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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唧~ “這么大塊,你要謀害親夫嗎?” “嗯。不是……”委屈巴巴,還很窩火。 “小嘴兒這么會說,還是別讓它閑著,來,咬著饅頭,用嘴喂夫君?!?/br> “……” 這頓早飯,賈懷仁吃的非常開心,非常的飽,是有史以來最讓他有食欲的一頓,以致于早半日一直在打飽嗝。 做了一早上花姑娘的蕭滿,沒來的覺得解氣,時不時的湊到他面前撩撥他,“喲,這位公子生的人模人樣甚是俊俏,怎么一直打嗝呢?真是沒禮貌!” 賈懷仁騎在駿馬上,迎風而行,表面上淡定大度不與之計較,腦海里卻盤算著等到了靜侯府如何收拾這個囂張的臭丫頭。 已經到了勾越靜侯的封地,賈懷仁無需在像之前那般處處隱藏自己的行蹤,大搖大擺的行走在一條水勢漫堤的小路上,思緒萬千。 這是一處被洪澇波及的小村莊,人煙稀少良田荒涼,也不知道是為防控疫情,將人轉移到別處了,還是餓死的餓死,病死的病死,早就不剩什么人了。 有一個渾身涂著污泥的小人站在田頭,見有人經過,連小跑著過來,年歲不大,跑的不怎么穩,菜跑幾步,就“啪啦”一聲摔進了地里。 地里水深,直接沒過他的脖子,還嗆了好幾口水。 蕭滿聽著聲音,遠遠瞧過去,以為是只灰兔在水里撲騰,十分歡喜的從馬背上下來,踩著一路的泥濘就過去了。 成都名菜麻辣兔頭可是很好吃的! “丫頭,回來!”賈懷仁臉色大變,急的翻身下馬,立刻追過去。 有澇情就有可能滋生瘟疫,賈懷仁寧愿那孩子淹死在田里,也不允許他把任何可疑病毒從傳染給他最重要的人。 蕭滿卻不知覺地加快了步伐,虎虎生風,這兔子是她看到的,可不能讓別人搶了頭功。 他們的身后,靜秘臉色凝重的看向他的親信吳寧,壓低聲音道,“這一片的百姓不是集中處理了嗎?為什么會有孩子?” 吳寧一籌莫展地搖搖頭,“可能是藏在什么不起眼的地方,沒人注意到吧?!?/br> 二人竊竊私語間,蕭滿已經來到水花跟前,伸手從水里拉出來一看,不是兔子,竟然是個兩三歲的孩子。 臉上的污泥被洗刷去不少,露出一張懵懂稚嫩的小黑臉蛋。 “小朋……” 蕭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趕過來的賈懷仁拉到身后,強制把她與小孩隔開,“這孩子很可能已經染上了瘟疫,你給我趕緊回去?!?/br> 話剛說完,小孩就應景的咳嗽起來。 賈懷仁臉色一白,連忙拉著蕭滿往回走,“此地不宜久留,趕緊跟我回去?!?/br> 蕭滿拉住他,神色淡定,“我是醫女,你忘啦!孩子有病,咱就給他治唄?!?/br> “不行!這是瘟疫,會傳染的?!辟Z懷仁神色俱歷,表情似要吃人,對蕭滿的在乎已經全寫在了臉上。 蕭滿則淡淡地笑了笑,抬手輕輕撩了撩他的下巴,“在我夫君小時候,應該也有人像我這樣對落魄無助的他伸出過援手吧,所以他長大成人后,才會如此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溫柔善良,氣度不凡……” 賈懷仁:…… 第57章 護妻 風徐徐吹過, 大地蒼涼,蕭條冷落。 在一片黃澇覆蓋的田地里, 有一對男女面對面的站著,男子緊緊抓著女子的胳膊,目眥欲裂,似要發作。 女子則踮起腳,在他蒼白的臉頰落下一吻,“對不起,在你最無助的時候, 我沒能陪在你身邊?!?/br> 男子目光渙散, 里面的內容頓時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你若是病了, 這個孩子就得死!” “我責任重大, 還要喂家里病嬌老公吃飯呢,才不會病?!?/br> “你知道就好?!?/br> 賈懷仁這才慢慢松開抓著蕭滿的手,嘴角浮現出一絲春風得意, 轉眸看向身側的小孩,嘴角的笑意不禁又僵了一下。 連又抓住蕭滿的胳膊,“無論何時何地,我比任何人都重要,你明白嗎?” “明白!無論何時何地,我最愛的永遠都是夫君, 誰也奪不去我去夫君的愛?!?/br> 蕭滿說起情話來一套又一套,放到現在來每一句都充滿了中年婦女的油膩,但在民風矜持的封建社會里,哪個心理正常的男人吃的消。 配合情話, 再拋個媚眼,賈懷仁身形一晃,被哄的服服帖帖,主動抱起臟兮兮的小男孩,一馬當先的回去了。 蕭滿:…… 不得了,好像找到啟動某人的開關了! 蕭滿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賈懷仁的身后,見兩人間距離逐漸加大,怕跟不上他的步伐,忙伸出一只小手抓著他的白色的衣衫,前方的腳步瞬間緩了下來。 這是什么? 他媽就是愛??! 蕭滿歡呼雀躍,也不管賈懷仁懷里還抱著個孩子,直接張開雙臂,從后面摟住賈懷仁,像根尾巴似的黏著不放。 賈懷仁走一步,她走一步,因為視線受阻,不能好好看路,有一次踩滑了,差點翻進田里,好在賈懷仁及時伸出一只胳膊,摟住了她。 蕭滿驚魂未定,把賈懷仁摟的更緊了。 倒不是害怕,就是想單純地黏著他,以前在大街上看見小姑娘像大號掛件一般吊在男朋友身上,蕭滿總會不自覺地鄒眉頭,覺得大庭廣眾實在有礙觀瞻,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