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小紙人兒說完這句話后一軟,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紙人兒,我也絲毫不擔心它會來報復,地縛鬼只能被困在一個地方出不去,這就是我剛剛為什么只是請一個地縛鬼的原因。 看著被打濕的紙人兒,我本著不浪費的心態又請了一次。 “草,又是你這個崽子?!?/br> 小紙人猛然開口說了一句之后又軟了下去,我倒是哭笑不得,沒想到又是剛剛那個地縛鬼。 不過連續只請到它我也明白了,這附近的地縛鬼只有它一個,找不到更好的法子,我決定等老東西來了再說。 無所事事的我準備拿起手機玩兒游戲,但是一想到那小鬼我就打消了念頭,萬一又敲敲我的背問我怎么不玩了我可就遭不住了。 躺在床上看起了我的伏羲奇門,這書越看越是讓我興奮,書中記載的東西十分全面,并且經過不知道多少代的修改已經是完善到不能再完善了,各處都標有前輩等我注解和心得,這才是我為什么學習飛快的緣故。 不知不覺已經看了一下午,外面的天色也已經暗淡了起來,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我看了一眼手機都已經是七點多了,現在還是夏天,按理說不應該黑的這么早,但是我往外一看卻早已是一片黑暗,村長也沒有來叫我或者給我送飯什么的,我疑惑的往門邊走,等我打開房門時才發現不遠處的地方搭著一個戲臺子正在唱戲,有一大群人就聚集在那一塊兒。 我好奇的往那邊兒走了過去,一些不認識的面孔磕著瓜子兒看著戲,我拿起一把瓜子也嗑了起來。 只是這瓜子吃到嘴里硬是一點兒味兒都沒有,我以為是我一下午沒吃東西所以嘴巴味道也就沒多想什么。 臺上的戲還在唱著,但是我看了半天都不知道這到底是唱的那一出,我自持自己也看過那么多戲可唯獨這個我就是沒看過,我盯著臺上看的靜靜有味兒,只是我的背后開始一陣陣涼嗖嗖的。 我打了一個冷顫,這大夏天晚上就算再怎么吹風也不至于讓我一個年輕小伙子打冷顫吧,但是身邊那些個看戲的村民就像沒事兒人一樣看著戲。 畢竟也是入了這一行,又是在這個有問題的地方我就多注意了一眼四周,只是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他們的特征都很明顯,臉上表情木納,眼神空洞,就像丟了魂,根本不像是活人該有的表情。 我心里一陣憋屈,這娘的不會又遇見鬼了吧? 第四十章 面孔 這要是鬼就太離譜了,這四周可全部都是這樣的'人'啊,這讓我如遭電擊,整個人慌亂如麻,肝膽都快要嚇破。 這四周這么多鬼我還能活命嘛?我驚愕的掃過一個個面孔,忽然間他們一個個都死死盯著我,眼球都好像要瞪出來似的,那畫面別提有多可怕,簡直能把人給活活嚇死。 一時間氣氛變得十分詭異,我不敢再去看他們的目光而是抬頭看向了戲臺子。 背后一陣陣的陰風吹過,我感到六神無主,同時恨不得抽自己幾耳光,以我現在的經驗和身處的環境只要稍微注意點,就不會像個傻子似的跑到這個不確定安不安全的地方來。 可是我居然完全沒有注意我的情況具就這么直勾勾的跑了過來,用一句話形容就是天堂有路我不走,地獄無門我自己闖。 我連忙起身就想離開這兒,結果在我起身的準備離開這兒時,全部'人'也跟著站了起來,我只是輕輕的挪動了一下我的腳,結果它們把我團團圍住…… “怨有頭債有主,你找我做什么?” 我心一橫一打氣,老子是道士!怕他們個球! “你們該干嘛干嘛去,陽人有活路,鬼有鬼道,今兒我借過一下你們的鬼道,日后若是需要幫忙我可以給你們指一條路,但是你們要想把我留在這兒信不信我讓你們做鬼都做不了?” 霎那間,這一塊兒鴉雀無聲,戲臺上的'人'也不唱戲了,滿地的鬼還是都盯著我,如同木頭一樣紋絲不動的站在哪兒。 片刻后,戲臺上的銅鑼一聲哐當敲了起來,面前圍著我的鬼都是裂開嘴一笑。 