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
說完,我還特意看了看保鏢跟關二爺,眼中盡是得意。 特們的,終于有我能說得上話兒的地方了。 在人家的地盤兒,處處被這保鏢拿捏,別提多不爽了。 至于關二爺,自打見了他我就處處被坑被壓制,心里那憋屈勁兒更別提了。 而現在,風水輪流轉,終于輪到我當家做主了。 保鏢不言,關二爺冷笑:“還特么賣關子,有本事你永遠別說?!?/br> 呵呵。 我沒搭理他的冷嘲熱諷,而是接著道:“風水上說,這叫夜不看西,煞屬?!?/br> “你們再看,那座山,那座山矮,知道天上從那個位置照下來的是啥星象不?” 保鏢也好,關二爺也好,都被我這問題問的有點懵,似乎是搞不清楚這跟星象還有啥關系。 但我要說的是,關系大了! 諸葛亮當初便是夜觀星象,算到了什么什么,跟武侯相比,這借星象看個風水算啥? “這天上正往下照的是白虎星宿最兇的七顆,啥意思你們知道不,這叫星照太陰?!?/br> “夜不看西,星照太陰,陰煞有了?!?/br> 稍頓,我轉向正門的方向,又道:“正門向東,這叫陽起日升,這個陽不是太陽的陽,是陽氣的陽?!?/br> 轉個方向,我又道:“院子里的這塊兒空地也有講究,這下面?!?/br> 說著,我跺了跺腳,道:“這下面是不是埋了東西?” 雖是在問,但我卻說得很肯定。 “這叫地掩沭罡?!?/br> “夜不看西,星照太陰,陰煞,陽起日升,地掩沭罡,陽罡?!?/br> “陰陽斂聚,罡煞輪轉,你們告訴我,這不是陰陽宅的風水,啥地方才是陰陽宅的風水?” 話音落下,突的一陣掌聲從宅子外面傳來。 隨著掌聲,保鏢畢恭畢敬的開了門,接著柴東墻鼓著掌走了進來。 一開始他臉上還笑呵呵的,而當掌聲一停后,他面色猛的一寒。 “給我綁了他們!” 我簡直懷疑我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我說的多對? 就這,還綁? 關二爺比我更急,忙道:“等等,等等,柴老板,咱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這,別動手不是,大家別傷了和氣嘛?!?/br> 柴東墻寒著一張臉,冷聲道:“就是這番說辭,當初那個人也是這么一番說辭,結果呢,結果我放在這兒的古董還特么有陰煞,我幺兒就是因為佩戴了一塊兒玉佩,現在人都瘋了!” “對你們這種騙子,我能有什么好說的,都給我綁了?!?/br> 他這么一說我算是懂了。 “打??!” 我一抬手,直視柴東墻。 “我說了,這里的風水沒問題,這里的風水,你讓誰來看,都沒問題!” 柴東墻皺眉,冷哼一聲:“哼,你還想多說什么,是不是想說我幺兒人有問題,呵,這種話也有人跟我說過,你猜他后來怎么了?” 我懶得去猜,直言道:“有問題的不是你們人?!?/br> 柴東墻一愣,接著對作勢上前的人擺了擺手,又問:“那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我哼了一聲,冷笑不答,反而說起了另一句跟事情毫不相干的話。 “柴老板,敬你也這么大歲數了,我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這么句話,瓦匠不可欺,先生不可辱?!?/br> 瓦匠不可欺,給人蓋房修宅的人,當然得客氣對待,不然人家在即房子上下手腳你都不知道,誰在里面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有點啥事兒。 先生不可辱,這就更厲害了,這里面的先生,說的是古代教書的老師,真辱了先生,不教你本事還是輕的,萬一教你些歪門邪道兒的,咋整? 而我說這話沒別的意思,就是感覺受了辱。 當然,我一半大孩子,受辱沒啥,但我所學的謝家風水秘術,卻絕不能受辱,絕對,不能! 第兩百七十五章 活人死人住 他不信我風水的本事,可以,買賣嘛,再說風水這東西也說不清道不明,信不信都沒關系。 但你不能說我是騙子,一個是因為我確實不是騙子,在一個,這般行為是對我謝家風水秘術的蔑視。 這就跟一個練武的人似的,人家污蔑武術,他能愿意? 不上去打你都是輕的。 而我說完之后,柴先生的面色立時就是一變。 