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書迷正在閱讀:被我渣過的小狼狗黑化了、穿成反派手里的劍、你撞我心上啦、大唐平陽傳、反派他過分陰陽怪氣[穿書]、大家閨秀、炮灰真千金帶的球重生了、鵝子,等mama捧你!、帶著御膳房穿六零、忠犬圖卡(此傾向作者的自留地)
秘書頓時迷惑不解:“他們怎么會……” 這時候,辛千玉發來了一條信息:【老爺子,三缺一,來不來?】隨后還附上一個定位地址。 老爺子氣得臉色發青,嘴上說著不去,但身體還是很誠實。 他讓秘書驅車帶他去了那處私人會所。 老爺子和秘書按照信息去到了包廂,推門果然看到了辛舅父、辛斯穆、辛千玉和一個侍應生在打牌。 看到老爺子來了,三位姓辛的后輩也不起來。 辛千玉手里扣著一張牌,笑道:“老爺子來了!”說著,辛千玉對坐在第四角的侍應生說:“還不起來?讓老爺子坐?!?/br> 侍應生連忙起身,請老爺子入座。 老爺子冷哼一聲,便坐了這個位置,目光冷冷掃過眼前的三個后輩,露出假笑:“怎么,一起打牌呢?” “是啊?!毙燎в裾f,“不過我們打的衛生麻將,不賭錢的。免得又有人拍照黑我。我可不想被人誣陷又賭又嫖!” 說著,辛千玉便笑起來。 辛舅父也尷尬地賠笑。 老爺子也笑:“你們倒是好,從前還水火不容,現在都能坐一起打牌了?!?/br> 辛千玉便道:“對啊。老爺子常說的嘛,一家人最緊要和和氣氣。我們都聽話的。自然要團結?!?/br> 老爺子被刺了這一句,十分不自在,語氣也冷了:“你說的一家人團結,就是自己人害自己人?玉琢的賬目拿出去,傷害的還不是家族的利益嗎?” 辛千玉也笑了:“都不知道老爺子在說什么,什么賬目???玉琢是上市企業,賬目不都是公開的嗎?” 老爺子咬緊后槽牙,冷冷笑道:“好,你們該不會以為這就能打倒我吧?” 辛斯穆還是那副優雅女士的樣子,還替老爺子斟茶,說:“我們沒有這樣的意思,老爺子不要生氣,喝杯茶消消火?!?/br> 老爺子怒視辛斯穆:“集團67%股權都在我手上,你站在他身邊能拿到什么好處?” 辛斯穆對老爺子也是隱忍已久,便也一笑:“集團67%股權都在您手上,我在您身邊能拿到什么好處?” 老爺子一時語塞,半晌說:“我的以后還不是你的?” 辛斯穆道:“您應該也和小玉說過一樣的話吧?” “……”老爺子被說中了,羞惱成怒,“你們以為這樣能轄制我?別做夢!現在不過是逃稅罷了,我把稅補上,一樣沒事!” 說完,老爺子拂袖而去,留下一個狂怒而滄桑的背影。 秘書緊跟著老爺子出去,一時沒了主意,只問:“董事長,現在該怎么辦?” 老爺子冷道:“還能怎么辦?先補繳,不然,你想坐牢?” “哦,是的、是的……” 偷稅漏稅的事情可大可少,但一般來說,只要及時補繳、并交罰款,還是能免于牢獄之災的。 現在稅務局掌握了非常翔實的證據,老爺子無法抵賴,就只能補繳了。 秘書卻道:“這罰款數額很大啊,集團的現金流估計……” 老爺子嘆了口氣,說:“為了公司著想,免不得動用我的‘棺材本’了?!?/br> 秘書知道,老爺子所謂的“棺材本”是真的很大一本,如果說一般老人家的“棺材本”夠用來訂做棺材,那辛老爺子的“棺材本”就夠用來訂做金字塔。 