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
當然了,事實上,活葬這并沒有什么延壽的功效。 活動的主要作用,其實是為了欺騙。 欺騙什么呢?欺騙幽冥鬼差。 傳說中,人死之后都是有黑白無常,前來勾魂索命的。而活葬這種儀式,就是要騙過黑白無常,從而能繼續在人間偷生,一定幾率上來講,這種情況當然是有危險的。 暫且不說那些懸而又懸的東西。 只說把一個人關在棺材之中,然后埋進土內,要埋上,最起碼七八個小時的時間。 在這段兒時間里,就是悶,也能把活人給悶死。 就這,這種方法能不危險嗎? 不過啊,相比之下,能救活葛二龍的方法,也是最少受罪的一個方法,只剩下活葬了,用其他的辦法的話,恐怕葛二龍還沒等堅持到底,便已經先涼了。 傳統意義上講,活葬,就是讓人陷入假死狀態,事后再讓人活過來。 當然啦,事實上,在舉行過活葬之后,真正還能活過來的人,少之又少。 不過,相比起傳統意義上的活葬,我們要舉行的這個活葬,要簡單不少。 畢竟,我們不是為了讓葛二龍去偷生。 他本來就沒有死不是。 我們只是為了驅除他睡空墓的詛咒之類的東西。 所以這次活動的儀式,相對而言,風險要少一些,難度系數也要少一些。 八九不離十,用了這個方法之后,葛二龍肯定能徹底蘇醒過來。 我把我要用的方法跟葛二郎的媳婦兒說了之后,他馬上就同意了,并道:“謝師傅,這事先我們要準備什么嗎?” “當然要準備?!?/br> 想了想,我說道:“棺材是肯定要的,其次,要招八個抬棺匠,最好事先先把新墳的坑給挖出來,把里面的棺材也替換掉?!?/br> “你們就準備這些東西就好了,剩下的我們自己去準備吧?!?/br> 活葬是個儀式,既然是儀式需要東西就不再少數。 除了我交代給葛二龍媳婦的這些東西之外,我自己還要準備黑狗血,糯米粒,香灰,鍋底灰,蠟燭,等等等等的一應東西。 總之不管怎么說,反正活算這個事兒吧,挺繁瑣的。 事先的準備工作,足足用了兩天,才全部完成。 隨后我便把葛二龍,從病房之中接回了家里。 活葬的儀式就要開始了,他這個人當然得到場。 棺材之中,葛二龍,平躺在內。 接著我拿著香灰,蘸著黑狗血,便開始在葛二龍的身上抹起來。 不一會兒,原本干干凈凈的葛二龍,便被我給抹成了一個大花臉,渾身上下,更是臟的跟乞丐都有一拼。 我可不是在故意捉弄葛二龍。 進行活葬的時候。 被活葬的人必須要這么搞。 打個比方,這就好比進城門一樣,穿的干干凈凈的人,是吧,人家所謂成為的將士們,自然會打量一番,然而乞丐呢,守門的將士們,會仔細打量一個乞丐嗎? 同樣的道理,換成在活葬這個儀式當中便是守門將士變成了黑白無常。 干干凈凈的死了,黑白無?;蛟S會查看一下,但如果是乞丐死了,黑白無常還會查看嗎? 當然了,這有沒有黑白無常咱們也不知道,而且咱們也不敢問。 但, 古往今來,活葬的儀式都是這么進行的。 總不能到我這兒,就變了個花樣兒吧。 而在葛二龍身上涂滿了香灰以及黑狗血之后,我端起了盛放糯米的袋子,一股腦的將袋子里的糯米都倒進了棺材里面。 糯米有驅邪刻煞的功效,把糯米灑在棺材內,有益于保護葛二龍的身體。 棺材本來就是要跟真棺材一樣,是實木的,而封棺呢,也要封得嚴絲合縫。 再加上入土填土,如此一來,氧氣就只剩下棺材里面的那一點兒了。 這么一點點氧氣,夠一天的嗎? 說實話葛二龍在墳里面埋來個一天會怎么樣,我一點也不擔心。 但架不住葛二龍的妻子關心啊。 他死活拉著我說要在棺材上開一個洞,然后下一根蘆葦吊下去,用來通風。 第三百零九章 搶救措施 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葛二龍妻子,我也挺于心不忍的。 但這事兒,不忍也得忍。 活葬是兒戲嗎?是開玩笑嗎?古往今來活葬就是這么個葬法兒,在棺材上開一個洞,你當漫天神佛妖魔鬼仙都是傻子嗎? 且不說他們是不是存在。 哪怕明知道他們不存在,但是在真要做的時候,也必須要這么做。 古往今來的活葬都是這么過來的,別人能行,為什么葛二龍就不行。 所以就算是再不忍心,我也婉言拒絕了葛二龍的妻子。 請戚開席,八仙抬棺,入土為安。 接下來,便是整整一天的等待。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讓我沒有預料到的事情發生了。 這個事兒并不是活葬的事兒,而是其他的事情,這事兒,任我怎么想也想不到,劉茹箐的電話直接打到了謝陽這里。 當謝陽把手機遞給我,說是劉茹箐要找我的時候,我簡直懷疑我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電話接通,先是一段時間的沉默。 “有什么事嗎?” 最后還是我先開了口。 話落,我也在想著,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恐怕劉茹箐怎么也不可能給我電話吧。 “在忙嗎?沒打擾你吧?” 一聽這話,我心里先是一陣火氣,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氣什么。 緊接著我恢復平靜,冷漠的說道:“已經打擾到了?!?/br> 電話的另一頭又是一陣沉默。 深吸一口氣,我不得不說道:“有什么話你就說吧,能幫的,我會幫的?!?/br> 他似乎在猶豫,過了好久才說道:“我想請你幫我看看風水?!?/br> 末了,他小心翼翼的道:“可以嗎?” 可以嗎? 其實我自己也在問自己,可以嗎? “可以?!?/br> 覺得我心里想著可不可以的同時,我的嘴巴卻已經說出了兩個字。 這兩個字說出來我自己都是一愣,我怎么就說了可以呢? 但回過神兒來,我心下卻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我想見他一面吧。 其實在先前那半個月里面這件事情,我都已經釋懷了。 雖然說在那段感情里面,我在感情上并不是第三者插足的身份,但就算如此,我的身份也好聽不到哪兒去。 既然如此,我還想他干什么呢? 還是放手吧,這樣對我對他,都挺好的。 “具體什么事呢?” 收起心中的種種感慨,我問道。 他說話的時候,似乎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覺。 “是這樣的,是我老公的公司有點事兒,他新建了?!?/br> 聽到一半,我算是明白他為什么說話的時候總是有種小心翼翼的感覺了,原來是這么回事。 原來他要找我幫忙的事兒,關乎到他的老公。 我笑了,被氣笑了。 可以啊,現在這他老公的事都要我出手了。 “我現在在忙,我回去以后再說吧?!?/br> 丟下一句話之后,我直接掛了電話。 開玩笑。 我再賤沒有賤到給情敵幫忙的地步吧。 把手機還給謝陽之后,他用詢問的眼神問我什么事?我心煩意亂的擺了擺手,連話都不想說了。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事兒,這事兒我雖然沒答應,但是謝陽卻答應下來。 當然,這是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