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
“現在你想起來了吧?” 我笑著跟關二爺說道。 我正想著,這話關二爺該怎么接呢? 不曾想,他卻露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還搓了搓手,道:“大侄子呀,最近我的手頭啊,確實是緊,要不,要不你再容我緩個兩年?” 我算是服了,容個兩三天的聽說過,這直接容個兩年的,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 不得不說,官二爺的臉皮之厚,也著實罕見。 我擺了擺手,不愿意再捉弄他,最主要的是,我感覺這樣也挺沒意思的。 話鋒一轉,我道:“關于錢的事兒,咱以后再說?!?/br> 官員神色明顯一些,跟著便又道:“看來大侄子現在是賺到大錢了啊,我掙的這點小錢,你怕是已經看不上了吧?” 我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見我這般樣子,關二爺心里明鏡似的,馬屁立馬兒就拍了上來。 “大侄子呀,其實有句話我沒說,那天你來的時候,我一見你就感覺你是人中龍鳳,所以我就直接帶你去了蓉城,因為呀,我掐指一算,那里啊就是你的發家之地?!?/br> 說實話,這要不是事先知道關二爺是什么人品,他說這話我還真得信嘍。 事實證明,榮成確實是我的發家之地。 但事實上,我有這本事在,在哪不是我的發家之地呢? 我不再跟關二爺絮叨這些,而是正色說道。 “二爺,你知不知道我師傅去了哪兒?” 關二爺一愣,不解的道:“你師傅,你師傅沒在村子嗎?” 我嘆了口氣,看來我師傅跟關二爺的關系也就一般。 這臨走臨走,也沒跟關二爺說一聲去哪兒了。 想必,關二爺現在怕是連村子遭遇了,什么都不知道吧。 想了想,我又道:“二爺,現在,我再問你當初我問過的問題,你會怎么說?” 關二爺先是目露追憶之色,跟著緩緩搖頭,說道:“大侄子,不是我有意瞞你,你跟我打聽的那個人我是真不知道?!?/br> 我點了點頭,不在就師傅跟那個人的事情,多說什么,而是一挽他的胳膊,道:“那行,那咱今天就不說別的,咱倆找個地方好好喝一頓?!?/br> 半個月了,我一心一意的都撲在了豐富自己,鍛煉自己上面,煙酒是半點兒沒沾,別說,現在還真有點想了。 找了家火鍋店,我跟關二爺促膝長談。 我有跟關二爺聊了一些我在蓉城的事,關二爺呢,也說了一些這半年來他所發生的事。 最后又說起了,他跟我師傅當初的事。 第三百零五章 受寵若驚 他說到這些的時候,我還是蠻有興趣的,聽的比較入神。 說著說著,他眼圈突然一紅,道:“其實啊,我給你師傅,以前常有來往關系還算不錯,我們是從你母親去世以后,才開始斷了聯系的,那時候啊,他就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br> 見關二爺說到,最關鍵的時候頓住,我頓時面露不滿之色,不由催促道:“怎么變了???你倒是說呀?!?/br> 關二爺苦笑著搖了搖頭。 “還能怎么變???變得陰沉了唄?!?/br> 他喝了一口酒。 而后才繼續說道:“你母親的死啊,讓他性情大變,本來挺開朗的一個人,后來是三腳蹦不出一個屁來?!?/br> 說完他搖了搖頭,又喝了一杯酒。 看得出來,關二爺還是很在乎我師傅的。 我給他倒滿,接著敬了他一杯。 這是我第一次以晚輩之禮敬他酒,倒是讓關二爺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 酒席的最后,關二爺道:“你最近有什么打算???要不留在我這兒幫忙,全當散散心了?!?/br> 剛才交談之中,我有說過我是因為跟劉如箐分手了,所以才離開的蓉城,回了家里。 直他說起這個事兒,別說,我還真有點心動。 不過還不等我回復他,我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電話剛一接通,謝陽咆哮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聽得出來,他應該是挺急的。 “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回家了?!?/br> 謝陽也沒理我的話茬,自顧自的道:“不管你在哪,現在趕緊來蓉城一趟?!?