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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脖子怎么了,怎么紅通通的?” 黎仲很淡定的將她扯在他衣領上的手拿下來,說:“天熱曬的?!?/br> 紀沫一臉的不相信:“你開什么玩笑啊,現在才幾月?” 黎仲不愿意她在這事上糾結下去:“沒什么的,在餐廳吃飯服務員不當心潑的?!?/br> “怎么那么不小心!”紀沫大驚失色的吼了起來:“紅成這樣了,那水是有多燙??!” “真的沒事?!彼矒嵝缘呐牧伺乃募绨?。紀沫也是個會看臉色的人,見他不愿意多談,她也就不糾結這事了。 黎仲不想她一直待在床上不起來。他讓她在房間里換好衣服,說待會有驚喜給她看。紀沫也不知他準備了什么,不過她現在這幅德行,娛樂活動什么的都跟她無緣了。 她剛換好衣服,黎仲就在外面敲門。她忙過去開門,就見他很紳士的把手伸給她,紀沫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就挽著他的手臂,一步步的朝客廳走。 她剛到客廳,就看到桌上擺著一束鮮紅的玫瑰。兩邊放著兩個餐盤,里面擺著精致的食物。最讓她感動的就是桌上點的蠟燭了,燭光晚餐,他竟然為她準備了這個。 “這樣的亮度能接受嗎?”黎仲看著那邊的蠟燭,因為緊張他又問了她一聲。 紀沫早就被感動的找不著北了。她低著頭,用力的點了點頭。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溫存 享受著浪漫的燭光晚餐,纏繞兩人許久的不快終于淡下來了。要知道,找到適合兩個人的氛圍實在是太難了,一個怕光,一個怕暗。紀沫都不知道上輩子自己是干了什么缺德事,這輩子要這樣悲催。 紀沫歪頭切著盤里的東西,吃著吃著她的動作就慢了下來。黎仲察覺到她的異樣,抬頭問道:“怎么了,東西不好?” 紀沫趕忙搖頭:“不是,東西很好吃……只是……”紀沫頭埋得低低的,有些閃爍其詞。 “有什么不滿就說出來,不要放在心里,會造成…….” “會造成焦慮是不是?”紀沫淺淺一笑,沒等黎仲說完就把他話給接了下去:“你總是這樣,什么時候都不忘說教,不做人民教師真是可惜了?!?/br> “才不要,教你一個就夠頭疼的了。平時說的那些全被你丟腦后去了,總是瞎想,白給自己找罪受?!?/br> 因為驚訝,紀沫呆了一兩秒。他一向總是冷冷清清的,以往訓起她來也是冷言冷語的。而如今,他竟然會用這種微抱怨的寵溺語氣跟她說話,難不成這就是病人的權利?如果是這樣,她倒還真想病下去的。 但幻想是幻想,現實還是要直視的。她一個近乎瘋癲的女神經病,又能跟他耗多久?不說有個名門名媛暗戀著她,就憑她現在這幅德行也入不了他爸媽的眼。難不成以后結了婚,她這個媳婦要天天在暗房里跟他們兒子過日子? 紀沫有些挫敗,手中的刀劃拉了幾下后就沒興致吃下去了:“你會不會覺得我拖累了你??!都因為我,我們都不能正大光明的在陽光下走?!比绱艘姴坏霉獾年P系,真的讓紀沫很不是滋味。 黎仲看不慣她這幅自怨自艾的樣子,他將手上的東西放下后,不悅的開口道:“什么話,你現在只是生病了?!?/br> “可我也不知道這病什么時候能好???別看我現在看著正常,可那天我可是把我親爹的手給抓破了。怕就怕這病有潛伏性,萬一以后我在床上把你撓了怎么辦?” “在床上把我撓了?”黎仲將她最后一句話重復了一次,然后了然的點了點頭。紀沫覺得這話說的有歧義,當即紅了臉,躲避似的低頭猛吃東西。 但這話說了,紀沫的心就像被貓撓了似的,又麻又癢。他們之間,因為地下戀談的久了,所以情侶間的正?;?,他們都被拋到了腦后。接吻牽手的次數都寥寥無幾,更何況那最后一擊呢? 都說法醫跟醫生是對異性身體最不敢興趣的兩大職業,因為該看的都看光了??杉o沫怎么覺得她這時候特想把他衣服給撕了呢? 雖然現在未來的形勢還一片黯淡,但留下點美好的回憶就算以后遇到點挫折也能憶苦思甜是不是?紀沫暗暗打定主意,可這事跟黎仲提出來有些困難。他就跟個老夫子似的,又古板又沒情調,她總不能直截了當的跟他說:“黎仲我們滾吧!” 思來想去,紀沫還是覺得說的隱晦些比較好。 她伸手扯了扯黎仲的袖子,引起他的注意后說道:“我這兩天天天夢到你?” 黎仲似乎完全沒想到那個點去,他不為所動的繼續切盤里的東西,回了聲:“哦,所以呢?” 紀沫氣的差點背過氣去。還咨詢師呢,這么直接的暗示都不明白。 她不太好意思,把這話給解釋了,那她真的要羞得鉆到地底下去??梢遣徽f,他那石頭腦袋今天肯定開不了光。 “黎仲,弗洛伊德曾經說過夢是人潛意識欲望的表達和實現,我一直夢到你,說明我對你……”紀沫羞得咬了舌頭,欲望這兩個字她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 黎仲手上的動作一頓,她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再不懂,就真的是傻子了。 他遲疑了幾秒鐘,才開口:“你現在身體不好,需要恢復?!?/br> 紀沫氣急,反駁道:“又不是干什么苦力活,而且我只是見不了光而已,大不了我們可以蒙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