老爺子在瑞士銀行那兒存了很大一筆錢——里面到底有多少,連身為“天子近臣”的秘書也說不清楚。 老爺子從海外賬戶調款進來,迅速補繳了稅款。 因為老爺子及時補繳了稅款并交了罰款,所以玉琢集團只是受到了行政處罰。 盡管如此,老爺子還是脫了一層皮。 他這口氣咽不下,自然要撒出去的。 辛千玉現在已經不算玉琢的人了,老爺子一時奈何不了他,便將矛頭指向辛舅父和辛斯穆。他雷厲風行,將二人逐出集團以及信托基金。 不過,辛斯穆一早料到老爺子會這么做了,情緒很穩定,只是要求老爺子按照法律賠償她:“用人單位提出解除勞動關系,是需要支付經濟補償或賠償金的?!?/br> 辛斯穆是集團總裁,收入極高,按照這個標準賠償工資,也是很大一筆錢了。 老爺子咬牙切齒:“你拿了這筆錢,以后就別回來!” 辛斯穆微笑道:“不是我拿錢,是您賠錢。這筆錢其實我也不是非要不可,只是法律規定如此?!?/br> “…………”老爺子從沒想到這個文靜賢淑的辛斯穆也有這么扎心的時刻,氣得要死,但也無可奈何。 他注重面子,不想因為這種事情又鬧上新聞,被詬病苛待子孫。 老爺子又指著辛舅父:“你是我的兒子,多年來我待你如何?而辛千玉呢?辛千玉有敬過你一天嗎?你跟他走了,能有什么好處?” 辛舅父被老爺子欺壓已久,確實無法像辛斯穆那樣硬氣,只縮頭縮腦地說:“可是……爸,你對我也還好啊……” 老爺子氣得白眼都要翻過去了。 說實話,辛舅父一直孝敬老爺子,也不是處于孺慕之情。畢竟,老爺子對他也沒什么慈父心腸。辛舅父被老爺子指使去抹黑辛千玉,結果出了事,老爺子往后一縮,將辛舅父推出來擋槍,已經讓辛舅父非常心寒了。更別說,老爺子對辛舅父一向不是很尊重,辛舅父不可能全然沒怨氣。 之前,只是辛舅父無權無勢,只有靠老爺子賞口飯吃,才那么聽話。 現在有了依仗,辛舅父當然就不一樣了。 老爺子見硬的不行,又來軟的,放緩聲調說:“辛千玉以前是怎么對你們的,你們沒想過嗎?他只是利用你們??!等榨干了你們的利用價值,就會把你們一腳踢開!” “可是……”辛舅父咽了咽,不敢說后半句:你對我們不也是這樣嗎?起碼辛千玉給的錢能實實在在到我手里,您開的都是空頭支票,什么“我的以后就是你的”,簡直就是吊一塊蘿卜在我面前嘛。 辛千玉不但撤訴,還給辛舅父一筆錢,辛舅父現在當然就向著他了。 老爺子看著自己身邊孝敬的子子孫孫一個個的離開了,實在是捶胸頓足,只說:“世風日下!現在的人都不重孝道、目無尊長!” 就在這時候,秘書敲門說:“老爺子,辛千玉上門了?!?/br> 老爺子瞥了辛斯穆和辛舅父一眼,端好架子,說:“讓他等著?!?/br> 老爺子不知道辛千玉是什么來意,但估計來者不善,便打算晾著辛千玉,讓他等上一個多小時,好壓一下他的氣焰。 秘書卻焦急地說:“他說,您不馬上見他,他就向銀監會舉報您?!?/br> “!”老爺子猛地站起來,一咬牙,“讓他進來!” 辛千玉施施然走了進來,看了一眼站在旁側的辛斯穆父女,笑道:“你們也在啊,還真巧?!?/br> 辛舅父尷尬一笑,而辛斯穆則自然得多:“我也算著你差不多該來了?!?/br> 聽到辛斯穆這么說,辛老爺子臉色大變:“你們串通了?!” “別這么說?!毙燎в耠S意地在沙發上坐下,蹺起二郎腿,“我只是來提醒您一件事的?!?/br> “什么事?”辛老爺子冷聲說。 