罵:“就你這樣還做生意,呸!早該關門啦!” “別說了!”夏幕一把拉住他,已經看到有狼士兵在向他們這里走來,拽起還氣鼓鼓地夏天拔腿就跑,但誰曾想那只孔雀也是個爆脾氣,沖出街道狠狠又一扇翅膀,霎時間街上一排個頭小的妖們都被扇到起飛,又紛紛落下。熱鬧與混亂一片,尖叫與謾罵交織…… 就在這時,正好被追到這條街上的大尾巴狼將兩人看得正著。 “別跑!” 不跑才怪?。?! 在一條街盡頭的交叉路口時,夏幕把夏天往另一邊狠狠一推:“快走!” 夏天一頓,縱然不愿拋下夏幕單獨逃跑,但轉念一想,確實,此刻去找到司徒瀾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因此,一咬牙一跺腳,還是與夏幕分頭跑開了。 長安啊長安,如果你真是一件有靈識的法器,那你現在是不是能感受到我在為了保護你而逃命??!夏幕邊跑邊在心里默念:若你真的能感知到我有多不容易,可不可以麻煩你變身,變成安生呢?至少我還可以用你去打一場,大不了一戰嘛。 但很可惜,長安顯然沒有想法,依舊在夏幕的手中絲毫沒有發生變化。 悶著頭,夏幕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到了哪里,只是知道盡可能往妖多擁擠的地方而去,不是有句話叫:大隱隱于世嘛。 當夏幕再次看清楚自己身處的環境時,才發現這里居然是妖界的——青樓! 有的妖此刻是幻化成人身的,穿著暴露,勾肩搭背,嫵媚嬌柔的聲音,拉客奔放的豪邁。還有的是直接以妖物的形態正在媾和!雖然夏幕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曾見過動物們交配的樣子,比如樓下的野狗,春天時候就在馬路邊的草地上。但那時候純粹當笑話看,自己就是一個路過的吃瓜群眾。哪像現在,這么近距離,氣息、聲音、環境、氣氛,摻雜著人類的語言和獸類的嚎叫,整個聽得她混身發麻,刺激得骨頭都要炸裂。 雖然這二十幾年沒談過男朋友,但混娛樂圈的,非得說自己什么都不懂又怎么可能,曾經還以為自己也算是個開車好手,沒想到這一刻,才發覺自己真是稚嫩得可憐。臉紅脖子粗的藏了一圈,最后發現還不如被那些狼士兵抓住吧。 想什么就來什么,在折騰了大半天之后,夏幕成功地落入了‘法網’。被一群狼士兵逮住了,所幸狼王有交待,除了要長安,還要順便把這只母狐貍也帶回去,她才幸免沒被這些狼士兵們當場撕碎。 “沒想到這只母狐貍這么能跑?他媽的子時都過了,老子都快跑斷氣了。真想吃了她墊墊肚子、補補身子?!币恢焕鞘勘г沟?。 “別廢話了,大王點名要的,你還敢打主意,不想活了?!绷硪恢焕鞘勘?。 “唉!我就隨便說說,誰敢動大王的點心。笛子送過去了?” “送到春風樓去了,大王今又不在狼王殿?!?/br> “哎喲!春風樓啊……我也想去!聽說那里有最香……” “還沒睡呢?就開始做夢,醒醒吧!” 走到一間石室前,確切的說應該是個小山洞,兩只狼士兵將夏幕狠狠一推,她便摔了進門。 “老實待著,今晚便將你獻給狼王。哼!”兩個守衛把門一帶,將她反鎖在了房內。 “大王,你這只笛子可真好看呀!” 此時,狼王殊梁正躺在一名嬌艷欲滴、身材火爆的美姬懷里把玩著長安。 “嗯,好看是好看,就是沒用,半天都吹不響。哼!”說罷,順手丟到了一邊,長安落在木地板上,‘咕嚕?!瘽L了幾圈,停在了一雙雪白的長靴之前。 突然感覺到房內的空間一滯,狼王警覺地坐了地來,便正對上一臉冷漠肅然的司徒瀾。 “你是何人?”殊梁心頭一驚,好厲害的修為,他是何時來的,自己居然一點都未查覺。手在背**成拳,不安立刻在心頭漫延開來。 司徒瀾并未回答,只是挺著筆直的脊梁,半蹲下去,將長安撿了起來。一瞬間,眼底閃過了無人察覺的殺意。 “大王問你話呢?你是誰?怎么敢在這里出現!你知不知道這里……”殊梁身邊的美姬見司徒瀾沒有出聲,于是憤怒又大膽地挺起本就暴露的胸膛大聲替她的狼王質問道。 可惜,話還沒說完,殊梁右手一伸,一擰,她就斷氣了。 太吵!太蠢! 司徒瀾身上的氣息明顯非妖族,而是一個人族,但他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尤其是能感受到他的修為很可能在自己之上,在不知對方是敵是友,是強是弱的情況下就貿然暴露自己的實力和身份,該死! 對于狼王親手殺了剛才還在和他耳鬢廝磨的美姬,司徒瀾的表情依舊未有任何變化,好像什么都沒有看到一樣。只是從袖子里取出一方白色的錦帕,輕輕地擦拭著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