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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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緊迫,封瀚沒多想,幾步過去拉開車門,屁股一歪就要坐上去—— “中心體育館,時間來不及了,快!” …… 車內空調涼爽,撲鼻一股甜蜜的果香。這香味封瀚形容不出來,不是任何一種大牌香水的味道,更加清甜溫柔,在悶熱的七月聞見,只一瞬間,渾身的經絡都被打通了。 封瀚愣住。 入眼是一條乳白色的裙子,裙上交疊放著一雙纖長的手,美人的手比裙子還要白,漂亮得驚人。 那絕對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一雙手。 封瀚聽見他的心,撲通,猛跳了一聲,半邊身子都僵了。 視線不受控制地慢慢往上,如愿撞進一雙清澈無波的美人眼。 美人面無表情,眼底倒映著他狼狽尷尬的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爽了嗎? 下次更新時間不定……我盡量早點吼! 感謝在2020-11-05 00:41:40~2020-11-06 01:50: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相夏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26778897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美麗和摩托 4個;維多利亞小公主、意恐遲遲歸、三生有幸、麒麟寶和姒寶、歲月如歌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明敕星馳 2瓶;26778897、啵啵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03章 “你誰???” 前排司機一臉懵地回過頭:“搞錯了吧小伙子?這不是禮橙專車,快下去!” “……”封瀚把已經伸進去的腿又撤回來,低聲道歉,“不好意思?!?/br> 司機道:“下次注意些,看清楚了再上車,年輕人別這么毛毛躁躁的?!?/br> 不待封瀚再說什么,司機急促地催促:“快下去吧小伙子?!?/br> 車門嘭的一聲關上。 s市位于東南沿海,七月的太陽毒辣非常,站在陽光底下,封瀚嗓子干澀,大腦的意識仿佛還停留在剛上錯車的時候,眼神迷茫,忘了自己應該要做什么。 鼻端還縈繞著那股清甜的美人香。 前面不遠處,助理常曉樂半邊身子探出車窗,浮夸地揮手大喊:“boss!boss傻站著干什么呢!快過來啊,一會來不及了!” 封瀚終于回過神來,定睛一看,竟然是輛屁股都被刮花了的五菱宏光。 囂張的車牌號配不上這輛毀容車:遙a8a688 …… 似乎能感受到身后勞斯萊斯里傳來的火辣目光,在司機和溫漾的共同注視下,封瀚極不情愿的,一步一蹭地,上了那輛五菱宏光。 “原來是個過來s市打工的小年輕啊?!?/br> 司機是在溫家干了十多年的老司機了,不那么拘謹,再加上聽了溫先生和太太的吩咐,想著法地和溫漾聊天,陪她說話。 “戴著口罩也能看出長得挺帥,就是腦子好像有點呆?!彼緳C語氣里帶著可惜,“小姐,您不知道,現在這社會很殘酷的,像剛才小伙子那種沒什么文化的,長得好看也難出頭,去電子廠打工的話,一個月就三四千塊錢,生活不容易啊?!?/br> 溫漾捋了捋耳側的頭發,忍不住笑了下:“嗯?!?/br> 司機得了回應,情緒更加高漲,又說了些他初中畢業分配到電子廠后工作的辛苦,所以后來鋌而走險辭了編制去學開車的故事……溫漾沒注意聽。 她思緒飄走,不禁又回想起剛才封瀚拉開車門的那一瞬,她的心情。 說一點驚喜都沒有是假的。即便發了誓要放下,但畢竟是八年的日思夜想,是在她的青春記憶里處處都留下了影子的人,想放下哪里有那么容易。 但下一刻,就像是進入了夢魘似的,耳邊不由自主地響起了他那句冷冷的嘲諷:“我搞音樂的,沒道理娶個聾女?!?/br> 鋪天蓋地的苦澀涌來。 聾女。 誰好好的愿意失去聽力呢?誰愿意做個聾女呢? 