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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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路不是回薩爾伽店里的路啊?!?/br> “……” “難道你是打算先送鐘海林……你怎么出了公會?鐘海林家也不在這???” “……” “艾倫租的房子是這條巷子嗎……” “……” “我家更不在……薛謹,你放我下來走路,我覺得我自己能走了……” 場面越來越像鬼片了,薛謹走過的地方越發荒涼,查克打了個寒顫。 “薛謹?你去哪兒?” 無論何時都能保持理智的家伙抬眼看看他。 半晌,他彎起嘴角,露出了一個……格外滲人的笑容。 結合月光和他奇幻的顏值,這個笑讓他很像蟄伏了幾千年出來吸人精氣的深山老妖。 ——而且不是那種披上人皮去魅惑君主的妖媚笑容,是魅惑計劃敗露后半夜三更打算咬斷全皇宮人脖子的陰森笑容。 ……恐怖到堪比怨靈。 “不告訴你?!?/br> 查克:??? “薛謹?薛謹?你等等,你究竟怎么——” 突然和恐怖片boss十分相像的靠譜朋友帶著這種陰森笑容把他們一路扛到了深夜的小樹林。 他一直很安靜很安靜地向前走,最終在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四角亭前停下。 接著,運用怨靈般的身法,把他們一個個分別掛在了四角亭的四個角上,從包里掏出了成卷的魚線把他們的雙手一個個和亭角拴在一起綁好,綁好后還晃了晃昏迷不醒的艾倫,點點頭,確認懸掛穩固。 然后他一個個拿出了朋友們藏在身上的符文道具、武器、任何尖銳的金屬,以及所有能夠連接外界的通訊工具——薛先生陰惻惻地笑著將其丟在了土里,并掏出鏟子挖坑掩埋。 查克:“……哥,你別嚇人好嗎,我下次再也不勸你喝酒了qaq” 薛謹沒答復,他把鏟子放回包里,保持著陰森的笑容沖唯一清醒的查克揮揮手。 “我上次就說過,再喝就‘把你們一邊一個掛在四角亭上’?!本徛赝嵬犷^,“有些懲罰如果僅止于口頭,是不會起到效用的。所以你們就掛在這兒吧?!?/br> “這片小森林的土地所有權已經被移交給了某個大型企業,他們關于這片土地的立項項目最快會在后年執行。兩年后那些人來施工時會把你們解下來的?!?/br> ——這句話說完后,他轉身就走。 查克:“媽!媽!媽!別!媽!” 這一刻,他遲鈍的大腦終于想起了之前薛謹慢吞吞告訴他的事情。 【不過醉其實還會醉,但是為了避免遭到襲擊,隨時保持警惕,我訓練自己專門維持了一種醉酒機制?!?/br> ……所謂的醉酒機制就是變成惡靈嗎! 變成肆無忌憚干自己平時絕不會干的壞事且絕不心軟的家伙嗎! 從恪守規則變成了隨身攜帶魚線和施工鏟的極惡勢力嗎!……不不不魚線和施工鏟本來就在你包里吧,所以你平時滿口規則為什么要在包里藏魚線和施工鏟??!綁人的手法未免太熟練了! 而且喝醉時的行動力簡直拔高了幾十個等級!真是從各種意義上都“避免遭到襲擊”了??! 那真是查克所體驗過的最恐怖的醉酒經歷。 直到他們四個都相繼醒來,直到互相對視離哭出來就差一點點,直到整整兩天再度過去。 小森林那頭再次傳來踩踏的聲音。 艾倫:“不不不不這邊有人不要拆除不要拆除起重機不要不要!” 不是起重機。 ——是重新正常的好朋友出現在那邊,衣著得體,氣場溫和。 薛謹困惑而不解地看著他們四個。 “……你們喝醉后干嘛要把自己掛在這兒?這是什么差勁的發酒瘋習慣……我就說我為什么醒來后會覺得哪個地方有什么東西被掛著……咦,而且掛起來的距離角度都很均勻,不愧是四角亭,非常美觀……” 薩爾伽:“崽!崽!求求你把我解下來!下次死也不會灌你酒!死也不灌!” 查克:“救命!救命!媽!” 艾倫:“嗚嗚嗚哇!” 文職人員鐘海林早已昏迷,此時無聲地被掛在那里翻著白眼。 薛謹:“……” 他嘆了口氣,開始一貫的絮叨。 “都讓你們別喝太多……” “不喝!不喝!” “死也不喝!絕對不喝!” “嗚嗚嗚哇哇哇!” 薛mama:咦。 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勸酒的話終于聽進去了是好事啊。 “好好好。都別哭了。我這就把你們解下來,然后去我那兒喝點皮蛋瘦rou粥緩緩……哦,這個魚線有點眼熟?!?/br> 【如今】 ——查克眼睜睜看著自己最靠譜的朋友面不改色地一杯杯喝掉了混酒。 依舊是四平八穩的狀態,依舊是不動如山的臉色,依舊是一邊喝一邊看報紙的平靜自然。 “喂……你還是別喝了吧,萬一喝醉怎么辦?” “還好?!?/br> 他沉穩靠譜的朋友如是說:“我有一套醉酒反應機制,所以不會遭遇危險?!?/br> ——可是你身邊的其他人都會遭遇危險!堪比惡靈的危險! 光是想想那次的慘痛經歷,查克就頭皮發麻。 “薛謹……咳,我事先說明……我這次絕對絕對不需要你扛啊。我吃過早飯就就回家。你你你不要來找我?!?/br> “什么?” 表面依舊很正常的薛先生笑笑:“我扛你干嘛?等陪我老婆……的那只貓看過早晨那場秀后,我也離開?!?/br> 哦。 查克覺得他的笑已經開始變滲人了,他現在腿就有點軟。 但在開溜之前,他不放心,還是又問了問。 “你老婆現在是在睡懶覺?” “……嗯?!?/br> “你待會兒直接回家嗎?” “不,待會兒要去躺菜市場買午飯材料?!?/br> “也就是說……你不會在路上遇到任何熟人?” “嗯?!?/br> “只會揣著那只你老婆的貓?” “嗯?!?/br> “你和那只貓……不是很熟吧?對她真的沒什么怨念?” “我怎么可能會和一只貓計較?!?/br> 那就好那就好。 不存在什么能讓你充分施展邪惡因子的對象就好。 查克松了口氣:“那我就先回去……”先逃回去,并且在群聊里發個緊急通知讓他們別出門。 “好?!?/br> 薛謹用喝茶的速度喝完了不知第多少杯混酒,并神情自若地又翻過一頁報紙。 “路上小心?!?/br> 【一個半小時后】 吃完了漂亮大jiejie的葡萄,看著她們上臺扭來扭去展現人體極限跳了好幾支舞,沈凌終于找不到拖延時間的理由了。 她慢慢吞吞地從吧臺上走回仆人的座位旁邊,坐下,小心翼翼地沖著那片巨大的報紙“喵”了一聲。 玩好啦,阿謹我們回家吧? 仆人抖了抖報紙,將其放下,折好。 沈凌瞪圓了眼睛。 ——第一仆人的懷里蜷著一團小小的純白比熊犬,正吐著舌頭享受肚皮上的撫摸,見她看過來,還頗為高傲地瞥來狗眼,抻抻爪子。 沈凌死死地看著小奶狗抻開的爪子降落在了仆人第三顆襯衫紐扣上。 仆人:“嗯,別催別催,我待會兒去市場給你弄點狗餅干。你是從哪兒跑過來的,主人在哪兒?” 比熊:“嗷嗷嗷汪~” 肚子揉得好舒服!耳朵也要耳朵也要! 沈凌:“……” 她的毛根根立了起來,逐漸變成了一只金色的刺球。 仆人:“啊,耳朵也要摸嗎?真可愛?!?/br> 他的手漸漸逼近了它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