霎時間原本正常的身體開始變的血淋淋的,衣衫破爛都是血跡,而他們身上,露出很多觸目驚心的傷口來。 “呵呵呵呵呵呵,這條路你借不通呢” 小鬼的身影忽然出現在鬼群當中,眼球翻起了的白瞳,臉色逐漸變得猙獰可怕,,然后很憤怒道: “我說過我還會回來找你的,我告訴過你不要多管閑事,你今天白天明明可以走為什么不走!” “既然給你機會你不中用,那我就只能殺了你!” 小鬼惡狠狠瞪著我,慘白的臉上逐漸開始浸出血液,銅鈴般的眼珠猛然間掉落到地面,他緩緩撿起眼珠舔了舔然后又裝上,我身邊還有幾十個孤魂也鬼聚集在一起,始終盯著我在看,那畫面恐怖陰森,真能把人活活嚇死。 但我毫無懼意,要是以前我可能就被嚇的半死不活躲在角落里開始瑟瑟發抖了。 我已經想通了,老子是個道士!要是隨隨便便來個鬼就能給我嚇的半死不活那我豈不是太雞兒丟人了。 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俗話說就算是泥人都有三分火,何況是我這樣一個血氣方剛的小伙...道士。 要是橫豎都是死,老子死前還要受這窩囊氣?老子這兩天也受夠了被小鬼欺辱的日子,哪怕死,也要死得有尊嚴,也要死得有骨氣。 就算這一塊兒都是什么魑魅魍魎我也要干上一波! 生死看淡咱不服就干! “你去死吧!” 小鬼怒目猙獰大喝聲,張牙舞爪就朝我撲來。 頓時間陰風狂涌,宛如地獄般可怕。 但是我下意識的一咬自己的舌頭,剛看到舌尖血是人身上最牛逼的血,驅邪的作用比中指血的作用要大的多。 舌頭咬破,頓時流淌出殷紅的鮮血,我含著一口血水眼淚止不住的流,不吹不黑這是真的痛而不是假的痛。 就在這時候,小鬼馬上就到了我的面前,我一口血往他那兒一噴,小鬼愣了一下我也愣了一下,隨即小鬼舔了一下臉上的血。 “別說,味道真不錯?!?/br> 我一拍腦門才想起來,那書上說的舌尖血驅鬼沒錯,可沒說我這個八字純陰的人也有用,而且老東西還告訴過我,我的血要是使用不得當還能成為臟東西的補品。 我頓時臥了個大槽,我這是干了什么蠢事兒,一模腰間我才想起來還有老東西的血,打開盒子手往里面一放。 “草!血干了!” 由于我昨天用完之后沒有蓋緊,所以老東西的血已經隱隱有了結塊的跡象,但也只是有了跡象,我這么喊主要是為了降低小鬼的注意,等他過來的時候好一擊制敵。 小鬼聽完這話果然是哈哈一笑,伸手就往我這兒掐來。 “臨兵斗者,浩然正氣,四方聽令,助我降鬼?!?/br> 一手把血點在小鬼的額頭后他就開始了哇哇亂叫,我看見他的頭開始逐漸燃燒,它趕緊想要撲滅燃起的火焰,不經意間我的血和老東西的血粘在了一起,令我想不到的情況出現了,原本燒的不大的火居然在和我血液和老東西血接觸在一起時猛然變大。 “啊啊??!你!你做了什么!” 火焰逐漸包裹住了小男孩,不一會兒他就被燒的干干凈凈。 “天南地方,證潔無方,畫地為牢,鬼神莫昭?!?/br> 我以腳成鎮畫了一個外八卦,進去之后點了最后一點可以用的血,外面這些個鬼我可打不贏,就算能解決一只兩只,其他的鬼魂也能要了我的命,他們可以失誤幾十次,但是要是失誤一次就無了,為了我的小命,我還是決定老老實實的在圈里等到天亮。 一晚上我都沒敢睡,我時刻注意這小鬼說的他爸,只要我沒睡著他爸出現了我還能跑一跑,要是睡著了可就必死無疑了。 差不多五點多我終于是熬不住沉沉的睡了過去。 “小兔崽子,怎么了個畫地為牢陣啊?!?/br> 我睡的正香卻被老東西踢醒了,看了一眼時間也才七點多,也就是說我睡下最多不過二個小時。 “老東西,你來了啊,快快快,我解決不了?!?/br> “解決不了個屁!這一塊兒該解決的基本上都解決了,你小子還想解決什么?” “那小鬼說他爹在這這兒,我不得怕一下???你個老東西也不說把驚雷木留給我,你要我怎么做嘛?!?/br> “得了得了,回去吧,這兒已經可以結賬了,剩下的阿貓阿狗影響不了這里的村民了?!?