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趙美人:不,我不需要 小皇帝:朕心甚慰 秦王:撬墻角的某人可以死一死 榮三:我呢??我呢??抽一頓就沒了??? 劉燕卿:我是一個只能活在小劇場的攻??? (啊另外小皇帝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不會被冒認) 第三十三章 秋水鎮是望京河畔的一個小鎮。 擺渡人的家就在望京河畔的村莊。正是春日,偶有淅淅瀝瀝的陰雨。 楚鈺的眼睛被濃煙熏傷,耽擱在秋水鎮。 第二次換藥的時候熟悉的藥香彌漫上了眼睛。 楚鈺道,“日后朕向秦王把你要過來?!?/br> 楚鈺沒有聽到回答,只覺得覆蓋眼睛的紗布緊了幾分。 “朕身邊有十名影子,你日后就叫十一吧?!?/br> 那人動作一滯。 楚鈺便皺起了眉,“莫非朕還不如秦王?” 身后的人只是無聲的系好了紗布上的最后一個結。 楚鈺伸手,扯到了一段觸感柔軟的發,那人似乎沒有什么力氣,輕輕一動便被楚鈺扯到了身邊。 少年便順勢翻身將人壓在塌上。 入手一片羊脂冷玉一樣的肌膚。 少年天子的手養尊處優,一寸寸在身下的人臉上逡巡而過。 撫過細長的眉,柔軟的唇。 楚鈺的手往下了,便落在了一截細細的腰肢,似乎停滯了片刻,才把手放在了那人腰間的刀上摸索。 像是塞外的彎刀。 秦王的刀。 身下的人忽然掙扎起來,楚鈺騎在他身上,認認真真的摸索著這個人身上的每一寸印記。 目不能視的這段時間,他要記住這個人,分辨這個人。 既然是秦王性命相托付的人,必定是唯一可信的人。 周圍殺機四伏,不容出錯。 耳畔能聽到微微的低喘聲。 楚鈺禁錮的力道很大,他自幼習武,師從名師,一日都不曾懈怠,身下的人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糾纏之間,少年天子的臉上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少年俊美的臉頰瞬間紅了大片。 神色便冷了下來,一雙手上移,落在了那人纖細的脖頸上。 楚鈺被紗布覆蓋的眼睛中出現了明滅的烈焰。 這天底下敢動他的人還沒出生。 這個人力氣連他都不如,在他掌心下微弱的掙扎,垂死的呼吸。 就是這么個人,這么點力氣,背著他從小周山一路走到了望京河。 楚鈺勒住對方脖頸的手松開了。 身下的人大口大口的喘息。 “秦王哪里找了你這樣不規矩的奴才?” 楚鈺沒有得到回答,空氣里很安靜,靜的仿佛只有他一人。 近在咫尺的藥香味終于遠去了。 門關闔住。 楚鈺興致缺缺的勾唇。 王石是一個好人,能遇到有人不問姓名不知來歷便肯施救是大造化。 王石一雙兒女聒噪的很,楚鈺不喜,那個人卻好像喜歡的很。 有時候還會把兩歲的孩子抱在懷中,說來也奇怪,被他一抱,本該在哭的孩子便停止了哭聲,葡萄一樣的眼珠盯著人咯咯笑。 大一點的是個八歲的女孩兒,叫阿月,手里轉著風車跑過去扯著楚鈺的袍擺,“你哥哥長的真好看?!?/br> 楚鈺便道,“有多好看?” 阿月說,“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br> 轉著五彩風車的小姑娘穿著春天的短襖,蹦蹦跳跳,笑起來桃花落滿了肩。 楚鈺挑眉,想起了同他肌膚相觸時候用手指勾勒出來的輪廓,和觸感滑膩的腰線。 楚鈺眼前的黑暗在日漸褪去。 拆去了第三次換藥的紗布時,眼前已經朦朧可見一片白色的光影。 仍看不真切。 直到草叢里躲著的蛇竄了出來,吐著血紅的信子咬斷了無辜者的喉嚨的時候,還是看不真切。 秋水鎮沒有等來秦王護駕的黑甲,窮途末路的刺客先到了。 馬蹄踏碎了桃花,濛濛的細雨濕了茅屋上的野草。 劍影在夜色中顯得猙獰。 八歲的女孩兒的凄厲的哭喊聲在深夜中戛然而止。 像是驟然崩斷了的弦。 彩色的風車落在了地上,被紅色的血浸透了。 風聲起落,善良的擺渡人尸首異處。 月光為凜冽的刀劍鍍上了銀色,破舊的紗窗在風中沙沙作響。 作者有話說: 小皇帝:我好像不知不覺離火葬場越來越近了…腫么辦 秦王:(努力加柴火) 榮三:(努力加柴火) 第三十四章 楚鈺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被一雙冰涼的手捂住了嘴,溫熱的呼吸噴薄在他耳畔。 少年還穿著褻衣,踉踉蹌蹌的拉出了后院,猝不及防的被推進了枯井。 楚鈺狼狽的摔了進去,爬起來,沉著聲喊道,“十一!” 枯井外安靜的只能聽到葉子被風吹動的聲音。 然后傳來了馬蹄聲,刀戈聲。 楚鈺眉頭皺了起來。 聽馬蹄聲,來者約莫十余騎。 十一像是被制住了,他聽到了刺客的聲音,“小皇帝逃命,身邊還帶著這么漂亮的小倌?!?/br> 另外的幾人便笑了起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br> 有人用劍柄挑起了被俘的青年尖細的下巴。 月色如練,披在青年黑色的發鬢上。 唇色紅的像血,膚色很白,于漆黑的夜中像是金冠上的明珠一般光華乍現。 男人們皆有些心猿意馬。 “乖乖說出來小皇帝的下落,爺就留著你一條生路暖床?!?/br> 哄笑聲傳入了井中,少年天子的手指蜷縮成了一團。 青年被為首的那個男人扯著長發提到身邊,男人粗糙的手便落在了朱紅的唇瓣上,輕輕摩挲,yuhuo燒上了眼睛。 “你們去搜小皇帝,我在這要辦點事?!?/br> 男人們會意一笑,“辦完事記得收拾干凈?!?/br> 楚鈺在井中,眼睛燒的通紅,卻半個字都不敢發聲。 高高在上的少年天子這時候才發現,離開了那個位置,他什么都做不了。 青年身上薄薄的單衣被粗礪的手撕裂了。 高大的男人像陰影一樣覆蓋了下來。這些人都黑衣蒙著面,青年瞧不清楚此人的臉,只看到了一雙盈滿了色欲的眼睛。 楚鈺只聽到了一聲悶哼,像是十一。 然后是金屬墜地的聲音,大約是那男人扔掉了手中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