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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公司的資金周轉還需要瑩姐的親自簽名。 “鋒,我明天一早想回去一趟?!?/br> 吃完晚飯后瑩姐拿起紅酒杯輕抿了一口猶豫地說。 “不行,不能冒這個險?!?/br> 我堅決的說。 “沒事的,我會很小心的?!?/br> “我們好不容易才逃到這里,怎么能貿然又回去呢?!?/br> “我秘密地回去,不回公司,只跟佳惠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碰面就行了。一來我可以暗中打聽一下李承宗那邊的動靜,二來你裝有李承宗犯罪證據的盤不是還在租住的地方嗎,我們必須拿回來?!?/br> “這……但是……,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br> 把盤重新拿到手這確實是重中之重,我明白就算冒險也要去一趟,但我還是心有余悸,不能讓她一個人再冒險了。 “你的傷還沒完全好,我自己一個回去就行了?!?/br> “不行,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br> 我堅決地說。 “放心,我會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才約佳惠出來碰面,行了,相信我,沒事的,最多半天我就回來了,再說,如果真的萬一有什么事,兩個人出事,那誰來解救我們,對嗎?我一個人回去萬一有什么事你還可以想辦法來救我,對嗎?” 瑩姐語氣平和地說。 “好吧!” 一時找不到反駁她的理由我只能妥協了,在桌面上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見我同意了她的話,瑩姐對我報以一個堅定的微笑。 “對了,佳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知道我們和李承宗的事?”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問。 瑩姐用不解的眼神看著我。 “文莉給了我一個關于李承宗手下的女人在泰國的視頻,里面我見到佳惠也在其中,那么說佳惠和李承宗有什么關系,佳惠可靠嗎?” 我把我心中的疑問拋了出來。 “佳惠當初也跟我一樣在李承宗的手下身不由己,自從我接手我丈夫的公司后跟李承宗周旋,并且利用手中僅有的一些能威脅到他的資料爭取得到最大的經濟利益,并且把佳惠帶到了身邊,我們一起共度過患難,私下也是交心的好姐妹,她是能信任的人?!?/br> “那就好,明天要小心點,早去早回?!?/br> “我會的了?!?/br> 我又把我在大學路租住的地址和周邊環境還有盤擺放的位置給她大致說了一下,只是鑰匙早就在落入李承宗手上的時候被拿掉了,看來明天只能給點錢請個開鎖的師傅。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餐瑩姐就開車出門,臨行前在我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看著她的車遠去我心里還是隱隱覺得不安,希望是我自己多心吧,我試圖這樣安慰自己。 可是等到太陽下山我也沒有等到瑩姐回來,撥打她的手機卻一直只傳來已關機的提示語音。想給佳惠打電話卻發現這一年多以來我瓢潑在外新手機的通訊錄早已經沒有了熟人和親戚朋友的號碼,只剩下前幾天輸入的瑩姐的號碼了。經過煎熬的一晚等待,一到了上班時間我就撥通了瑩姐辦公室的電話,響了很久才聽到一把熟悉的女聲——是佳惠。 “您好,驕陽廣告,我是楊總的秘書,請問有什么……” “佳惠,是佳惠嗎?” 電話那頭是佳惠禮貌死板的開場白,沒等她念完我已經迫不及待地問。 “是,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塵封’(原來公司里面的人給我安的小名),陳智鋒,瑩姐呢,有見過瑩姐嗎?” 我焦急地問。 “??!鋒,怎么是你,瑩姐怎么了?” 佳惠疑惑地問。 “瑩姐昨天不是去找你嗎,你有見過她嗎?” “有啊,我們昨天中午一起,然后下午她說有事,然后我們就分手了啊?!?