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
這一進來,我頓時便發現了不對。 原本,這酒店的一樓大廳我是特意有過一些布置的。 但現在卻,整個酒店的風水,簡直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轉。 而促成這種情況的,不用想不用問,我就知道是誰做的。 沒別人,也只能是大司命做的了。 剛剛篤定是大司命做的,我就有些訝異的發現,這兒的風水布局,似乎,漏洞百出! 原本在這一樓,我布置的風水陣勢,卻是被一座一人高的假山盆栽給擋住了氣眼兒。 在那盆栽之中放著的,出了一座假山之外,還有一棵樹,一顆棗兒樹。 還是那句話;桑棗杜梨槐,不得進陽宅。 在陽宅里面兒,還是在人來人往的酒店里面兒,怎么能擺一顆棗兒木呢? 有這棗兒木在,這兒的風水能好的了才怪! 不過因為我事先便在這兒布置了一個好的風水陣勢,所以現在這兒的風水倒也說不上壞,但,絕對也不能說好。 這等破壞風水陣勢的手段,簡直低端到不能再低端了。 走過去后,我仔細看了看,接著一腳踹在了樹上。 然而這一踹之下,我卻聽到了如嬰兒啼哭一般的聲音。 正當我還搞不懂情況的時候,張皓軒卻道:“不好,這是嬰鬼木!” 嬰鬼木? 不等我問,張皓軒便道:“你沒聽說過嬰鬼木嗎?”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聽說過。 張皓軒道:“陰鬼木,就是在嬰孩兒死去入土之后,在墳的旁邊兒中上一顆陰樹,隨著年月的生長,嬰孩兒的怨靈,就會附著到附近的陰木上面兒?!?/br> “所以通常來說,小孩兒的墳地周圍,必須不能有樹,什么樹都不行,嬰孩兒的怨念最是深厚,且凝兒不散,別說旁邊有一顆陰鬼木,就算是有一顆陽屬的木,日積月累下,也能變成陰木?!?/br> 我瞳孔一縮,這么說的話,那么布置在這兒的這個陣法,還不能用一般眼光去看待了? 我心頭微微一沉,這棵樹放在這兒,必定是因為要布置一些手段用得上。 那么,會是什么手段呢? 但另一方面去想的話,我又覺得疑惑。 大司命那邊兒又是他又是降頭師的,還有人質在手,而在這酒店里面兒,他為什么還要布置手段呢? 就算他再謹慎,這也謹慎過頭兒了吧? 就在我想著時,嬰兒的啼哭之音越來越響。 不但我聽到了,整棟樓的人似乎都聽到了,先是在一樓工作的人,一個個兒的都朝我走了過來。 一開始我還沒怎么注意,但當他們走出幾步之后,我立時便頭皮發麻起來。 他們的步伐,根本就不是一個人的步伐,踉踉蹌蹌不說,海連方向都分不清。 好幾個人都撞到了一起。 看著看著,我恍然醒悟,他們這是,他們只是被一個特殊的風水陣勢給控制了! 張皓軒的反應要比我快的多。 “小心,這是游尸!” 游尸? 游尸是什么,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些我昔日的同事們,此刻全都張牙舞爪的朝我奔了過來。 我抬腿一腳正要踹過去的時候,張皓軒一把把我推到了一邊兒。 “你要干嘛,不是都讓你小心點兒了嗎?” 我瞪眼看著他:“擦,這又怎么了,我小心著呢?!?/br> 張皓軒看著我,眼神兒漸漸變了味道。 “誰讓你小心一點兒了,我說的是讓你小心點兒對付他們,他們現在可還是普通人呢,只不過是被游魂野鬼給上了身,所以才會變成這樣,你對他們有多大的傷害,都是作用在他們本身上的,可不是作用在游魂野鬼身上的,所以,能別打就別打,在弄個腿斷筋折的,咋整?” 原來是這樣。 但這要求也太,我看著張皓軒,不由道:“那你準備咋整?” 