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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不想欠你太多人情。這套房子我已經還不清了,還有之前的工作,你再安排下去我只能回原先的地方去住了?!?/br> 嚴肅停在樓梯口,眉頭微皺望著方針:“工作的事情你不用感激我,本來就是我欠你的。至于這套房子你也可以這么想,反正債多不愁,房子都住了還在意再加個司機嗎?” 方針無奈地笑了。真是說不過這個男人,那張嘴哦說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簡直讓人毫無招架之力。 上樓之后方針在兩間臥室里挑了一間比較小的,解釋道:“小一點更安全,太空太大的房子我住著害怕?!?/br> 嚴肅沒有反對,替她把箱子拎進房后就體貼地道:“你先洗個澡,我去叫點外賣,你還沒吃東西吧?” “沒有。謝謝你?!?/br> “不客氣?!眹烂C說著轉身出門,走到門口正準備關房門時,他又補了一句,“羅世送你的戒指收好了嗎?” 方針正在打量房間的布局,聽到這話愣了兩秒,隨即淡笑道:“收好了?!?/br> “嗯?!眹烂C不再多說什么,快步下樓去打訂餐電話。一輪電話打下來后,他拿著手機抬頭望著二樓的樓梯口發呆。羅世這塊心病,他總要找機會拔除才好。 方針洗完澡換好衣服下樓來一看,餐廳的六人桌上已經擺了十幾個碟子。她粗略看了看東西很多,中式西式的都有,看得人簡直食欲大增。 嚴肅正在那兒擺碗筷,見她下來就招呼她道:“過來坐,要不要喝點什么?” “不用了,我在樓上喝過水了?!?/br> 于是兩人坐下開吃。嚴肅心里還記掛著那個跟蹤狂,就叮囑方針道:“如果有需要的話,這兩天先請假,等我把那個人找出來再說?!?/br> “不用了,請假影響不好,同事們又該說閑話了?!?/br> “怎么,和你一起工作的人說你閑話?” 方針不以為然地笑笑:“肯定會有閑話冒出來。我以前在深藍工作的時候她們都見過,一個清潔工搖身一變成了深藍的工作人員,還是咨詢臺這么體面的工作,她們肯定會有想法。這也很正常。要是我見到個空降兵我也會犯嘀咕的,女人都這樣?!?/br> “我一直以為你跟別的女人不太一樣?!?/br> “有什么不一樣的,女人就是女人。別的女人會有毛病我也有。你怎么會覺得我跟她們不大一樣?” “你膽子夠大啊,殺人這種事情不是每個女人都做得出來的吧?!?/br> 如今嚴肅和方針的關系比從前好了不是一星半點。嚴肅說這話的時候料定方針不會生氣。朽木尚且能開花,何況是方針這種嘴硬心軟的女人。他為她做了這么多,再鐵石心腸也該有些許感動了。 果然他這話一出,方針就輕嘆了一聲。沉默片刻后她突然問:“當年那一刀疼嗎?” “疼,這輩子都沒這么疼過?!?/br> “你在醫院住了很久吧?!?/br> “嗯,從頭到尾躺了一個月。因為摘除了左腎,所以恢復時間會比較長?!?/br> 方針抬頭,一臉震驚地望著嚴肅。這是她第一次聽嚴肅認真說起當年的那一刀,想不到這一刀后果這么嚴重,竟令他摘除了一只腎! 面對方針的吃驚嚴肅倒顯得很平靜:“你這一刀扎得還真準,好死不死刺破了左腎。醫生本來想保的,結果沒成,強行留著這個腎我可能會沒命,所以他們干脆利落三下五除二就給摘了?!?/br> 嚴肅說得很輕松方針聽得卻異常難過,在此之前她從沒為那一刀后悔過,哪怕因此在牢里吃了五年的苦。但這一刻她卻深深地感到了后悔。她端著碗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因為極力的忍耐整個人不由感到呼吸困難。 嚴肅沒料到這事兒會讓方針這么大反應,一時有些不忍。他伸出手來,握住了方針微顫的左手,輕聲道:“好了,都過去了?!?/br> “對不起?!?/br> 聽到這話嚴肅精神一振,起身走到方針身邊,默默將她摟進了懷里。方針的腦袋貼在他的腹部上,溫熱的氣息透過衣服仿佛直接傳到了他的皮膚上,讓人不由血液沸騰幾乎要倒流起來。 原來他只是想安慰方針一下,可這舉動卻好似點燃了他心頭壓抑已久的那把大火。嚴肅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打了微顫,一股強烈的感覺借由血液全都集中到了下半身的某個點上。 早春料峭的晚上,外面氣溫接近零度,嚴肅卻希望有一盆冰水兜頭澆他腦袋上,好澆熄他那股熊熊燃燒的欲/望之火。 方針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心情里,并未感受到嚴肅身體的變化。她是真心感到難過,一想到嚴肅因為她的沖動少了一只腎,她就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說抱歉才好。剛才那句“對不起”是出自真心的,可光說這一句還遠遠不夠。 “我不知道該怎么同你說,五年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br> “不用感到抱歉?!眹烂C忍著心頭的那把火啞著嗓子回道,“如果真覺得抱歉,就換種方式彌補我吧?!?/br> “什么方式?”到了這會兒方針隱約感覺到不對了。她的腦袋就靠在嚴肅的腰部上方,從這個角度往下看,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對方的下半身。盡管穿著褲子,但嚴肅身上的某個部位已是蠢蠢欲動。 方針在這方面不是無知的小姑娘,她連孩子都懷過,自然知道男人那東西一旦有了反應,會是怎樣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