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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恒一有一點沒說錯,周晚皮相是按照他的喜好長的。就像一個人一直想要吃某樣東西,可惜一直吃不到,忍了很久,突然一天她推開門,驚慌失措站在那。他看到周晚第一眼,心里那口枯寂的火山,有了爆發跡象。 哪怕沒有張恒一起頭,他肯定也要出手的,這個女孩就是他的。 周晚看著清純嬌美,可骨頭里長著刺,非得他強硬起來,逼著她才會乖乖聽話。 周晚夠不到,索性不要了。 顧東寧看了一眼車窗上的倒影,悶笑一聲,抬手把紙巾盒扔到她懷里?!氨翘槎家飨聛砹??!?/br> 周晚抽紙巾擦擦也不說話,大哭一場后,心里更加沉重。她現在的處境,就像那只被扔進水溝里的鞋一樣。陷入淤泥里,等待的是腐爛分解,或許水溝有干涸的一天,它還有機會重見天日,可還能恢復原來那樣嗎? 沒勁,覺得自己和顧東寧爭執以往的事情,很蠢。 自己就是一只螞蟻,他腳下隨便踩出一個坑,對她來講都是懸崖峭壁,而前方還有數不清的懸崖等著她。 周晚沉靜下來,頭靠在玻璃上,眼神幽幽的看著外面。 顧東寧發動車子,又把周晚送到小區單元樓下,下車前看了眼她沒穿鞋子的腳,愣是把人抱起送到七樓,臨走伸手摸摸周晚哭的發腫的眼皮,難得的溫和嗓音,“今天是我不對?!?/br> 周晚渾身沒勁,心里認定顧東寧就是個神經病。對他無緣無故的道歉,想成抽風。之前冷著臉攆她下車,肯定想讓她赤著腳自己走回來,深更半夜前后沒有人的偏僻公路上,萬一出事都是她活該倒霉。 冷冷看了他一眼,周晚面無表情的關上門,這樣的道歉沒有任何意義,他想做的事情,不會少做一件。 第二天睜開眼,才看到半夜紅姐發來的短信,讓她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再來上班。掃了下發信時間,心里哪會不明白。想讓她休息的不是紅姐,是顧東寧。心里越發沉重 ,看似她在金碧宮上班,實際上真正管控她的人是顧東寧。 她了解顧東寧,他能半夜聯系紅姐給她發短信,休息是順帶,敲打她是真的。 金碧宮實際上是5點半上班,白天周晚是有空閑的,周金鱗又是那樣的情況,她打電話給烘焙班的師哥師姐,幫忙看看有沒有蛋糕房,甜品屋缺人的,她可以上白天班。 有時間周晚去醫院看了周金鱗,楊琴不在,就護工一個人看著。周晚簡單問了些問題,又找到主治醫生詢問情況,醫生還是那些話,恢復是需要時間的,讓她不要著急。說目前病人情況是良好的。 另一邊,張恒一有些不太好,早上他還在蒙頭大睡,張立冬一杯冷水愣頭直澆。把人弄醒,直接薅頭發拽到客廳,張恒一疼頭皮發麻,氣的要死,沒好氣的沖張立冬暴吼一聲,“有病吧你,不去上班,大早上沖我發什么火?!?/br> 抹了把臉上的水,又撓撓發麻發疼的頭皮,撓一把一看,好幾根頭發,更是氣的肺疼,“張立冬,你是我親姐嗎?” 張立冬一身職業套裝,一臉怒容的坐沙發上看他,“我倒想不是呢,三十多歲的人,你能不能長點心眼,給你介紹相親對象為什么不和人家聯系,高學歷高智商,家庭背景,長相身材,配你綽綽有余。你竟然還嫌棄?” “你都沒結婚,憑什么讓我先結婚。我就不喜歡高學歷高智商的,你們能聊的來,你們湊一起過吧,我和她處不來?!蹦欠N女人再過幾年,和眼前這個一模一樣,他是腦袋抽,進水了才會想和這樣的女人結婚。 張立冬強忍著沒動手,瞪著眼看著一米八幾大高個,腦子裝的全是漿糊的親弟弟,也不廢話,再說下去她自己先被氣死。從包里抽出一張機票摔桌子上,“飛機票,南市那邊缺個市場經理,你今天收拾行李過去吧?!?/br> “我不去?!睆埡阋豢炊疾豢达w機票一眼,一屁.股歪在沙發上。 張立冬冷笑一聲,“不去也行,上次相親就算了,這邊還有一個,你去見一見,對方看到你照片挺滿意的,你好好和人家聊。只要能結婚,以后我都可以不管你?!?/br> 張恒一一聽,氣的跳起來,眼中冒著火,大喊著:“我不去,南市我也不去,淮市我住的好好的,憑什么你一張飛機票我就得過去?!弊顭┮痪湔泻舨淮?,就決定他所有事情。 “你不去?你昨天干的什么蠢事,你自己不知道?我不管你是真喜歡還是假喜歡,我告訴你,單憑那個女人和顧東寧有牽扯這一點,就不行?!睆埩⒍C火的很,大半夜被吵醒,讓個年齡比她小的教她怎么做事,當時就想一個嘴巴子抽過去。 張恒一撓撓頭,皺著眉說道:“我那是故意激顧東寧的話,我不喜歡周晚,你放心好了?!苯忉屒鍥]事了吧,沒事他回房繼續睡。 張立冬冷笑,這就是沒腦子的東西?!澳愫眯值芸刹贿@樣認為,他覺得你礙事的很?!?/br> 張恒一沒聽出張立冬嘲諷他的話,還洋洋自得?!皷|子就是嘴硬,小時候天天嫌棄咱家做的翡翠餅,吃一口都惡心的皺眉,嫌棄顏色難看,模樣難看,說的我都不吃了。結果他自己讓家里阿姨偷摸著做。姐,我敢給你打包票,東子喜歡周晚喜歡的很,他把人弄進金碧宮,真要做絕了,事情真沒轉圜的余地那就晚了?!?/br> “所以你傻了吧唧,故意拿話刺激他?!贝?,蠢得沒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