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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夏家所有的人都制止她再碰車,直到今年年初她才給自己貸款買了一輛小東風,這才圓了她駕馭大機器的夢想,可卻最終還是被夏之初的烏鴉嘴給說中了,她將別人的車給撞了。 撞車就算了,最倒霉的是,她撞的是個假高富帥租回來的真豪車,最終造成了她今天這個悲催的局面。 夏之晴再次醒來時,是被尿給憋醒的,她睜開眼睛,看到車窗外的天已經亮了。 眨了眨眼睛,她兩眼迷蒙地看著窗外,腦子有點秀逗地想不起來自己身在何方。她接著伸了個懶腰,扭頭,看到宋安辰棱角分明的側臉,她愣了一會,這才想起兩人是在回她家的路上。 她從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八點三十分,也就是說,她這一覺睡了整整八個小時。 宋安辰聽到聲響,微微扭過頭來,用清冷的眸子掃了她一眼,一臉面無表情。 夏之晴有點做賊心虛地咽了口口水,把沒有在四個鐘頭后醒過來繼續開車的錯理所當然地算到自己頭上去,肯定又是她一睡就叫不醒,只是這次好像睡得有點太沉了,她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不管怎樣,錯的都是她,她再耍賴,只怕會火上澆油,這個時候,她最好選擇沉默是金,不要去招惹旁邊那個一臉冷得可以凍死人的宋金絮,可是!可是她不得不招惹啊——她膀胱快爆了! “你連開了八個鐘頭,應該很累吧?”她嘗試著跟宋金絮打開話夾子。 他語調平平地反問道:“你說呢?” 她尷尬地嘿嘿地笑了兩聲,屁股挪了挪,雙腿交叉在一起扭了扭,眉頭一蹙再蹙。 宋安辰把這一切看在眼里,一聲冷笑:“干嘛?痔瘡又犯了?” 尼瑪的,都說她沒有痔瘡了!為什么這男人就是要一廂情愿地認為她有痔瘡呢?這又不是一件多光榮的事情! “……我都說我沒痔瘡了?!彼行饧睌?,可是又不敢貿然得罪宋金絮,畢竟現在開車的人是他,要是一會得罪了他,他不愿意停車給她找廁所那她該怎么辦?不是她小人之心,而是這宋金絮睚眥必報的惡劣本質她今天已經領教過了。 他冷然的鳳眸里有著一閃而過的笑意:“那你一副便秘的樣子又是為了什么?”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說的應該就是宋金絮這種人吧,她在心里將宋安辰鞭尸了一千遍啊一千遍,表面卻是一份伏低的樣子,弱弱道:“……我想上廁所?!?/br> 宋安辰聞言,扭頭掃了她一眼,夏之晴的臉頓時就紅了,但這個時候不是要面子的時候,“這里附近應該有服務區吧?” “距離下個服務區還有大概一百公里,最快也要四十分鐘,你忍得了嗎?”他語氣淡淡,右腳卻加大力度踩下油門,車速一下子飚過了一百時速。 她搖搖頭,身子像扭麻花一樣扭了又扭,一張臉扭得苦瓜似的,“……沒其他地方了嗎?” 剛才在夢里她使命地找廁所,一路奔跑,就是找不到,急得她在夢里滿頭大汗,然后就被憋醒了,沒想到醒來還要再次經歷找廁所而找不到的痛苦。 可兩人此刻在高速公路上,除了服務區,沒有其他地方可以上洗手間,難道真是天要亡她?夏之晴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兩眼淚汪汪的快哭了,再找不到廁所,她一世的英明就要毀在車里了! 宋安辰沒有回答,而是開到一個路口,將車頭一扭,車往一條小路上奔馳而去。 小路的路面不是水泥路,坑坑洼洼地,車身顛簸得好像在海上一樣,一個顛簸,她差點崩堤。 尼瑪的,這宋金絮是故意的吧?難道不知道這么顛簸下去,她極有可能會失禁嗎?就在夏之晴在心里再次將宋安辰挫骨揚灰了一千遍的時候,車在一間自帶院子的農舍門前停了下來。 宋安辰熄掉火,下巴朝農舍揚了揚:“不是說忍不了嗎?還不趕緊去?” 夏之晴這才明白過來,打開車門就要往外沖,可是胸前的安全帶將她彈了回來。 “你是豬嗎?”宋安辰微微嘆了口氣,身子傾斜過去,幫她把安全帶打掉。 夏之晴好像撤了狗鏈的瘋狗一樣,頭也不回朝農舍飛奔過去。 宋安辰看著她飛速奔跑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出聲,他打開安全掉,打開車門,跟著她的腳步,也朝農舍走了過去。 13【2】 夏之晴從廁所出來時,看到宋安辰正和農舍的男主人在說話,農舍的男主人是四十歲開外的男人,皮膚黝黑,身上穿著跟他氣質和膚色極其不搭的黃色羽絨服。 不知道他們聊到了什么,宋安辰的臉上居然一臉笑容,態度也非常的謙和,跟對待她的橫眉冷對,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暖冬的陽光和煦地落在他的身上,頭發上,和臉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光芒,夏之晴在那一刻,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農舍的女主人這個時候從里屋走了出來,看到幾米外的夏之晴,嘴唇往兩邊一扯,亮出兩排白凈的牙齒,朝宋安辰笑道:“宋先生,你媳婦出來了?!?/br> 農婦人不高,嗓門卻不小,這么一嚷,站在院子里的幾個人都聽到了,宋安辰回頭,看向站在幾米開外的夏之晴。 她的皮膚本來就很白皙,在陽光下,似乎白得有些透明,不知道是剛才跑得太快,還是害羞的原因,臉上起了兩朵可疑的紅暈,在陽光下,透粉透粉的,像個微熟的紅蘋果,很誘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