/br> “她一晚上都沒回來過,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嗎?” “她昨天跟我交代好公司的事,然后就說要去處理一些事就開車走了,我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br> “一定是李承宗,一定是他?!?/br> “那現在怎么辦?” 佳惠也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你記住我的電話號碼,如果有什么消息立刻給我說?!?/br> 我見瑩姐好像并沒有向佳惠透露太多,所以也暫時不想給她說得太深入。 “好,好,我知道了?!?/br> 掛了電話我坐立不安在思考著對策,看著手中握著的手機卻發現此刻已經變得孤立無援。 經過漫長的煎熬的一天等待,沒有等到佳惠的消息,我已經坐不住了,決定要回去一趟,一大早租用了一臺農用小貨車經過兩個小時的路程回到了臺北,根據我的猜測,瑩姐肯定是跟佳惠分手后去我在大學路租住的房間取回證據期間出事的。 于是我驅車來到了大學路附近把車停下,然后走路來到了房間外圍繞了兩圈沒發現有什么異樣才敢來到門口,發現門只是虛掩著并沒有上鎖,這說明有人進去過,并且可能離開得很匆忙,以至于門也沒有來得及關上。 我側身輕輕推一條門縫,窺見里面沒人,于是快速閃身進屋。眼下看見房間里比較凌亂,好像曾經發生過打斗,我心感不妙,說明瑩姐肯定真的來過并且在這里出事。 我立刻趴到床底看被我用膠紙粘在床底下的盤是否還在,卻發現已經被人取走了,這一下可真是雞飛蛋打,盤還是其次,瑩姐的安慰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李承宗已經知道了這里,說明這里已經非常危險了,我立刻離開。 憑著記憶我驅車來到當日李承宗關押我的近郊別墅,這棟獨立的別墅建在郊野的一片樹林中,四周來往的人比較少,為免引起注意,我只能把車停在遠處然后徒步前行,走了10分鐘左右來帶別墅的外圍,但是只見大門緊鎖,從外面看進去沒有絲毫動靜,前院還有很多飛鳥停歇,看來里面根本沒有人。 李承宗到底耍什么花樣,瑩姐到底現在怎么樣呢?現在一切都顯得多么的被動,多么的無奈。天色已經在我坐在車上抽完一包煙的過程中黑了下來,夜幕降臨黑暗籠罩著大地,也籠罩著我的整顆心。 在反復考慮了一晚上,在完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等到天一亮,我只好拿起電話撥下了那個熟悉的號碼,在電話接通前的一剎那我的心臟猛烈跳動起來,是緊張,是難堪,還是害怕等下的無言以對導致的尷尬,就在我思想斗爭中電話接通了。 “您好,請問找誰?”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比印象中略微低沉的聲音,是時間導致我的記憶偏差,還是經過一夜的睡眠導致聲音還沒恢復。 “是我?!?/br> 一時間我不知道怎么介紹自己,雙方陷入了短暫的沉默?!?/br> “哥……是你嗎?” 小弟頓了一下問。 “是我?!?/br> “哥,您,聽說……” 小弟顯得有點語無倫次,我不想去猜度他是因為緊張,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什么原因,我只想快點知道瑩姐的下落。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問……要求你?!?/br> 我用力吸了一口氣說。 “哥,什么事,您說?!?/br> 小弟那邊語氣也略帶了幾分緊張。 “瑩姐是不是被李承宗抓走了?” “這個……我不太清楚?!?/br> 小弟說。 “你還不清楚,那誰清楚?” 我情不自禁音量提高了。 “哥,我……我真的不太清楚這件事,自從你走了沒多久,我就被干爹……被李承宗調到臺中的分公司去了。所以我真的不太清楚?!?/br> 小弟好像聽出我的不悅,顯得有點焦急。 “哼!” 小弟的回答讓我心涼了一大截。 “哥,你要相信我,我現在日子也不太好過,您的事,我也只是聽他身邊的人給我提過一下。而我只知道他最近在養傷。哥,聽說他也傷得很重,您最好……?!?/br> “我只剩下賤命一條我現在什么都不怕?!?/br> 還沒讓小弟說完我就激動地打斷了他的話。 “哥,你別沖動行嗎,你只是以卵擊石??!” “別給我說教?!?/br> 我對著電話厲聲吆喝。 “好了,好了,你先別沖動,我想辦法幫您打聽,你等我消息,行嗎?” 小弟的語氣好像軟了下來。 “好……小偉,謝謝?!?/br> “哥,你在我有消息前千萬別輕舉妄動,答應我行嗎?” “嗯……好吧?!?/br> “哥……叔父他……他?!?