/br> 我眉頭一皺,疑惑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兒了嗎?” 謝陽道:“當然出事了,還踏馬是大事兒!” 我心頭一驚,能讓他說成是大事的,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事。 我道:“行,我趕最早的一班飛機回去?!?/br> 掛了電話,關二爺道:“是那個小道士打來的電話吧?!?/br> 關二爺表情有些落寞,道:“唉,跟著他吧,跟著他混比跟著我有前途多了?!?/br> 好好的,關二爺怎么有意貶低起自己來了。 繼續跟關二爺聊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我著急忙完了便走了。 到蓉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出乎我預料的是,謝陽竟然直接來接我了。 上了車,我皺眉說道:“到底出什么事兒了?這么急!” 車上白澤正坐在后排座椅上。 不過,問完話之后再看,我卻發現不管是它也好,還是謝陽也罷。 全都是面色坦然,誰也都沒有什么著急的樣子。 我撓撓頭,不由道:“你們別告訴我,這是蒙我的?!?/br> 謝陽翻了個白眼兒,橫了我一眼,譏諷道:“你以為你誰呀,找你還故意誆你一下?” 這種事情別人辦不出來,你的話,哼,還真有可能辦出來。 我道:“到底什么事,快說吧?!?/br> 謝陽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兒?!?/br> 我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沒什么大事兒,你這么著急叫我回來干嘛? 還是后面的白澤比較干脆,直言不諱道:“對我們來說,事兒不算什么大事,不過對別人來講,可是生命攸關的大事兒?!?/br> 這話弄的跟腦筋急轉彎一樣,說的我都迷糊了。 不用我仔細問。 白澤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我說了一遍。 原來,卻是因為葛二龍的事兒。 前天葛二龍突發車禍,昏迷不醒,詭異的是,車禍并沒給他造成什么傷害,只不過是車蹭了一下而已,但他人就是昏迷不醒了,而且生命垂危,任醫生怎么查都查不出,他到底傷到了哪兒。 這還沒完,最主要的是,就在當天,葛二龍的媳婦兒還做夢了,夢見葛二龍他師傅給他托夢,說讓他去找謝陽。 不過謝陽也只不過是個由頭,真正要找的人,其實是我。 聽到這兒,我有些迷糊的說道:“這事跟我有什么關系???干嘛非得找我呢?” 白澤沒有回答我,而是目光下垂,看向了我佩戴在手腕上的無憂珠。 我順著他的目光,也把視線落在了無憂珠上。 想了想,我道:“不會吧,這事還跟無憂珠兒有關系?!?/br> 白澤眨眨眼睛,意思就是在說,確實有關系。 謝陽道:“佛門的人,最講究因果關系?!?/br> “你收了佛門的禮,就等于跟佛門有了因,或者說的干脆點,是跟葛二龍一家有了因,而現在就是到你報果的時候了?!?/br> 說來說去,合著,還真是這念珠的事兒。 我有些無語,并無奈的說道:“這無憂珠也不是我想要的呀,是葛二龍的他老師傅,硬生生塞給我的呀?!?/br> 一邊說我一邊還作勢要拿下無憂珠,結果呢,這無憂珠還是拿不下來。 我湊了湊肩膀,沖著白澤以及謝陽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說白了,這因果,就是葛家強塞給我的。 實則,我壓根就不想管這個事兒。 但尷尬也就尷尬在這兒了,我是不管也得管,想管更得管。 這種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就是跟被人威脅一樣。 我說道:“這事兒,我要是就死了心不去管呢?” 扭頭看向兩人,我接著道:“這佛門因果,能把我怎么樣呢?” 謝陽嘿嘿笑了笑,不至可否,什么也沒說,白澤卻是擔憂道:“最好還是不要吧,況且,你幫葛家了斷這事兒,便能徹底得到無憂珠,而且還是在五龍會水這種風水寶地,至少溫養了小半年之久的無憂珠,怎么說,這也是個寶貝了,你也不虧?!?/br> 我無奈的說道:“還能怎么樣呢?只能這樣了唄?!?/br> 謝陽為什么來接我,來接我的目的就是想直接從機場去葛二龍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