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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了公司,白莎莎就這么被他牽著也掙脫不得,一路上了頂樓。 “時總!”門口的秘書們紛紛起身打招呼,時毅看也沒看一眼,徑直拉著白莎莎進了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后,時毅將拖去的外套扔到了沙發上,又松開了領帶:“過來?!?/br> 白莎莎小小地往前移了一步,時毅不滿她這磨磨唧唧的樣子,徑直給拉了過去。 他的視線停在白莎莎的領口處,不知道在看什么,白莎莎被他看得發毛,手擋住了:“時總?” “你們昨天晚上睡了?” 白莎莎猶豫了兩秒,現在說分房什么的,就像是在說他們夫妻關系不好一樣。 “我們是夫妻,當然……” 時毅沒聽下去了,只徑直拿開白莎莎阻擋的手,他只用了一只手就把白莎莎的兩只手控制在了身后,另一只手去解她襯衫最上面的扣字。 白莎莎被嚇到了,止不住地往往沙發后面退想躲開那只手。 “時總,時總我錯了。我騙你的!沒睡!沒睡!我們昨天晚上沒睡,我們一直都沒睡在一間房里?!?/br> 她的表情慌張,語氣里是止不住的害怕和顫抖,時毅其實一直待她都是不錯的,她害怕時毅,也只是因為潛意識里還是把對方當做自己的上司,至于他的壞脾氣,認真地想也沒那么糟糕。 以至于現在,白莎莎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時毅,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害怕。 時毅沒理會她,又解開了一個衣扣。 “時總,時毅,你放開!” 她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時毅聽到后,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又繼續下去了。 現在白莎莎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必須得親自看了才行。 時毅只解開了她的兩個衣扣,露出光滑白皙的頸部,那里沒有任何親吻的痕跡。 白莎莎的身體抖得跟篩糠似得,眼里忍著淚沒流下來,也沒看到時毅解她衣扣的手同樣顫抖。昨晚等在樓下,聽著一遍又一遍“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時,他的腦海里都是那兩人在一起的畫面。 男人的最后一絲驕傲讓他沒有直接找上門去給自己難堪,可腦子里那根理智的弦卻時刻處于崩斷的邊緣。 時毅確定完了,這才把她的衣扣又扣了回去,禁錮白莎莎的手,卻沒有松開。 “你現在有什么打算?”他開口問道。 白莎莎沒說話,她為了防止自己沒出息地哭出來,唇咬得有些緊,嘴里甚至能嘗到血腥味。時毅撫了上去:“松開!” 松開的同時,白莎莎沒忍住發出細小的哽咽。 時毅因為自己這個時候還在心疼而煩躁,不由地語氣帶了些兇狠:“別哭了!你哭什么?被你這么玩弄,該哭的不應該是我嗎?你說你多能耐??!看到我被你耍得團團轉,你是不是特別得意???” 見白莎莎沉默,他又繼續說了下去:“不說話?那我說,現在就給顧景打電話談離婚,我昨天電話里說的那些話,還作數?!?/br> 時毅也沒想到自己能卑微到了這個地步,在他以為自己已經讓步到了極限,這個女人總有本事再繼續挑戰他的底線。 “我沒打算離婚?!卑咨椭^沒敢看他,就怕自己說不明白話,又繼續不清不楚。 “你再說一遍?”時毅氣結,“沒打算離婚?沒打算離婚你來招惹我?招惹完了就想把我扔一邊,回去夫妻恩愛?白莎莎,你做夢呢!” 白莎莎也知道自己理虧:“時總,我們夫妻關系挺好的,還有個孩子……” “我們不也有嗎?你難道要懷著我的孩子繼續跟他在一起?”時毅的手移到了她的肚子上,他雖然維持著把白莎莎按在沙發上的動作,卻一直小心都小心著她的肚子,說到孩子,他語氣也緩和了下來,“你們關系哪里好了?關系好你會來找我?關系好他顧景會緋聞滿天?” 雖然這種背后說人壞話的行為有些不齒,可時毅還是沒忍?。骸八褪莻€人渣,你快把婚離了?!?/br> 白莎莎抬了抬眼睛,她剛剛一直不敢看時毅,這會兒終于看過去,又離得這么近,這才看到男人眼里布滿了血絲,看著自己的目光里還藏著脆弱與祈求。 她的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有些難受,到了嘴邊的話也是滾了滾才吐出來。 “時總,孩子……已經流掉了?!?/br> “什么?”時毅愣了一下。 他不可置信的樣子太過明顯,白莎莎也是停頓了一下才能重復一遍:“孩子已經沒了,我跟你說過,你一直沒信?!?/br> 時毅確實沒信過,直到這一刻,他才相信,他們的孩子是真的沒了。 “你殺了我們的孩子?”他啞聲問道,看著白莎莎低頭不說話,他把人的頭抬起來,又暴怒地問了一遍,“白莎莎,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你殺了我們的孩子?” “我也記不清了,我出了車禍……醒來以后孩子就沒了?!?/br> 白莎莎說這個的時候,心里也難受,她記不起來自己知道這個孩子存在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心情,卻也因為他的離開而心里隱隱作痛。 “你……”時毅剛開口發出了一個音節,就發現了自己聲音里帶著的哽咽。 這個孩子,他知道的那個晚上就徹夜未眠,情感上的欣喜若狂與理智上知道不能留下孩子的兩種心情來回割據,他嘴上強硬,心里早就軟得一塌糊涂,最后毫無懸念地選擇了留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