他沉思片刻,笑了笑,道:“你若是真有本事,我自是對你以禮待之?!?/br> 話說一半,他話鋒一轉,又道:“但小兄弟,你也得為我想想吧,三年,三年了!” “沖我開出去的價兒,牛鬼蛇神是都來了,什么八宅派風水師,什么玄空派風水師,各個把牛都吹上了天,可結果呢,連這里的風水有問題他們都看不出來,呵,人都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是完全沒害人之心也沒防人之心,但特么就被騙了兩年多,現在你也是這么番說辭,你說,我憑啥相信你是真的風水師?” 這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打井繩。 我也不跟他置氣了,直言道:“我說的絕對沒錯,這里的風水,就是正宗的陰陽宅風水?!?/br> 不等他說話,我便又道:“但!” “風水雖然沒問題,但這房子有問題?!?/br> 柴東墻的眉頭明顯皺起,道:“房子有問題,我知道,棺材宅嘛?!?/br> 他又沒說完,我便接著道:“棺材宅是棺材宅,跟我要說的完全不沾邊兒?!?/br> 柴東墻愣了愣,詫異道:“那你要說啥?” 我沒搭理他,而是在身上摸索起來。 關二爺在旁邊緊張的要死:“你個小兔崽子,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啊,咱倆有沒有事兒,可都看你表現了?!?/br> 我瞪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玄空盤。 我在身上掏出來的,正是玄空盤。 “知道棺材宅是干嘛的嗎?” 問的同時,其實我也沒指望他們誰能給我回答。 于是便自顧自的解釋起來。 “棺材宅分三種,一種,就是正常的棺材宅,疏陽疏陰,活人死人住,都無所謂?!?/br> “剩下的兩種,一種稱鎖陽棺,就是用來鎖住陽氣的,這種用法,是用風水救命的時候的用法?!?/br> “另一種,是鎖陰棺!” 說話的工夫,我跺了跺腳,道:“你這棺材宅,就是鎖陰棺!” “陽罡不進,陰煞不出,鎖陰棺?!?/br> 一邊說著,我拿著玄空盤都到了門口,并立在了門側的墻邊兒。 扭頭看向正警惕的看著我的柴東墻,我沖這面墻努了努嘴兒,道:“我知道我說的這些你也聽不懂,但想證明我的話很簡單,扒開這面墻?!?/br> 柴東墻愣:“扒開?” 我點頭,確定,并沖它對面的墻道:“這面也扒開?!?/br> 見他們不為所動,我搖搖頭,拍了拍一個保鏢的肩膀,道:“不想扒墻也行,你去那邊兒地面,把之前有人埋進去的東西給挖出來?!?/br> 保鏢試探性的看向柴東墻,柴東墻則揚了揚下巴。 不一會兒的工夫,保鏢便從那院子的地下挖出了一個黑布制的錦囊袋兒。 我接過之后,打開,立時,一股惡臭直接傳出。 所有人都皺了皺眉,我則是面色不變,而是捏著錦囊的一角兒往地上扣了扣。 隨后里面便掉出了一塊兒,爛rou! 各種小蛆在上面各種爬,都能把人給直接惡心吐嘍。 我看向面色很難看,變成一種不自然蒼白的柴東墻,道:“你猜這是什么rou?” 不等他猜,我又道:“這種爛rou埋在這兒,你覺得能有好兒?” 我正說著,那挖東西的保鏢又道:“又挖出東西來了?!?/br> 說著,他搬上來了一個雕塑,一頭牛的雕塑。 柴東墻看的眼睛一亮,道:“當初那個人就是當著我的面兒把這頭牛給埋進去了,但這個錦囊?!?/br> 我翻了個白眼兒,道:“埋一頭牛,當然是好的,有牛長眠的地方,俗稱牛眠地,又謂之牛陽地,但在這上面方塊兒爛rou,還讓蛆蟲去咬,這說明了什么你知道嗎,這是代表牛在被咬,看你說紀念紀念的,呵,這牛早就被咬死了?!?/br> 說完后,所有人,包括關二爺也是,都呆滯的看著我,一愣一愣的。 目光在他們的身上一一掃過后,我干脆起身出了門兒,并沖犯愣的他們道:“還有呢,別愣著啊,跟我來?!?/br> 我又帶著他們上了附近的一座山上,且是正對著那棺材宅大門兒的山。 “日出東升,第一縷陽光就要從這照到那棺材宅里面兒去?!?/br> 說話的同時,我一腳踢在了旁邊的一棵樹,以及周圍的好幾棵樹上。 “這樹你們認識吧?” 樹,或者說是一片兒小樹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