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書迷正在閱讀:大唐平陽傳、反派他過分陰陽怪氣[穿書]、大家閨秀、炮灰真千金帶的球重生了、鵝子,等mama捧你!、帶著御膳房穿六零、忠犬圖卡(此傾向作者的自留地)、有染(H)、女巫安娜(NPH)、【名柯乙女向】斯德哥爾摩情人
“好,我尊老愛幼,我背你?!?/br> 季安然說著,還真的在寧朝身前蹲下來,甚至還拍拍自己的背:“來,上來?!?/br> “你確定?” “確定啊,趁我現在心情好,沒反悔,趕緊上來?!?/br> “你背不動我的?!?/br> “不試試怎么知道啊,寧爺爺,您好啰嗦?!?/br> 寧朝無奈笑起來,說:“那你準備好啊,我來了?!?/br> 寧朝剛做了個彎身趴上去的動作,季安然馬上就反悔了,站起來往旁邊站,笑得眼睛彎彎的。 “不行不行不行,你這么大個會把我壓死的,還是你背我吧?!?/br> 就知道會反悔。 寧朝太了解季安然了。 他蹲下來,看著季安然:“來吧?!?/br> 季安然馬上趴到他背上。 寧朝背好季安然,站起來,背著她往前走。 從小到大,他背過她很多次。 季安然在小的時候經常偷懶不肯走路,一到上學放學就扯著寧朝手臂可憐兮兮地說:“朝朝,腳疼?!?/br> 縱然寧朝知道季安然都是裝的,可他還是會蹲下身,讓她爬上自己的背。 如同今晚這般,背著她前行。 夜很深,月光很漂亮,星星在頭頂眨眼。 季安然摟著寧朝的脖子,頭靠在他肩頭打了個哈欠。 “朝朝,你真好?!?/br> 像是囈語。 寧朝眼眸加深,望著前方盡頭,笑了笑:“是嗎?”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br> 季安然搗蒜般點頭,說:“你說你這么好的人,怎么到現在都沒找到女朋友啊。渺渺都情竇初開了,你還單著?!?/br> “你不是也單著么?” “我?” 季安然哈哈笑起來:“對哎,我也單著哎。要是我們七老八十了還單著,不如一起搭個伙過日子吧,這樣去敬老院也有個伴?!?/br> 寧朝沒有跟著笑,第一次,他緊繃住臉,像是在思考很重要的事。 他再三猶豫,最后,終于鼓起勇氣問季安然:“如果……不用等到七老八十呢?” 手機鈴聲就是在這一刻突兀響起,淹沒了寧朝這么多年唯一一次的主動。 季安然忙著從外套口袋里掏手機,幾乎沒聽清寧朝剛剛說了什么。 她拿出手機看到來電人,不知怎的就倒吸一口氣,心跳蹦蹦,緊張起來。 季安然一邊拍拍寧朝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來,一邊接電話:“喂,溫衍大哥?!?/br> “睡了嗎?”溫衍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 寧朝將季安然放下,季安然雙腳踩到地上,對著手機回答:“沒,沒有?!?/br> “這么晚了,我以為你已經睡了?!?/br> “沒有沒有,還沒有?!?/br> “渺渺呢?她睡了嗎?” “嗯,她晚上喝了點酒,已經睡了?!?/br> “你們那邊好不好玩?一切都好吧?” “挺……挺好的……” 溫衍似乎是放心了,笑了聲:“那就好。很晚了,早點睡,晚安?!?/br> 不得不承認,就這么簡單幾個字,季安然忽然摁不住自己亂蹦噠的心臟,一時臉頰發燙。 “好……好的……我會的……” 電話掛斷,季安然已經完全忘了自己剛剛在和寧朝談論什么事情,甚至也忘了去問寧朝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么。 她此時此刻滿腦子都是溫衍溫柔而磁性的:“早點睡,晚安?!?/br>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除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寧朝。 季安然心跳不止。 媽耶,春天來了??? 寧朝默默看著季安然,所有的勇氣在這短暫的一兩分鐘內消失殆盡。他重新退到原有的關系,不再做踏出一步的嘗試。 這么些年,他始終守在朋友的位置,他很怕他多說一句話多做一件事,會改變他和季安然的關系。 他膽怯。 大概就如那句話,愛是想觸碰又收回的手。 他怕失去季安然。 或者換句話說,他就是個懦弱的男人,守著友情界限不敢為自己爭取。 起風了。 寒冬的風,冷冽刺骨。 … 次日清晨。 來霖云露營的人,通常不會錯過日出。 清晨霧氣漸薄,橘黃的光暈從山的那頭一層一層暈染開,紅日緩緩露出半個頭。 四周的沉寂被照亮,天地萬物映襯著霞光。 溫柔,富有暖意。 一行人興致沖沖看完日出,等返回帳篷,溫渺就蔫了,困得直打哈欠。 被季安然拉去看日出前,她還在睡,現在又重新開始犯困。 她和季安然留在了帳篷里,其他人去附近有提供早餐的民宿吃早 餐。 昨晚季安然回來的晚,回來時,溫渺和梁佳佳都睡了。 這會兒,她借空拉著溫渺,帶著點小嬌羞地說:“你哥昨晚給我打電話了?!?/br> 溫渺打了個哈欠,揉著眼角的眼淚水。 溫衍也給她打了,但她昨晚已經睡著,沒接到,早上起來才看到。 “我哥跟你說什么了???” “也沒什么,就問問我們怎么樣,然后……跟我說晚安?!?/br> 季安然完全一副少女嬌羞樣,溫渺嘖嘖地說:“哎呀呀,你完蛋了,看來你真的想當我嫂子?!?/br> “沒有啦,我們很清白的。就是……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跟我說話?!?/br> “說‘晚安’嗎?朝朝經常跟我們這么說啊?!?/br> “那不一樣?!?/br> 溫渺不明白地眨眼:“哪里不一樣?” “你家那弟弟跟你說‘晚安’和朝朝跟你說,你會覺得一樣嗎?” “……” 怎么話說著說著就扯到她這了。 溫渺取下圍巾,抿抿干燥的嘴唇,回答不出來,仿佛是在默認兩者確實不一樣。 忽然間,季安然一停頓,接著就揪住溫渺半高領的毛衣盯著她脖子看。 溫渺吸氣,有點緊張:“你……你干什么……” 季安然像是抓住什么“偷-情”的證據,指著溫渺脖子上那幾點小紅印皺著眉問:“你脖子這里是怎么回事??” “什么……什么怎么回事……” “這些紅印啊,你千萬別告訴這些是蚊子咬的?!?/br> 溫渺心里一咯噔。 紅???? 還留紅印了??? 林淮北他是狗嗎啃這么用力??? 溫渺早上只是簡單的洗漱,洗漱完就被拉去看日出了,并沒仔細照鏡子,而且還戴著圍巾,根本沒發現自己脖子上有什么。 現在,她很心虛,眨著眼睛撒謊:“蚊……蚊子……就是蚊子啊……還挺癢的……” 為了表現真實,溫渺還用手指刻意抓了抓脖子。 “這么大冬天的哪來的蚊子呀??!” 季安然無情戳穿溫渺的謊言,接著用一種不得了的眼神看著溫渺,“你這明顯就是做壞事留下的證據。你招了吧,你昨晚到底跟你那小弟·弟干什么了?!?/br> 干什么…… 沒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