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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公子長得實在好看,氣質談吐比起大蕭的任何一個皇子都有過之無不及,聽說還是鄰國勾越被庶出王子篡了東宮之位的嫡皇子,憑他這高山寒嶺的心氣,絕不會就此認命,日后定然要奪回屬于他的一切。 倘若現在跟他好上,說不定日后還能跟著回勾越當皇后,即便當不了皇后,做個妃嬪什么的也不錯,大小是個被人伺候的主子,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卑躬屈膝的伺候別人。 “睡的也不晚,這都日出三竿了……” 賈懷仁有點不放心,坐到床榻邊,伸手探了探她額頭,體溫正常,并沒有發燒。不放心變成了不理解,那個被叛軍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想方設法要往宮外逃的小慫包,怎么突然就睡的如此踏實心安了? 蕭滿翻了身,小手一揮,搭在了賈懷仁的大腿上,嘴里還嘰里咕嚕的說著什么。 小新走到塌前,把蕭滿的小手拿下去,輕聲對賈懷仁道,“長公主平日素愛睡美容覺,先皇在世時,還能勉強遵守宮里的作息規矩;可自打太子即位后,這規矩也就廢了……” 小手剛被妥善的安置到別處,須臾之間又揮了過來,還在賈懷仁的大腿上摸來摸去,直到回到剛才的那個位置后,才心滿意足的安定下來。 有幾次差點碰到人子嗣堂,看的小新面紅耳赤,目光都不知道該往哪落了。 “長公主從小就有這個毛病,喜歡誰,睡覺的時候就愛往那個人的身上靠?!蹦滤{轉過身,剛好對上賈懷仁吃屎般憋屈難受的表情,趕忙替蕭滿找補。 小新輕輕往賈懷仁的身邊靠了靠,打算再次把蕭滿的小手拿下去,賈懷仁卻風輕云淡的阻止道,“不知羞恥的女人,讓她放著吧……” 穆藍:…… 這是在罵他主子,還是在罵她主子呢? 另一個宮女小丁縮在一旁,一直細細的打量著眼前這位高大威猛的穆藍校尉,總隱隱約約覺得他有幾分面熟,與五年前偷偷跑出去給林家通風報信的府奴木蘭很是相像,但又不敢確認。 直到他說出方才那句話,她百分之百確認了! “她何時起床?”長公主殿的大門雖壞了,這畢竟是蕭滿的閨房,賈懷仁忽然意識到自己待在這里不太合適,有辱斯文。 “按照以往的習慣,這該醒了,可能是昨日受了驚嚇,今日才醒的晚?!毙⌒乱恢贝谫Z懷仁的身側,有問必答。 “別人受了驚嚇都難以入眠,她倒睡的跟頭豬似的?!辟Z懷仁搖了搖頭,再次露出嫌棄的表情。 搭在他腿上的那只白嫩的小手忽然動了動,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從手轉移到它主人身上,只見她張大嘴巴,伸了個懶腰,這才慢悠悠的睜開眼睛。 迷蒙的視線在快速掃了一圈后,最后落在一張堪比娛樂圈小鮮rou的清秀臉蛋上。 “長這么好看,偏偏不走正途,嘖嘖……” 眾人不約而同的面露驚恐,穆藍恨不能沖上去把那張不知好歹的嘴給捂上。 前大蕭國長公主請您清醒點,成王敗寇,您現在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俘虜,惹大佬不高興,是會隨時掉腦袋的…… “你也就運氣好,遇上我了……”蕭滿翻了個身,自個兒裹好被子,眼睛又閉上了,“喝點小酒倒頭就睡,對其他事兒提不起興致,你換其他老jiejie試試,這一夜不扒你三層皮才怪,哪會讓你閑情逸致的坐那里……” 賈懷仁隱隱約約聽出個中的意思了,氣的咬牙切齒,雙手握拳,現在就想扒她一層皮。 穆藍連忙把站在榻邊的宮女小新扒拉開,自個人高馬大的守在那里,只要有他在,誰都不許動他主子!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榻邊的兩個男子四目相對,劍拔弩張! “我包里有幾萬塊錢,你拿去吧……年紀輕輕的,還是多讀點書好,別追求那些紙醉金迷、華而不實的東西了……” “都回去,別在這杵著了,反正住宿費每次都是我出……” 賈懷仁見蕭滿的梳妝臺上放著個精致的小木箱,走過去打開看了看,里面裝著的不是珠寶首飾,而是滿滿當當、整整齊齊的金元寶,該是之前為跑路準備的。 現在跑不了,這錢也花不出去了,賈懷仁整個抱起,走人。 穆藍上前攔住他,“軍師,你這是干什么?” 賈懷仁指了指又睡過去的蕭滿,冠冕堂皇道,“長公主剛才說的清清楚楚,讓我拿著這些錢,多讀點書去,我豈能辜負她一番好意?!?/br> 穆藍:…… 無言以對,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賈懷仁離開,帶著蕭滿僅存的財產離開…… 第7章 生氣 蕭滿醒后,發現梳妝臺上滿滿當當的一箱子金元寶不見了,又從宮女口中得知是被賈懷仁抱走的,整個人都抑郁了。 早飯勉勉強強吃了一點,然后就坐在地上發呆,足足消化了小半天,才勉強接受自己徹底破產的事實。 算了,錢沒了還可以在再賺,還是想想怎么多茍兩天命吧! 目前能掌握到的最新情報是,男主林臣與大反派賈懷仁都很在乎女主雪瑤,投其所好、一石三鳥,雪瑤宮顯然是最好的去處。 “小新,把藥柜第二格里的千年人參送去雪瑤宮?!?/br> 事主長公主精通醫術,長公主殿自然收藏了不少名貴藥材,這些也是蕭滿目前唯一拿的出手的東西,趁著雪瑤產后體虛,可得使勁兒的表現,刷足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