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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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咦?” 卡斯抽抽鼻子。 貓科動物般敏銳的嗅覺,讓她鮮明嗅到了rou包子的香味。 ……而且,是和之前從那個低等獵人手中買到的,濃郁的,獨特的香味。 “是在這邊?唔,這就是那個低等獵人買早飯的店吧……” 她吞吞口水,加快腳步,順著濃郁的香味,幾下就匆匆跑過機場前寬闊的廣場,穿過馬路,拐過轉角,然后走進大廈與大廈之間夾角的小巷子—— 看到了! 標志著“陽光早餐店”的窮酸鋪子,鋪子前散發著rou包子的香味! 是木質蒸籠嗎?是那個穿著圍裙的中年老板娘嗎?是那個停在門口戴著貝雷帽稍稍傾身似乎在詢問什么的女孩—— “老板娘好!那個,我想問一下,附近有機場嗎?如果有的話,是不是今早有飛e國的飛機?具體幾點的飛機?哎?你不知道?啊,好吧,那我再隨便走走看……” “喂!你包里的是rou包子吧,我要買你的包子吃!” 卡斯一爪拍在了貝雷帽女孩的肩上,把她拽了過來。 貝雷帽女孩下意識“嗷”了一聲,抱緊自己手中的早飯,金色的卷毛從帽檐下炸了幾縷出來。 “這是我仆人做的!你想吃去別的地方買!區區低等生——” 爪爪在人家肩膀上的卡斯:“……” 爪爪抱著懷里包子的沈凌:“……” 堪比一個世紀的沉默時間過去了。 剛才被飛奔的jiejie落在后面的卡特,終于從巷頭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見到這兩只互相瞪視的一銀一金,她稍微愣了一下。 幾分鐘后,少見地說出了“卡斯”以外的字。 “沈凌!” 說出來之后,她又懵逼地揮了揮爪子:“沈凌?” 從呆滯狀態中被叫醒的沈凌:…… “本本本喵有事先走總之包子送給你了哈哈哈哈——” “別!想!跑!卡特,快上,把她攔??!” 【二十分鐘后】 被教團總教長直接派遣而來,無形中是這次隊伍里所有教團勢力的領導者——兩位位高權重、侍奉在祭司身邊的執事大人,總算姍姍來遲。 她們是最晚登上飛機的,其中一個還在肩膀上挎了一只麻布袋子。 有幾個向教團投誠的獵人正打算和這兩位搭話,卻被沒挎麻布袋子的那位狠狠瞪了一眼。 接著,這兩個戴著半臉貓面具的女孩急急忙忙穿過走道,直接消失在頭等艙的艙門后。 “喂?!?/br> 坐在倒數第二排的艾倫瞇起眼睛:“那對教團的高層,之前挎了布袋嗎?” 坐在倒數第一排的薛謹沒說話。 “總歸是什么教團的秘密計劃?!?/br> 他淡淡地說,“何必打聽太多?!?/br> “可……” “我去檢視裝備。你最好坐到前排?!?/br> ……啊,開始了,這貨的凡出任務必縮成透明人,真是小透明個鬼。 艾倫翻翻眼睛,但還是在朋友起身的同時自己也站起來,一路走到了前排的座位,和剛才幾個才交流過的獵人交談起來。 如此,安靜消失在艙尾的陰沉狙擊手再也沒被任何視線關注。 嘁,看在包子的份上。 【頭等艙里】 卡特把布袋子放在了座位上。 卡斯一屁股坐在對面的座位,瞪著眼睛,奪過桌上的礦泉水一連喝了好幾口。 布袋子安靜如雞,似乎正老老實實地進行自我反省。 半晌,卡斯瞪著眼睛抹抹嘴巴。 “你不是逃跑了嗎?蠢蛋,這就是你說的逃跑嗎?” 