張皓軒咬破了手指,道:“找機會,點魂燈!” 這應該是是某種道術手段。 第兩百八十四章 意識 我呢,我怎么辦? 正想著,那一聲聲嬰兒啼哭的聲音越發洪亮起來。 “啊,哇哇啊?!?/br> “是小鬼!” 我腦中靈光一閃,接著忙看向了那棗兒樹。 “老張,這局面交給你了,我處理這陣法?!?/br> 張皓軒無語道:“你說交給我就交給我啊,我還想交給你呢?!?/br> 絮叨一句后,張皓軒便沖了出去,手指每每在一人的額頭上輕點一下兒,便會在人的眉心中間留下一個血印兒,而那人也會兩眼兒一番,直接暈過去。 這就是點魂燈? 應該是增強他們本身魂魄,從而驅趕外來的游魂野鬼。 應該就是這般手段吧,這樣的招式的話,我卻也有辦法施展。 不過現在我卻是沒空去搭理那邊兒,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這嬰鬼木。 從剛才開始,嬰鬼木傳出來的哭聲越是大,那些人便會跟著行動起來,且很是兇惡。 如此來看,布置在這里的陰邪風水陣法,應該跟著嬰鬼木有關。 且這嬰鬼木,很可能就是陣眼兒所在! 那么,只要破壞了這個陣眼兒所在,是不是就能破了這整個陣法了? 心之所至,動之所至。 我劃破了手指,接著在那嬰鬼木上刻畫起來。 既然它的作用是邪,那我自然要用對付邪的辦法。 一邊畫符,我一邊推著這大盆栽。 畫符克制陰邪,同時,讓這盆栽不在擋住我原本布置在這兒的陣法的氣眼兒,這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克制住這陣法。 但就在這時,張皓軒卻一把拉起了我來,一邊兒拉一邊兒跑。 “我去,怎么了,跑什么你跑?” 張皓軒道:“跑什么,你特們的看看樓上就知道我跑什么了!” 我一皺眉,接著看向樓上。 卻見二樓也有一個個的游尸,正瘋狂的涌下來。 這,怎么會怎么多? 酒店里面兒,人多是正常的,我震驚的‘多’是震驚于游尸為什么會有這么多。 難不成這陣法所籠罩的范圍,不僅僅只是一樓嗎? 我跟著張皓軒,倉促的進了電梯,但電梯在上到四樓之后,便用不了了。 接著,電梯門開,外面一個個的游尸正逛游著呢。 張皓軒眼疾手快,連忙點出了兩指,讓兩個游尸先暈了過去。 接著我倆倉促出了電梯,這時候再看,四樓這里的游尸,少了很多。 但往下看,似乎所有的游尸,都聚到了下面兒去了。 這可怎么辦,此時,我在頭疼的不是我跟張皓軒的安危問題,而是頭疼劉茹箐的這酒店,在今天過后,還怎么運營的下去。 如果今天發生的這些事兒,被人意識到的話,這酒店就得直接涼嘍。 真正嚴肅的問題,還不單單在于此。 從進來,到這兒,別說破解陣法,就是連這風水陣勢的全貌,我都還沒來得及看清呢。 不過在四樓,既然那嬰鬼木的影響力小了些,便說明這里已經不處于那個陣法之中了。 一個陣法,籠罩影響了三層半樓的風水運勢嗎,不知道為啥,這樣的布陣手法,讓我有些覺得面熟。 跟張皓軒對視一眼后,我倆一并朝著樓梯間走去。 然而在經過四樓的一個拐角時,我卻有了些別的發現。 “咦?” 電梯的左邊兒,就是一個拐角兒,還是一個十字路口的拐角。 原本這并沒什么布置,但現在,這兒卻多了一個雕塑,佛像雕塑。 這是要干嘛? 我跟劉茹箐打過招呼,能別在酒店里面兒擺盆栽之類的,就別擺。 而且擺一個佛像,這可并不像是劉茹箐的作風。 那么做作佛像,很可能跟下面兒的嬰靈木一樣,不是劉茹箐讓人擺的,而是大司命做的手腳。 張皓軒在旁邊兒問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