/br> 小弟有點欲言又止。 “我知道,叔父搬來了臺北?!?/br> “哥,總之無論發生了什么事,我們都是一家人,以前,今天或者以后發生的事,可能都是我們在逼于無奈之下所犯下的錯,但怎么樣我們都是一家人?!?/br> 聽到小弟那好像是肺腑之言我眼眶有點濕,輕輕地掛了電話后靠在座椅上想著剛才小弟的話,我是應該相信他嗎,他還是以前的小弟嗎,還是跟著我在田野間飛奔嘻戲的那個小弟嗎?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那么說當晚協助我們逃生的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 這兩天來一直處在憂心如焚的狀態以致寢不安席,不思飲食,一天下來連水都沒多喝一口,此時突然覺得饑腸轆轆,也許真的太餓了,到了這個境地敵人隨時都可能反撲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壞了身體,開著農用小貨車迎著清晨的涼風我的頭腦也被吹醒了,找到一個連鎖快餐店隨便點了個餐,雖然食不知味,但我也強迫自己把面前的所有食物塞進嘴里。 就在我狼吞虎咽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突如其來地響起,匆忙翻出一看讓我無比激動,打來的正是佳惠,我顧不得手上的食物留下的油膩,馬上接通了電話。 “佳惠嗎?” 我壓低了聲音,警惕地問。 “陳峰,你現在在哪?” 佳惠聲音有點焦急地問。 “你先告訴我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我等不及回答她的話,迫不及待地問。 “剛才有人送來一個郵包到公司,是送給你的?!?/br> 佳惠驚訝地說。 “誰送來的,是什么東西?!?/br> 這讓我大惑不解。 “我沒敢拆開,你先別問了,你現在在哪,你快來啊?!?/br> 佳惠焦急地說。 “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見面?!?/br> 我提議道。 “到我家吧,你還記得怎么走嗎?” “我記得,我大概半個小時左右能到?!?/br> “好,我回去等你,你快點?!?/br> 佳惠連忙說。 掛了電話,我沖出了快餐店發動那輛租來的農用小貨車向佳惠的公寓開去。經過半個小時的飛馳,來到了商業區附近的一棟現代化公寓,因為佳惠是新竹人,孤身來到臺北生活,所以一直都 是在這里租住,我馬上坐電梯來到了她的家門前敲門。 門被打開,佳惠連忙讓我進去,佳惠現在身上還穿著標準的職業裝,顯然也是剛從公司趕回來,佳惠指著茶幾上放著的一個郵包讓我過去。 茶幾上的小郵包是一個紙盒,但被透明膠紙封得嚴嚴密密,我拿起想用力把膠紙撕開,但實在封得太好,折騰了幾下也只是胡亂扯開了一點。 “等等,等等,有小刀,你別急嘛?” 佳惠說著蹲了下來在茶幾底下的抽屜翻找著小刀。 從我的角度剛好能開到她的領口,白色的襯衣沒有扣上最上的紐扣,我的視線看到了那道由于蹲著俯身而被雙腿不經意間擠壓得更加深邃的乳溝,但是真正吸引我目光的卻是點綴在那粉頸上的一條精美的項鏈,鎖骨中間那個精致的吊墜。 吊墜讓我想起文莉身上的飾物,那戒指、項鏈還有乳環,沒錯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就是上面都有“LEE”的字樣,這是李承宗的姓的英文,這讓我一下子警惕起來,但我不能露出懷疑的聲色。 佳惠突然收到寄給我的郵包從而引導我來到這里,那是誰知道了寄給她我就能收到的呢?誰知道她能找到我,加上被我窺見她戴著有可能是李承宗送的項鏈,這一切表明佳惠有可能是李承宗的人,這是一個局,一個引我出來的局。 “找到了?!?/br> 佳惠遞給我一把小刀。 我馬上收起疑惑的表情接過。 “要喝點什么嗎?” 佳惠問我。 “給我一杯水吧?!?/br> 我想了下說。 佳惠走到廚房去給我倒水,我見她進了廚房俏俏打開大門就走,等不及電梯我從樓梯往樓下跑,剛跑出公寓已經見幾個身穿西裝的看上去像是李承宗的保鏢向我沖過來,幸好我的小貨車就停在公寓的門前,我馬上坐上車子發動引擎拼命地加速逃跑。 車子開出一段路后回頭再看不見有人追過來,我才稍稍松了口氣,公寓樓下的埋伏已經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佳惠是李承宗的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