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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莫軒。 夏幕也不嫌丟人地把昨天傍晚打劫司徒瀾的事情繪聲繪色地像是自己在做主播一樣開講起來,而司徒莫軒已經不知道怎么組織語言來形容自己聽了這個故事的感受了。 “說起來,現在想想也是被自己蠢哭,估計當時餓得腦子都秀逗了。他昨天明明穿的和我一樣,都是白色的衣服嘛,明明和你們都不一樣,我還要他的衣服。你想,我要真穿著他的衣服招搖過市,應該分分鐘就會被抓出來了狂揍一頓了吧。哈哈哈……”夏幕成功的被自己的愚蠢逗笑了。 司徒莫軒良久張著嘴沒合上,原諒他腦補不出那樣的畫面。 “好了好了,不說了,越說越覺得自己蠢到懷疑人生??鞄胰ミx劍吧,對了,選劍也不要錢的吧?”人窮志短沒辦法,還是得再確認一下。 “……不要?!?/br> “好嘞!我都開始喜歡你們這了,真好,啥都不要錢?!毕哪灰呀涢_始迫不急待想要一把自己的佩劍了,不要錢的裝備,不要白不要,嗯,一定要選把好看的。 站在戎庫的劍室里,夏幕目瞪口呆中。這也太難選了吧! 架子上,墻壁上,密密麻麻地放著的,掛著的,數也數不清楚多少把佩劍,看得人密集恐懼癥都要發作了??纯催@個也好看,那個也漂亮,一付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模樣。這個掂量一下,那個放在腰間比劃看看,比逛街買衣服還讓人無從決定啊。唉!劍室里居然沒有鏡子,太氣人了,都不知道自己掛在腰間每把搭配出來的效果怎樣嘛! 寰宇殿的斷言堂內,司徒瀾正坐于上方:“如何?” “已經查過了,云池內外未有特殊情況。莫軒他們當天練習的招魂法陣也未有查出什么錯處,那個夏幕當真來得蹊蹺?!迸R月峰主司徒明道。 “莫不是她當年真的修習了轉生術?”司徒淵摸了摸自己下巴處那并不長的胡須,陷入沉思。 “確實,以她的性子,修習禁術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扇粽媸撬貋砹?,那究竟是幸事還是……唉!”蓬萊峰薛靜道。 眾人一片沉寂。 “阿瀾如何看待此事?”昭陽峰主司徒玄問,他與司徒瀾是同門師兄弟,從小兩人感情也是甚篤,因此眾峰主中,也只有他習慣直呼其名,而非尊稱門主。 “未可知,不置評?!彼就綖懸琅f簡言意駭。 “那這個夏幕現在何處?實在不行,只能從她身上著手調查了?!彼就矫鞯?,若云池沒有問題,那一定是這個人有問題了。 臨月峰乃是月芽云間七座主峰中,與魔界最毗鄰之處,圣女祠與云池都修建于此。因此眾修士在修行到一定階段,都會到云池練習招魂以及渡魂。修為不同,自然招出的魑魅魍魎也各不相同,通常而言,破曉后召出的亡魂一般是最弱的,方便那些年輕的修士們進行處理或超渡。但無論從云池里召出的是魔是妖還是怪,卻是從未冒出過人來。 “莫軒已經領她去山下參加修課了?!彼就綔Y道。 “什么!就這樣放她下山了?可安全?要知道山下都是些孩子?!蹦拘惴逯魉就胶?。 “司徒涵,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就這樣放她下山,什么又是孩子們就不安全了?就算真是她回來了,那也不會傷及這些孩子們的,她并不是嗜殺成性之人。你莫要這樣辱她!”薛靜喝道。 “我怎就辱她了!薛峰主還請把話說清楚了。當年的事情,難道不是他做的嗎?月芽云間差點一夜之間傾覆難道不是因為她嗎?!”說起當年事,司徒涵也氣憤得一躍而起。 “你休要胡說!當年她只是……” “夠了!”薛靜還未說完,司徒瀾突然站了起來。 眾人皆是一驚,畢竟司徒瀾極少帶有情緒,不論是喜是悲是怒是嗔。 “唉呀!我說你們兩也別吵了,事情到底怎么樣,咱們到現在其實還沒有弄清楚,就不要再為十五年前的事情爭論了,都過去那么久了?!庇逞┓逯魉就匠R粨]折扇出來勸阻道。 見司徒瀾和司徒常都這樣了,薛靜與司徒涵自是不再說什么,相看一眼,彼此哼一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再議?!彼就綖懙瓉G下兩個字,便消失在原地。 既然門主都走了,在坐的幾個人自然也是說不出個名堂來,只好相互作揖后各自離開。 “夏姑娘,你……選好了嗎?”司徒莫軒在夏幕拿起第二十把劍的時候,終于忍不住問道。 “呵呵……”夏幕努力掩飾自己的尷尬,把手中這把劍也放下。這真的是比在商場里選衣服還要難??!還真沒有看到自己喜歡的,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沒看到合眼緣的,好看點的都重得很,輕點的嘛又看不上。要知道這是劍吶,可能一旦選擇之后一直就跟隨左右了,哪能這么隨便呢。而且她還有份小心思,既然是不要錢的,那肯定要選個貴點的嘛。 “莫軒師兄,夏姑娘?!闭谶@時,一個青衣修士走了進來,作揖叫道:“門主在戎庫外?!?/br> “什么?!門主來了!”司徒莫軒心頭一滯,開始回憶上午發生的事情,應該沒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吧,竟勞門主親自來了。 “???他也來了?!毕哪挥樣樀匦α?,司徒瀾是很好看很養眼,但他性子也未免太冷了,跟他在一起太累,尤其是講話太累。還是更喜歡這些直來直去的小朋友們,身邊的司徒莫軒就挺好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