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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本來就是復雜難解的?!苯紳刹幌朐谂⒚媲捌饰鲞^多,沉著嗓音說:“我叔父叔母家的孩子惹了不該惹的人,在一次毆斗中大出血,搶救無效死亡。自此,叔母每日以淚洗面,叔父知道消息也中風了,只能靠著輪椅維持正常生活,看不得老人家晚來凄苦,于我而言,能幫還是盡量幫吧?!?/br> 一時間,沉默籠罩了對話。 她很少窺探男人的過去,除了江希嘉那一回,這是男人第二次主動把過往的傷疤展露出來,他千瘡百孔的心似乎下一秒就要破碎,常星不知道自己在江燃澤心里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只是輕聲細語地說:“我好像有一點明白了?!?/br> 江燃澤愿意敞開自己的過去,甚至讓她參與,常星反扣住男人的骨節,不言不語中情愫在蔓延。 結賬的時候,江燃澤沒讓她跟過去,但單單看服務和菜品,常星就知道加起來的價格不菲,他毫不rou疼地刷了卡,回來攬著外套,擱在臂彎上。 高跟鞋她穿的不多,單就蹬了一上午,常星就有些受不住,只能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江燃澤肩膀上。 一上車,男人有力的手就捏上了她的腳踝,常星在心里低呼了一聲,才發現雙腿早就被他控制住,無力動彈。 高跟鞋被他一一脫下,在座位上發出悶響。 女孩的指甲上涂的是大紅色的指甲油,豆蔻般的顏色,與白皙的腳踝顏色相對。 他垂下鴉羽似的眼睫,深吐出一口氣,不知內心是不是在吐槽她的不懂事,“磨破皮了?!?/br> 買的一袋子藥里正好有創口貼,他撕開包裝,在女孩的腳后跟貼了上去。 男人的黑發近在咫尺,看上去蓬松柔軟,常星鬼使神差趁著他彎腰的瞬間,把手放了上去,還不知死活地揉了兩把。 上學的時候有傳言,男生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被人揉頭,雖然這個動作江燃澤在她身上實踐過無數次,可她剛才這么摸頭還是第一次,手法......還很像在摸一只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后,常星別過頭,男人的大拇指指肚還流連在她的肌膚,和她的體溫相比,很是溫熱,腳踝處麻木中帶著點癢。 瑟縮了半分,江燃澤握住一手就能把玩的骨頭,她的姿勢頓時就變成了放平在座椅、任人宰割的樣子。 男人的嘴角帶著勾人的弧度,就像帶了鉤子一樣,就這么勾著,能把兩人的心靠的越來越近。 他虎踞在上方,黑眸里翻涌著風浪:“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嗎?” 常星實話實說:“摸了江叔叔的頭。不過我不是有意的,就是距離太近了,我的手它有自己的想法?!?/br> 瞎扯的理由他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只是重復道:“距離太近了?” 那可能是兩人還沒到最近的那種距離。 江燃澤抬眸看腕表,表盤指向一點,他的嗓音帶著股頑劣:“幾點要回公司?” “一......一點半?!?/br> 他壓迫過來的氣息更重,在狹窄的空間里說出來的話曖昧不明:“那還有時間?!?/br> 男人帶著她的手一路下移,常星抖若篩糠,用另一手遮住眼睛,仿佛就此就能自欺欺人。 碰到的是一片冰涼。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皮帶扣在她掌心下,只要江燃澤想,就能往更深入的方向走...... 隔著布料透過的溫度還是很灼熱,江燃澤被她溫涼的手碰到,禁不住悶哼了一聲,翻滾的情|欲逐漸沸騰。 常星蒙著眼,也能根據勾勒出的形狀想到那種地方的挺立,升高的體溫灼的她嗓子啞然,整個人只能如岸邊的魚不停喘氣,平復快要逸出胸腔的情動。 第54章 54顆星星 常星覺得江燃澤到底還是留了點良心, 只是隔著布料讓她感受,閉著眼睛,她的腦子里各類旖旎畫面就開始輪番登場。 他的動作不輕不重,帶著她的手配合頻率一上一下,常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呼吸加重,雙頰一片緋紅...... 羞恥心到底占了上風,所以在江燃澤耐心地給她擦拭手指時,常星還是撇著嘴沒理他,悶悶道:“我要回公司?!?/br> “你要這個樣子回公司?”江燃澤掰向前面懸掛的一小方鏡子, 在鏡子里,女孩的衣襟全亂了, 是被他壓出來的層層褶皺, 眼眸含水,更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什么激烈的戰況。 越說, 常星的心越是像膨脹的氣球,咬牙切齒地說:“還不是拜江先生所賜?!?/br> 江燃澤瞧著女孩一張一合的紅唇,還有下方的起伏, 眸色更加深沉:“所以繼續留下去, 我可不敢保證能做到哪個地步?!?/br> 常星整理了一通衣物, 下車前還忿忿不平地瞪了他一眼,不禁感慨道,男人果然都是大騙子,他的確是沒碰她, 卻屢屢突破自己的防線。 打??!努力讓自己的精力重新回到工作上,常星揉了揉通紅的雙頰,做了個給自己打氣的手勢。 沒到周末,她的生活也很單調,但實習的崗位也并不輕松,她要花更多的時間來配合公司的要求,繪畫完圖的其他時間,基本都是在打雜,和其他實習生做的工作別無二致。 畢竟,除了高層的管理人員,同事們都不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平時相處起來也算輕松。 她以為自己能做好“不掉馬”的準備,一直到實習結束的時刻,直到有一天Hailey過來找她,說是常遠道過來問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