辛千玉拿出手機,給老爺子發了一封信息:“您看?!?/br> 老爺子皺眉,拿起手機,卻見辛千玉發來了一份銀行轉賬記錄,是賬號a轉到賬號b轉到賬號c最后轉到了玉琢的賬戶上。 老爺子手心發汗,臉上卻淡淡的:“你是什么意思?” “雖然轉了好幾手,但還是能查到,您拿來補繳稅款的錢是從一個瑞士銀行賬戶上來的?!毙燎в裾f。 “那又如何?”老爺子冷道,“個人開瑞士銀行賬戶是合法的?!?/br> “當然?!毙燎в竦?,“賬戶本身是合法的,但斂財的手段就不一定的?!?/br> “你說什么!”老爺子厲聲說道,打破了往日的鎮定從容,也更凸顯了他的心虛。 “我說什么?”辛千玉定定看著老爺子,“我說當年玉琢股價下跌,你馬上趁低吸納,是不是有這回事?” “怎么?這也犯法?”老爺子反問。 辛千玉笑道:“這當然不犯法,但犯法的是你利用內幕消息來進行交易?!?/br> “什么內幕消息?我不知道?!崩蠣斪拥穆曇舾摿?。 辛千玉說:“你率先讓辛舅父發文唱衰我和宿衷的婚姻,利用這個內幕消息來趁低吸納,這就是犯法的?!?/br> 老爺子嘴硬地說:“我沒有!” 辛千玉扭頭望向辛舅父:“你有嗎?” 辛舅父立即點頭:“有啊、有啊。我可以作證?!?/br> 老爺子氣得眼珠都要凸出來了:“你血口噴人!” 辛舅父不吭聲了,但自覺地往辛千玉那邊站了站。 老爺子心里郁悶,但面上保持鎮定:“單靠他的片面之詞,能夠說明什么?” “確實不夠,然而,你的瑞士銀行賬戶卻關聯了一個證券賬戶?!毙燎в裾f,“這個證券賬戶多次在信息敏感期內進行cao作,獲利超過十億。配合舅父這個人證,算不算人證物證俱在?” 老爺子臉色漲紅。 辛千玉索性將這些證據的截圖全部通過手機發給老爺子。 老爺子手心的機子一直顫動,他的肌rou也跟著顫抖,恐懼襲上他的心頭。 他立即變得軟弱:“小玉,你該不會想要送外公進去坐牢吧?” 這一聲“小玉”“外公”,無法觸動辛千玉的孺慕之情。不過,卻能大大取悅辛千玉。 因為辛千玉知道自己將這位曾經如泰山一般的存在打倒了,這樣的成就感使他無比暢快。 辛千玉笑道:“當然不會啦,外公,都是一家人嘛!我說什么來著,一家人,最緊要是和氣。和氣才能生財嘛?!?/br> 老爺子恍惚看著辛千玉,哆嗦著嘴唇:“你、你想要什么?” 辛千玉道:“你那67%股權可是不義之財呢,我受累替您收著吧?!?/br> “!”老爺子瞪大眼睛,眼白布滿血絲,“你、你!” “放心,我可不會像您這么絕,我是不會將你踢出信托的?!毙燎в癯终f,“從此以后,你還是能夠定期支取零花錢,養老不成問題?!?/br> 老爺子哆嗦著嘴唇,指著辛千玉:“你、你這是要逼死我?!” “沒這個意思。我也不逼您,你自己選——”辛千玉站起來,豎起兩根手指,“兩個選項:一,我把這些證據移交證監會,您在牢里養老;二,我們當無事發生,您每個月拿五十萬退休金,在您最喜歡的本宅養老?!?/br> 說完,辛千玉擺擺手:“我先走了,給你24小時,自己考慮吧?!?/br> 老爺子頹然跌坐在沙發上,看著辛千玉搖曳這步子離開了董事長辦公室。 老爺子指著辛斯穆:“辛千玉當家,你、你能得到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