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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寧:“······” 夏桃之前跟她說的有道理,在某方面男人都是有幼稚的一面的。 程懷恕也不例外。 到了公寓里,棠寧換上他買的女士拖鞋,比上回趿著的拖鞋合腳多了,她行走起來也方便。 時間尚早,她先去主臥浴室洗了個澡,后來坐在客廳里,打開電視,隨便挑了個臺,放著聒噪的綜藝。 綜藝的游戲挺無聊的,沒一會兒就看得人昏昏欲睡。 她盤腿坐著,睡衣將姣好的身材遮得嚴嚴實實的。 程懷恕從客臥出來,他換了身深黑的睡衣,眼眸也跟睡衣的顏色一樣,飽含著高濃度的黑,五官凌厲,在暖色光線的照耀下才顯得柔和幾分。 少有的,他這家里因為小姑娘的到來多了幾分人氣兒。 之前,程懷恕回到這家里也只是把這兒當作暫住地。 可是現在看見她的毛巾掛在橫架上,玄關處多了雙拖鞋時,暖意正真實地包裹著心臟。 棠寧洗完澡,頭發尚未吹干,全順在肩膀一側,滴落的水滴在睡衣上暈染成朵朵小花。 程懷恕從浴室的柜子里拿出來吹風機,又把人喊過來坐在椅子上。 棠寧眼皮都睜不開了,聽見他溫沉的嗓音,視線仍舊朦朧一片。 還是冬天,不吹完頭發睡覺可是會著涼的。 程懷恕深諳于此,根本不給她商量的余地。 回想起來,這可不是他第一回 伺候小姑娘吹頭發。 她的長發柔順如絲綢,散發著芬芳馥郁的氣息。 就是腦袋一直點著,像是隨時都能睡過去。 四年前說的那句放到現在也應景,當她叔叔比當她爸爸還累。 程懷恕覺著自己這算是孟亞松口中的“爹系男友”了。 頭發吹完,棠寧有了一瞬間短暫意識的清醒。 她感覺的到,耳邊暖意烘烘,長發不再是半干不濕的狀態。 程懷恕見她無聊,將遙控器遞過去:“有什么想看的嗎?” 棠寧拿遙控器挑了部恐怖片兒。 這電影據說是真實架構在某個恐怖的醫院,一開頭,就是各種探險隊發出此起彼伏的尖叫。 也不知道是天生免疫還是怎么,前面的氛圍明明很恐怖,尤其是詭異的音樂,聽得人心里發毛。 可棠寧淡定地看著電影,完全跟這些恐怖的畫面脫節。 程懷恕不信鬼神那一套,全程目光斜視,對一驚一乍的劇情毫不感冒。 再回過神,他的肩膀上倏然多了顆沉甸甸的腦袋。 棠寧呼吸清淺,仰著張清純的臉,紅唇濕潤。 沒想到還有個比他看恐怖片還無知無畏的。 這種片兒對她來說就是催眠必備。 程懷恕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確定小姑娘是真的困得不果果行了,才扯著唇角笑了聲,胸腔震顫著。 他關掉客廳放著恐怖音樂的電視,輕手輕腳地攔腰抱起小姑娘。 棠寧的體重對于常年接受訓練的程懷恕來說,簡直沒什么挑戰。 他一只手抄著她的腿窩,另一只手摁在她細膩奶白的脖頸上。 踢開主臥的門,程懷恕動作輕柔地將人放在大床上。 隨后,他扯過被子想給小姑娘蓋上,免得晚上著涼。 知道小姑娘嬌氣,程懷恕握住她一只手能圈過的腳踝塞到被子里,蓋個被子的過程跟裹粽子似的。 誰知棠寧直接踹了被子,圓潤的腳趾蹭過他半屈著腿的褲沿。 像一片羽毛瞬間撓過心尖。 小姑娘唇色泛著水意,微微張合著,像是最極致的誘惑。 程懷恕心頭微動。 只是想淺嘗輒止地落下一吻。 他用唇貼合過去,連牙關都沒撬開,自始至終都只是流連在唇緣。 吻到一半,棠寧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想著不是剛在看電影么,怎么就躺在床上來了。 她睜開眼眸的時刻,程懷恕突如其來地放肆起來,眼底的侵略性異常顯著。 棠寧的困意在瞬間減退,她懵懂地眨著眼睫,眼神蕩漾著波紋。 他這一吻相當繾綣柔情,恨不得讓人的骨頭都軟了,眼底也彌漫著笑意。 好不容易得了個喘氣的機會,她質問道: “叔叔,你笑什么?” 棠寧無意識地抬起膝蓋,下一秒,兩人同時僵住。 她頭一回感知到男人的反應,有點兒硌。 饒是那幾秒鐘,也能感知到蠢蠢欲動的欲/望,肆意生長,炙熱膨脹。 “別動?!彼ひ羿硢?,帶著濃郁的情緒。 明明想克制的吻,卻繼續開疆拓土,落唇到她白皙的脖頸間。 睡衣是寬松款,一不小心就呈現出肩膀半露的姿態。 程懷恕停留在那一片從未涉足的領域,呼吸發沉。 棠寧看著他短短的發茬,眼含春水似的,嗓音輕顫:“叔叔······” 頓時,心底轟然一聲,理智盡數忐忑。 睡衣衣擺亂了,他埋首下去,故意逗她:“一股奶香味兒?!?/br> 棠寧簡直羞的不行,沒什么用地反抗道:“別說了······” 主臥沒開燈,借著照耀進室內的月光,眼前的光景簡直比他想象中更曼妙。 是比明月更皎潔的存在,某一方面來說又像糯團。 男人的眼底像是雨水沖刷過,不再是過往的清心寡欲,彌留在眼底的某種渴望晃動著粼粼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