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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洗完穿著一條長褲出來,客廳臥室早就沒了女人的身影。 跟他預料得一樣,她不會待在這里陪他。 南舒是一個很有底線的人,上一次兩人睡在一起是因為喝醉了,幾乎是無意識的狀態。 就算是因為有些許的感情才沒有抗拒,那也算是意外。 現在,她還做不到完全將自己交付給他,當然不會跟他過夜。 而且,明天還要上班呢。 所以還是各回各家,各睡各的床好,在感情里深陷太久了會失去自我。 ** 翌日。 南舒收到溫亦歡發來的信息:【韓教授讓我轉告你,這個月的17號是他的壽宴,你要不要去?他說她聯系不到你?!?/br> 壽宴? 南舒想起習煬跟她提過的事兒,韓教授果然來找她了。 之前的手機卡里南舒是有韓教授的聯系方式的,可是后來出國換了號碼,兩人便斷了聯系。 她不清楚這幾年間韓教授有沒有找過她,但肯定都是了無音訊的。 如此一想,倒顯得自己過于忘恩負義了。 南舒回復:【去。你去嗎?】 溫亦歡:【去啊。這么多年了,我還挺想以前班上的同學和老師的,正好這一次我們班很多人會回來?!?/br> 南舒倒沒想那么多,她只是打算回去看望一下恩師而已。 既然是去看望,那必然要帶點禮物,至于買什么,南舒思考了很久,都決定不下來。 于是,一拖再拖。 距離17號已經沒幾天了,就是這周六的事兒。 偏偏上天跟她作對似的,這一周她特別忙,跟諶衡一起出席了大大小小的會議和媒體活動。 作為正司長肯定是要接受采訪的,不管是外媒還是國內的媒體,一般一個月至少會有一次這樣的機會,奇怪的是,這個月出鏡率特別高。 在本國接受采訪或者有國內媒體的情況下,諶衡一定會用中文進行解答,再由南舒翻譯成英文給外媒。 南舒不僅為諶衡做過翻譯,也為國際經濟司的其他大佬做過翻譯,有一位高高瘦瘦的副司長說話語速特別快,對媒體的回答應對自如,收獲了不少欽佩的眼光。 可每到這時候,遭殃和痛苦的往往是南舒,有幾次他說太快了,南舒沒聽清楚他說什么,導致譯錯了意思,鬧了很大的烏龍。 媒體會結束,她整個人像是經歷了一場世界大戰一樣,身心俱疲。 作為下屬,當然不可能要求上司為了遷就自己而做出改變,所以,她為了防止事故再次發生,默默練習了將近兩個月的聽力,去適應這位副司長的語速。 可是,諶衡不一樣。 南舒給諶衡翻譯是最輕松的,他嗓音干凈,字正腔圓,不急不緩的。 不管是不是有意在遷就她,都讓人覺得很舒服,總是讓南舒不自覺地比較他私下跟她說話時的語氣和現在的語氣有什么不同。 好像,確實是有不一樣的。 兩人難得做完訪問,有一個晚上不需要工作,南舒整個人癱在了車子的椅背上,一副累壞了的模樣。 她的身側是諶衡,前面是徐陽在開車準備回去。 南舒有些困,便打算瞇眼小酣一會兒。 誰知,男人撫著她的腦袋,讓她枕在他的肩上,低語道:“現在回去大概需要一個半小時,你可以睡一覺?!?/br> “這樣不太好吧?!蹦鲜嫘÷曊f。 剛剛他們還在媒體面前扮演著上司與下屬的角色,才隔了多久,就要靠在他肩上睡覺,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徐陽在前面,兩人說話聲音都不大。 諶衡湊近她的耳,淡聲:“你枕在我的大腿上睡也可以,下了班我就不是你的上司了,你怕什么?” 南舒也不矯情了,兀自勾出了點兒笑意,喃喃地說:“那你肩酸別賴我???” “嗯?!?/br> 他還伺機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眼底略過薄薄的笑,“不賴你?!?/br> “喂???” 有徐陽在,被占了便宜南舒不好發作,捏了捏他的手,“別隨便占我便宜?!?/br> 說出這句話時,她因為太累,不自覺摻了點兒疲憊和委屈,腔調溫言軟語的,唇也不自覺撅起,像極了撒嬌。 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是一對膩人的情侶。 諶衡挑了挑眉頭,說:“我還以為你不在意?畢竟是你說過睡一覺也......” 話還沒說完,那張放肆的薄唇便被一只白白嫩嫩的手給堵住了,警告意味濃郁。 南舒臉蛋紅撲撲的,閉起眼,決定不再理他。 徐陽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 經過徐陽住的地方,諶衡讓他下車下班回家,他親自開。 南舒睡了一個多小時,也睡足了。 只不過剛睡醒,雙瞳迷迷蒙蒙的,根本分不清這里是哪里,以及現在是什么時候。 男人提醒她:“去哪兒吃飯?” “為什么我們每次出去不是吃飯,就是吃飯???”南舒隨口問了出來,聽著像是抱怨。 諶衡緘默了一會兒,說:“吃飯是維持身體最基本的需求,你要是想做點別的,我也可以奉陪,你要逛街,還是說去哪兒玩?” 感覺像逗小孩兒一樣,處處遷就著她。 南舒撇撇嘴,稍微清醒了點:“我很累,玩就不必了,還是吃飯吧。吃完我要去買些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