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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坐下,她又忙不迭的繞到人身后,幫他揉腰。 “夫人!”賈懷仁又叫一聲,語氣比以往的都要柔軟,似在討好她。 蕭滿不搭理他,小手揣著一股力道,猛然摁在他后腰的某處xue道上,疼的他當場鬼叫了一聲,昔日高嶺寒霜的形象瞬間崩塌。 見賈懷仁也有被人收拾的一天,靜秘面上的冷氣頓時xiele三四分,領著眾人走到距離他們十幾米的地方,好讓他們盡快把話說完。 “夫人,婚約的事我可以解釋?!辟Z懷仁轉過身,伸手去握蕭滿的手,卻被后者無情的拍開,難受。 蕭滿盤腿而坐,單手托腮,恨恨的看向他,小臉粉白,小嘴撅的老高,一副‘看你如何狡辯’的模樣。 賈懷仁往她身邊靠了靠,沉聲道,“這婚約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定下了,而且對方還是我親外甥,我這么可能娶自己的親外甥女,這婚事從源頭出發就是個荒誕的笑話?!?/br> “有個跟自己差不大的外甥女,的確挺荒誕的!”蕭滿附聲道,小嘴兒撅的不似剛才那般高。 古代基本是父母包辦婚姻,兩個毫無感情基礎、甚至互不相識的男女被強行綁到一起,結婚生子,終其一生。 簡單且無趣!沉悶且無奈! 客觀原因太多,蕭滿也不忍將全部的過錯一股腦兒的扣到他頭上,委屈巴巴的看著他,“你自己心里怎么想?” “退婚,娶你!” 賈懷仁將蕭滿攬入懷中,慶幸自己追了過來,否則他可愛且善良的小丫頭一定會生活在所托非人的憤恨與不安中。 壞心情的日子過久了,說不定會成為一個抑郁寡歡的怨婦,也不會再像貓兒一樣埋在他懷里各種撒歡了。 “你怎么想?”賈懷仁愛憐的回問。 “我還能怎么想?” 蕭滿用額頭輕輕磨蹭他的下巴,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反正我很喜歡你,嫁不嫁就再看吧……” 賈懷仁急了,“你這是什么意思?都已經是我的人了,哪還有不嫁的道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 蕭滿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想跟他發生爭執,也懶得跟早古文中的封建社會大反派科普現代社會的平權運動。 男尊女卑,是扎根在他血rou中、如同吃飯穿衣一般自然的思想! 短時間內很難改變! 喜歡可以讓蕭滿忽略他身上的一切缺點,但生活不能,三觀不合,再相愛的人過到最后,也是一地雞零狗碎。 “等你取消了婚約,再來找我商量我倆的婚事吧?!?/br> 蕭滿從他的懷里起來,隔著手親吻了他一下,“在此之前,不許叫我夫人,也不許再碰我!” 賈懷仁點點頭,應下了,隔著手又親吻回去。 蕭滿的手被親的麻麻的,笑意盈盈,大體還是高興的,并沒有被當前所處的時代背景以及心上人已有婚約這樣的事打擊到。 “滿兒,你之前總時不時的叫我老公,這個稱呼是有什么特殊含義嗎?” 夫人不能喊了,賈懷仁總想再找個意義非凡的稱呼來。 ‘老公’這個稱呼好像還能湊合一下,畢竟小丫頭很喜歡這么喊他。 “在我這兒,老公就是夫君的另一種叫法?!?/br> 蕭滿輕柔地撫摸著賈懷仁的臉頰,很想再叫他一聲‘老公’,但必須努力隱忍下來。 這才剛開始就破壞自己制定下來的規矩,過幾天豈不是又要滾到一張床上去了,日后賈懷仁還能拿他的話當作一回事么? “你叫我老公,我是不是該叫你老母?” ‘老母’這個詞怪怪的,總感覺是對自己母親的陋稱,不像是男女之間的愛稱。 蕭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的不如以往清脆,“你別亂叫,我可沒生過你!” 賈懷仁:……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休想跟我打馬虎眼?!?/br> 蕭滿往后退了退,與賈懷仁保持一定的距離,“以后,你只能稱呼我的名字,否則我就不理你?!?/br> 賈懷仁見蕭滿心意已決,也不好再繼續糾纏,乖巧懂事的點點頭,“我會聽話的!” “你跟蕭武還有大事要籌謀,趕緊回去吧?!?/br> 雖然很舍不得與賈懷仁分開,但靜和秘還在邊上等著,蕭滿不能耽誤大家太多的時間。 分別,是遲早的事! 賈懷仁很是沮喪的低著腦袋,“滿兒先走,我想看著你離開?!?/br> 蕭滿咬了咬牙,很有原則的站起來,轉身離開。 靜秘見他們談完了,帶著眾人重新回到主干道上。 在賈懷仁的注視下,蕭滿艱難的爬到騾背上,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 “白樺林深處有間茅草屋,你們可以在那邊過夜?!辟Z懷仁捂著腰追在后面,依依不舍。 他渴望蕭滿能再多留幾分鐘,像小蠻牛一般撞入他的懷里,或像母老虎一般把他摁在地板上狠狠地折騰…… 白樺林像只長著大嘴的野獸,快速將眾人吞入口中,只留下毫無邊界的黑暗。 小丫頭走了,毫無留戀地走了! 臨走前,她還刻意與他保持距離,就連小手手都不給他拉了! 賈懷仁的心一沉,感覺照亮他內心的那盞明燈忽然被人提走了,他的世界瞬間又暗淡了下來。 他佇立在白樺林的入口處,久久不愿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