布袋子:“……” “你知不知道教團最近的重點全在c國!而且姓黎的那個混蛋已經快把c市的地皮翻過來了!” 布袋子:“……” “知道你沒有神經,但好歹要留意捕捉點動向,該避嫌時就避嫌???!你這幾年究竟是怎么藏起來的?運氣好就能這么為所欲為?” 布袋子:“……” “在大街上!在!大!街!上!還是這么一個人類的形態——黎敬雪說過讓你不要以這個形態降臨,你這張臉全教團的人人手一張畫像,你是真的不嫌——” 布袋子:“……” 卡斯嗓子罵干了。 她咳嗽了好幾下,緩了緩,又旋開礦泉水瓶咕嘟咕嘟灌了自己好幾口。 “說話!” 灌完(礦泉水)后,祭司執事的滿腔怒氣依舊無從發泄,她氣得“邦邦邦”敲起桌子,酷似一個看到孩子不及格成績單的家長:“說話!蠢蛋!蠢蛋!有本事你就喵一聲??!你喵一聲??!呸!” 旁觀的卡特:“……” 她看看炸毛的jiejie,又看看安靜的布袋子。 突然上前一步,掀開了袋口。 “喂!卡特,你不要心軟——” 袋口完全敞開,一只圓滾滾、白胖胖、還依稀冒著熱氣的包子滾了出來。 滾了幾圈,停在桌沿,搖搖欲墜。 然后“啪嘰”掉落——落到了卡特及時伸出的掌心。 “啊嗚?!?/br> 接過rou包子后,已經品嘗了三個半的卡特滿足地咬了一大口。 卡斯:“……” 【與此同時】 哼,愚蠢的卡斯。 這段巡視世界的偉大歷程,我怎么可能一點長進都沒有。 在登機時好不容易用包子完成了“金蟬脫殼”的沈凌化成小貓的樣子,得意洋洋地邁著貓步,從二等艙上方的行李架悄悄踩過。 雖然脫身的時機是晚了點……但等飛機降落時再找架飛機混上去,睡個幾小時,就又能到家啦! ↑揣著包子瞎走都能直接被弄上航班的幸運s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唔,為了瞞過卡斯她們,包子已經留在布袋里,還是先去找點吃的…… 沈凌猛地停住,抽抽鼻子。 香味。 與包子截然不同,但又如此和諧,噴香撲鼻的味道。 是……在下方? 她踩過幾件笨重的行李箱,用牙齒稍稍咬開了某個背包壓在行李架上的帆布面,并就著破開的小洞向下探出腦袋。 被咬出的小塊視野里,正是白白的、香香的、厚厚的、亮亮的、灑滿蔥花的花卷,還有一圈圈炸到微微焦黃的面皮邊。 沈凌甚至看到了花卷內部卷好的火腿腸。 她咽咽口水,腦袋又向下探了探,用力把耳朵和脖子上的毛毛也擠了過去。 視野擴大了。 除了花卷以外,她還看到了拿著花卷的手。 非常漂亮,有點眼熟的手。 ……手的無名指上還套著小銀環。 沈凌:“……” 她沉默了一瞬,就瘋狂掙扎起來,試圖把脖子耳朵腦袋全部塞回去—— “嗯?” 正下方,坐在座位上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仰起頭來。 然后看到了一只拼命往另一側拔自己貓臉的金色毛茸茸。 正上方,圓滾滾,金燦燦,也不知怎的把自己的頭探了出來,但現在整只縮不回腦袋,發出“嗚嗚嗚嗷”的聲音,小爪子“咔擦咔擦”隔著帆布扒拉他的背包底部,能把爪子瘋狂掙扎的標志看得清清楚楚——幾個不斷滾動的小凸起和某只帽子里滾動的耳朵有異曲同工之妙。 座位上正準備喂投影早飯的薛先生:“……” 他面無表情地伸手,拎起了嫌疑貓的后頸,輕輕松松就把卡在自己背包底部的老婆拽了下來。 “臉圓就不要鉆洞?!?/br> 作者有話要說: 還不是你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