這句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一樣,把她用盡全力縫補好的疤痕狠狠劃開,把她最不愿意展露的殘缺,毫無保留地展示給世人。 眼前走馬燈一般掠過網友那些惡毒的評論,好像開了語音播放功能,一遍遍循環著: 資本家的癩ha蟆想吃天鵝rou…… 聾子還敢肖想音樂家,和土狗想吃神戶牛排有什么區別? 溫漾幾乎是下意識想藏起耳背上掛著的助聽器。 但手剛抬起,又落下。 有個聲音告訴她:沒有這個必要。 她沒有必要小心翼翼地在封瀚面前藏起自己的缺陷了,他再也不是她心中很重要的那個人了。 這場巡演,是一段告別的旅程。 她還是會很喜歡他的音樂,喜歡他唱歌的樣子,但是,不會再喜歡他了。 …… 兩分鐘后,車門又被拉開,艾舒喘著粗氣坐進來:“久等了久等了,終于找到了,藍牙耳機這東西真是麻煩,總是掉……” “誒?這是什么?”艾舒疑惑地拿起座椅上的一盒口香糖,橙色的,橘子味。 司機回頭,明白過來:“啊,好像是剛才上錯車的那個小伙子落下的?!?/br> “勞斯萊斯也敢隨便上錯?”艾舒訝異,她沒再糾結小伙子的問題,搖搖瓶子,問,“能吃嗎?” “丟了吧?!睖匮鋈婚_口。 “要是想吃,咱們買新的,新的更好吃?!彼曇糨p飄飄的,不知道是說給艾舒,還是說給自己。 “噢……好?!?/br> 艾舒聽話地把口香糖丟進垃圾桶,嘩啦一聲輕響后,車內沒了聲音。 一切都好像很正常,但是又有點奇奇怪怪的,艾舒皺了皺眉頭。 車子穩穩開著,路邊的景色不斷后移,藍天白云綠樹,像幅水彩畫。 今天的天氣這么好,溫漾想,她也得努力開心一點。 溫漾盯著車窗發了會呆,偏頭看向艾舒:“舒舒,晚上我做飯給你吃好不好?” 艾舒一直在偷偷瞄她。她們一起長大,幾乎每星期都要見一次面,饒是這樣,溫漾的臉她還是看不膩。怎么可以有人的五官長得這么恰到好處,美而不艷,極盡溫柔,看她一眼,心都跟著靜了。 艾舒不禁又在心里罵了句封瀚傻逼。 到手的仙女都能丟了,以后后悔得想吃屎都沒有用! 罵完后,回想起溫漾的話,不由激動得虎軀一震:“做飯給我吃?” 溫漾點頭笑:“你想吃什么?” 艾舒的眼睛都在冒光:“蒜香排骨,香辣雞翅,東坡肘子,芙蓉蝦球,啤酒鴨……還要個糖醋魚!” 她都要愛死溫漾做的糖醋魚了,是她有生以來吃過的最好吃的糖醋魚! 可惜溫漾并不經常下廚,她身體不好,常常吃藥,而且學業繁忙,沒有精力總是去廚房。 溫漾笑著答應:“好,都給你做?!?/br> …… 勞斯萊斯里氣氛祥和,其樂融融。 封瀚坐的五菱宏光里,常曉樂覺得自己開的好像不是車,是個冰棺。 封瀚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殺了他。 常曉樂咽了口唾沫:“boss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開這種車來羞辱你的……” “但你還是開來羞辱我了?!?/br> 常曉樂欲哭無淚:“體育館旁邊修路嘛,吊車拍斷電線的時候,公司原來那輛林肯也順便被拍扁了,拉去4s店沒法開了。備用的大g剛走了一個路口,車轱轆就被地面里露出來的鋼釘把胎給扎爆了。實在沒辦法,就管修路的工頭借了輛面包車……” 封瀚閉著眼睛呼出一口氣。 剛才那一幕,絕對是他這輩子最丟臉的時刻! 那個女孩會怎么想他? 封瀚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白t和工裝褲,又看了眼五菱宏光的顯眼車標—— 大概會認為他是個腦子里有坑的裝逼民工吧。 封瀚不禁又想起那雙漂亮得發光的手,還有那雙清澈晶亮的眼睛。 頓覺想死。丟人至極! 但拋開這份尷尬,心里還有股莫名的滋味兒,說不清楚。 只覺得煩悶,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丟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再看一眼常曉樂,還是恨不得立刻將他從窗戶里踹出去。 宏光顫顫巍巍地開到紅綠燈,被攔停。 封瀚煩躁地揉了揉額角,余光掃過車窗,瞧見那輛寶藍色的勞斯萊斯流暢地右拐,走上了另一條路。 封瀚心頭一跳,把常曉樂的頭扭過來,急迫問:“那條路通向哪里?” 常曉樂思索一會:“機場出來的,應該是去瑞景酒店吧?!?/br> 封瀚問:“我住哪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