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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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北不由深呼一口氣,靜下心,拿起筆把沒做完的卷子繼續做完。 其實他手不疼,胳膊上的皮外傷根本不影響寫字。 他只不過是……不想讓溫渺和寧朝打電話。雖然他也知道這樣故意把溫渺留在身邊并沒什么用。 這個年紀,男孩子的占有欲總會像藤蔓瘋狂生長,雖顯幼稚,卻不由控制。 忙了這一晚上,溫渺早就忘了等寧朝的電話。 她一回到自己房間就癱在了床上,倒頭就睡。 可能是做了高中卷子的原因,溫渺還做了噩夢,夢到自己回到高中,要參加期末考。 卷子發下來,她一道題也不會。 那些被語數外生化物支配的恐懼一下讓她驚醒,冷汗涔涔。 醒來的溫渺確認那只是個夢后,慶幸地拍拍胸脯。 這個夢可真是可怕。 看一眼時間,已經九點多。 溫渺覺得自己好像誤了什么事,坐床上仔細想了一會后,猛地掀被子下床。 她跑去隔壁一看,門開著,房里沒有人。撲哧撲哧跑下樓,問過傭人阿姨才知林淮北一大早就去學校了。 說好的早上早點起來幫他繼續寫卷子…… 溫渺有點愧疚,回房拿手機給林淮北發消息。 昨天早上他們加了微信,聊天界面還是空白的。 溫渺猶豫著措辭,發了一條:【對不住啊,我睡過頭了[可憐/]】 林淮北沒有回復,溫渺估摸著他在上課。 她又發了一條:【晚上我去接你,絕對絕對不遲到!】 發完后,她就帶著手機去了隔壁的隔壁,坐在了電腦前。 今天該產糧了,微博底下一群粉絲嚎著要看更新。 溫渺其實是個漫畫愛好者,也是微博上著名的小黃圖畫手。 俗話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在這個四處凈網的時代,還是自主產糧最靠譜。 溫渺一開始就是自己畫著玩,一次偶然的機會,不小心出圈,粉絲biubiubiu飆到四位數。 現在她有自己的連載漫畫,平時沒什么事就坐著畫畫圖。 溫渺在數位板上畫著,今天她準備讓她的紙片人男主和紙片人女主做一件晉江不允許描寫的事。 她先畫她的男主。 可是很奇怪,電腦屏幕上顯示的紙片人還是原來那張臉,但是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穿上了凱瑞的校服,衣擺撩上一半,露出若有若無的一層腹肌。 溫渺冷不丁的一個回神,連忙關了電腦屏幕。 她在干什么? 她腦子里在想些什么???? 黑掉的屏幕倒映出溫渺微紅的臉,冰冷機器無法剖析她此刻的少女心思。 溫渺捂住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用力甩頭,企圖讓自己冷靜點。 溫渺,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怎么能覬覦小·弟弟的□□呢?。?! 你這樣是不對的?。。。?! 溫渺毫不客氣地拍自己臉頰,稍微冷靜一點后,重新開了電腦顯示器。 sai上的白色畫布顯示著她剛剛畫的線稿,看起來還挺誘惑挺性感。 她一時不舍得刪。 一番取舍之后,溫渺擦去了自己心愛的紙片人的頭—— 身體還是留著吧,臉畫個林淮北那樣的,挺帥。 (紙片人:所以……愛會消失對不對??) 林淮北在課間看到溫渺發的信息,他看了好久,不甚明顯地翹起唇角。 課間時候總是喧鬧,新環境,新班級,林淮北并不是很適應。 但是沒關系,他不介意。 他等高三這一年,已經等了很久。 他一直在等一個最沒有破綻的借口回來。 一周后,周末。 臨近十月,幾場秋雨過后,江市就迎來了第一場寒流,氣溫整體偏低。 今天寧朝回國。 溫渺一早就起床收拾自己,準備遲一些時候跟季安然一起去接機。 因為天氣冷,溫渺在單薄的小洋裙外面套了件針織外套,琢磨著換季該買新衣服了。 溫渺收拾好自己,開門走出房間,恰好碰上林淮北。 他也剛從他房間里出來。 圓領的薄款衛衣配長褲,袖子剛好把他手臂的傷遮住,麻灰色襯得他挺拔高挑,皮膚透白。 溫渺沖他擺擺手,笑著打招呼:“早啊?!?/br> 林淮北不動聲色地瞇眼,凝眸看著溫渺。 很明顯,溫渺化妝了,精心打扮過的那種,連平時隨意打理的頭發都細心整理過。 “你要出去?”他問。 溫渺點點頭:“嗯,待會去機場?!?/br> 林淮北一下想起一周前在車上的那個電話,仿若嗅到一絲危險氣息。他試探著問:“接寧朝……哥哥?” 為了不被溫渺發覺什么,“哥哥”兩個字被很別扭地加在后面。 “你怎么知道?”溫渺覺得神奇,然后又細心交代:“今天我會晚些回來,你一個人在家好好待著,作業一定要寫完。如果要出門,記得帶傘,看天氣可能會下雨?!?/br> 林淮北的瞳色漆黑漆黑,貌似隨口一說:“我待會去趟醫院?!?/br> “???你去醫院?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溫渺一聽醫院兩個字,就緊張起來,連忙詢問是不是生病了。 林淮北平靜地回答:“今天要去換藥?!?/br> 溫渺明白過來,知道林淮北沒有不舒服就放心了,但很快又擔心他一個人去醫院。 她尋思著,問:“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 “你不是要去機場嗎,會不會來不及?!?/br> “沒事的,去換藥費不了多少時間。等你換完藥,我們一起去機場,中午一塊在外面解決。把你一個人放家里,我也不放心?!?/br> 林淮北故意壓著唇角,平淡應了一聲:“噢?!?/br> 周末醫院人多,急診這邊很忙碌。 溫渺陪林淮北等了好久,才輪到林淮北進去換藥。 溫渺天生膽小,不敢看傷口,就沒跟進去。 換藥挺快的,林淮北幾分鐘后就出來了。 溫渺問他:“怎么樣,醫生怎么說?” “恢復得還可以,就是以后大概率會留疤?!?/br> 林淮北說得很平靜淡定,似乎一點都不介意留疤的事。 倒是溫渺很抱歉,很愧疚。 “對不起啊,都怪我太沖動,害你受傷還害你留疤……” 現在溫渺都不敢想,要是她拿花瓶砸過去時林淮北沒有下意識用手臂去擋,那受傷的就是他的腦袋了,說不定還會破相。 這么優質的一張臉,要是落了疤…… 不敢想不敢想。 溫渺又慶幸又后怕。 林淮北將目光投在溫渺臉上,看出她的歉疚。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頭發,像是在哄她:“我沒事,一點疤而已,沒關系?!?/br> 溫渺瞬間走神。 她從來不知道被人摸頭是這種感覺,她還經常薅林淮北的頭發—— 現在換成她被林淮北—— 所以,這算是摸頭殺嗎? 媽蛋,為什么心跳會漏拍—— 溫渺趕緊別過臉轉過身,不大利索地說:“走——走了——” 說完就小碎步快速跑走。 林淮北看著她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眉眼舒展開,表情似是愉悅。 溫渺在醫院外面的便利店買了一瓶冰鎮過的礦泉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后,才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降下去一點。 她終于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和林淮北過于沒有界限了。 再怎么把他當小孩,都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相處。 現在他是十八歲,不是十歲也不是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