/br> 老東西在村子周圍擺了一些陣法之后就帶著我回到了十里鋪,解決完這件事情之后我們回到了十里鋪。 第二天老東西重新給了我一本泛黃的書,我一看書名。 陰符 陰符?我一時間看不懂這是什么路子了,打開書的第一頁便是這樣一段話。 “世間萬事萬物分陰陽兩界,自古一來陽主剛,陰主柔,陽主正,陰主邪,但所謂陰陽陰陽,二者缺一不可,陽符乃是正常人所用,至于陰符.....則是準備給不能正常使用陽符之人?!?/br> 這正常的使用陽符就是用人身上的陽火點燃符箓以達到發揮最大的作用,所謂上達天地,敬符則是將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傳達給'天道',讓他來幫助自己完成想要完成的事情。 這陰符我還真就不知道是個什么玩意兒了,不懂就要問是我的原則,一巴掌拍醒睡覺的老東西。 “睡睡睡,就知道睡!也不說教教老子,你就這么帶徒弟的??!” 第四十一章 五羊 “拍拍拍,就知道拍!你是師傅我是師傅!屁事兒真多,什么東西要問我?!?/br> 我拿出那本陰符放在了老東西的眼前,老東西看了一眼后對我瞄了一眼。 “你小子也是蠢得可以,陰符不就是給你這種點不了陽火的人準備的嘛,陰符陰符,無非就是那個陰字兒,你瞧你自個兒八字,不是有個陰字兒嘛?去去去,別煩老子,黃紙在箱子里,省著點用?!?/br> 我暗罵一聲老東西薄情寡義,沒想到他就是這么帶我這個徒弟的。 獨自跑到一邊兒翻開了陰符,第一 章就教我怎么用陰火,按照上面的法子我試了一下,沒想到符紙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 不過和正常的顏色不同,我點燃符紙的火焰居然是黑色,這點倒是逐漸符合邪魔歪道的配置了,一身黑加上用什么都是黑的,妥妥的邪術。 “???什么?哪兒?行行行,我叫我徒弟過去看一眼,什么?你懷疑老子的徒弟不中用?那老子不干了,早這么說不就得了?行行行,馬上過來?!?/br> 老東西接完電話之后就徑直像我走來。 “不用看了,去...去哪兒什么五羊縣,有人會接你,號碼是178……8820” 真就是個好號碼,這個尾號8820可是驚艷到我了,嘆了一口氣之后我又拿起我的背包準備出門。 “別急啊,驚雷木給你,免得你又說老子舍不得給你?!?/br> 我看著老東西手里的驚雷木劍不知怎的居然嗅到了一絲危險和陰謀的味道。 “老東西你能有這么好心?舍得把這玩意兒借給我?該不會要去的地方會要老子半條命吧?” “臭小子愛要不要,給你是免得你嚼舌根,不愿意要就算了?!?/br> “別啊,我要要要!怎么能不要?” 老東西的好心可謂是有一回算一回,這次不要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去了,拿起了驚雷木后我告別了老東西。 等我上車后才發現老東西已經幫我補好了符箓,只是這一次我看見一張符被單獨放了出來,一時間想不起這是什么符我就干脆不想了,定位了一下五羊縣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離譜,足足一百多公里的路程那哪兒是一般人可以去的地方。 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起了,拿起來一看居然是葉子打過來的,這些天忙著學這學哪兒早就把她給忘到一邊兒了,一時間我有點不知道怎么接電話。 “喂...喂,葉子啊?!?/br> “哼、死謝斌,是不是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打算給我打過來了?” “不是不是,我最近不是給忙忘記了嘛?!?/br> “還沒問你呢,我是怎么回到你出租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