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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恒亮哭著說周一朵找不著了,周晚只覺得有東西在她臉前炸開了。腿一軟,差點就倒下了。撐著案桌的手,都在發抖。顫著嗓音問,“在哪,找不到的?” 田恒亮哭著把事情敘述一遍,捉迷藏的時候,就沒見過周一朵,等結束要回去,就找不到人了。 小亮mama聽到小亮哭聲,跟后跑了過來。一聽到原委,立馬扯著嗓門喊自己男人,回頭還不忘記安慰急著掉眼淚的周晚,“小周啊,別急別急,小花朵肯定沒事,咱這邊幾十年都沒丟過孩子。我這就讓我家男人,挨家挨戶叫人去林子里找??隙苷业降?,別急啊?!?/br> 小亮爸,一聽小花朵在林子里沒出來,一看天都黑了,立馬急著叫人找孩子。 田恒亮被他.媽狠狠踢了兩腳,周晚攔著不讓打,“不管孩子事,還得辛苦小亮幫忙給帶個路?!敝芡硇睦锘鸺被鹆?,心臟肺胃,嗓子眼,全都堵得死死的,只感覺一眼看不到孩子,她喘氣都快跟不上來了。 小亮爸,帶著附近十幾個住戶。結果沒想到,夏令營那邊負責人一臉焦急的過來,想找當地村民幫忙找人,他們這邊也丟了個孩子。 兩邊人一看都是丟孩子,立馬組織兩隊,上林子找人。 拎著手電筒,嗓門大的吆喝起來,后坡林子找了一圈,就找到一個丟棄的手機。夏令營那邊說是走丟孩子的。那就說明人之前來過這。 后坡沒有,擴大范圍繼續找。 周晚眼淚就沒停過,腦子里胡思亂想,就怕周一朵出事,要不是旁邊有小亮媽幫襯著,她怕是站不起來了。 直到晚上九點,另一邊夏令營的人打電話來,說找到兩個孩子了。原來想要去鎮上,偏偏帶路的周一朵才四歲,她記錯路了。也不知道兩個人走到哪,發現不對,又往回走。貌似走回來天黑,又走岔了路。 找到兩個孩子時,大的背著小的,路上摔了幾個跟頭,身上臉上全是泥,又驚又嚇,小臉慘白著。一看到人,立馬一癱走不動了。 小亮爸抱著周一朵回來的時候她沒哭,一看到周晚,小.嘴一撇,立馬哇哇大哭起來。抱著周晚的脖子不撒手。 好在虛驚一場,周晚感激道謝,每一個人都重重謝過。抱著周一朵溫暖的小身子,才覺得心臟重新跳動起來。 周一朵嚇壞了,抱著周晚哭了好久,小手掌上有擦傷,也不讓處理,就要抱著周晚不放。一撒開手,眼睛眨巴眨巴,哼唧哼唧又要哭。 顧言喻那邊,洗了澡,醫護人員給檢查了身體,身上腿上的磕傷給擦了藥。生活老師找他談話,狠狠訓斥了一番。顧言喻聳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訓過之后,又說了些安慰的話,“找不到你,隊里給你家里打了電話,說人明天過來。到時候和家里好好溝通一下,不能因為不想參加,就私自離開。你現在還太小了,出了事可怎么辦啊?!?/br> 顧言喻一聽到明天小叔要來,猛地抬起頭,不敢置信的問道:“我小叔要過來?”說完,嘴角忍不住咧開,身上磕絆出的傷,也不覺得疼了。 臨睡前還想到周一朵,不知道她mama生氣了沒有,打她了沒有。一想到周一朵,立馬看到放在架子上的小白兔挎包。 天黑,看不清路,摔了好幾回。周一朵最后腳疼走不動,他還背著她走了好一段,結果剛剛忘記把小挎包還給她了。小挎包上原本雪白的兔耳朵,都染臟了。 明天再還給她吧。 顧言喻一.夜好眠,早上起來,就眼巴巴的盯著往遠處看。 一直到上午十點多,遠處有輛車開來。距離老遠,顧言喻歡喜的蹦跳起來,是他小叔來了。 顧東寧看到顧言喻可沒這么高興,一下車,冷著臉先把顧言喻渾身上下掃了一遍,見到沒缺胳膊沒斷腿,才跟著夏令營教官和老師到帳篷里去說話。 顧言喻今個一早,就把自己行李收拾好了。說什么他都不待這。這會就站在帳篷外,一會偷瞄一眼,想聽聽里面在聊什么。 探著頭看著他小叔淺笑著和對方握手,然后教官和生活老師出來,對他說,以后要好好聽話,做事不能沖動。沒等說完,顧言喻迫不及待的跑了進去,熱情滿滿的喊了句,“小叔?!?/br> 顧東寧挑眉冷笑著看著他,譏諷的說道:“你可真能耐,讓個三四歲的小孩幫你帶路。你現在要是十八歲,別人就可以告你拐帶。長著腦袋就別當個擺設用?!?/br> 顧言喻的熱情,兜頭蓋臉澆了盆冷水下來,一瞬間熄了。 “不是要死要活的要離開這么,拿上你的行李上車?!鳖櫀|寧看著顧言喻傻站著,冷著眼一臉不耐煩的說。 顧言喻狠狠瞪了一眼顧東寧,世界上他小叔最討厭了。他爸也倒霉,有個這樣的弟弟。他更倒霉,打不過,說不過,輩分還小,還得受他管教。 顧言喻托拉著行李上車,周圍其他學生羨慕的向他道別,可惜人沒個認識的。顧東寧一上車,就讓吳浩開車。 背靠著后邊,伸手捏了捏僵硬太陽xue,從早上開始就頭疼。顧東寧閉著眼睛,輕輕揉了揉xue位。 到了小鎮入口,察覺到旁邊投來的視線,皺著眉看過去,“想說什么,就說?!?/br> “我想在鎮上停一下,我有個朋友住在這附近,她有東西落我這了,我想還給她?!鳖櫻杂魇掷锬弥K兮兮小白兔挎包,昨天帳篷里沒看清,現在一看,白兔子變成黑兔子,整個像垃圾堆里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