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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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啦!是你,嗝,倒啦!本喵的勝利!” 沒有人回復她,這個初次喝酒便展現酒神風范的幸運姑娘在原地晃了晃。 半晌,她又按住胸口,小小打了個酒嗝。 “本喵……是來干什么的?哦,找阿謹玩,找阿謹玩……” 她突然跳了起來,大喊道:“本喵回去找阿謹玩啦!大家再見!哈哈哈哈!” ——于是酒神風范蕩然無存。 【e國,凌晨三點半,某家旅店的長廊】 可憐的薛先生,還是被哐哐哐砸門的聲音驚醒了。 與之伴隨的還有女聲清唱:“啊~恭喜你發財~~恭喜你精彩~~” 薛謹:“……” “小兔子……嗝,阿謹乖乖,把門開開,啦啦啦啦~~” 薛謹:“……” “兩只腦斧,兩只……兩只小鳥,飛得快,飛得快,一只沒有腦袋~一只沒有翅膀……真好看~真好看~啦啦啦啦啦” 可憐的薛先生按住了自己突突跳動的太陽xue,掀開被子下床,趕在沈凌用自己教過她的兒歌編出什么嶄新的恐怖童謠之前,拉開房門。 “沈小姐,現在是凌晨三點半,希望你能有一個‘陪我玩’以外的合理解釋……” 門外沒有沈凌。 薛謹一愣,便往旁邊看了看。 ——然后與一只抱著扎啤杯,蹲坐在墻角的金毛美少女四目相對。 美少女臉頰通紅,愣愣地盯著他瞧,說:“嗝?!?/br> 薛謹:“……” 他瞬間清醒了。 “你去喝酒了?”薛mama快走幾步接近了她,被沖天的酒氣刺激得皺緊眉,“誰?誰騙你去喝酒的?哪個玩意兒給你的酒瓶?在這個時間點?” 三個街道外躺尸的查克:…… 他冥冥之中抖了抖。 索性,此時的沈凌并沒有出賣他。 她看著疾步接近,彎下腰來查看自己狀態的薛謹,眼神越來越直。 “沈小姐?沈小姐?頭暈不暈?想吐嗎?來的路上有沒有吐?具體喝了多少?” 他好看的手再次伸了過來,沈凌敏捷地捉住了。 兩只手,捉住一只手,攥緊了就不肯松開。 “阿謹,我要……” “你要?” 搖搖晃晃的腦袋,不肯撒開的爪爪。 沈凌一點一點,視線范圍內那枚銀環也一點一點。 真漂亮。 我的。 真漂亮。 全都是我的。 我就要—— “我不要住單人小房間!” 她猛地向前一撲,竭盡所能把薛謹的手臂也扒拉了過來:“我要和你睡一起!睡一起!睡一起!睡!一!起!” “……沈小姐……” “睡一起!”沈凌扒拉著他的手臂不放,腳也胡亂蹬了起來,仿佛在發著什么不得到目的不罷休的大脾氣,“阿謹!我要和阿謹睡一起!睡一起!睡一起!睡一起玩!玩!” 薛謹:“……” 他還未從這恐怖的酒瘋發作中緩過神來,就聽到沈凌“哇”地嗷了一嗓子。 “睡一起!”偉大的祭司眨巴著薄荷色的圓眼睛,氣勢洶洶地抽起了鼻子,“否則我現在就哭給你看!” 作者有話要說: 通過昨天驟減的評論知道最近綠江實行了奇奇怪怪的制度,所以這次評論過50明天就爆更(卑微) 歡迎在線來看大哭的貓貓(什么) 查克:一個可以同時把路走窄又走寬的奇妙男人。 薛mama:我要忍住,要忍住,要忍住,要忍……nmd。 第35章 第三十五只爪爪 第三十五只爪爪 酒精。 它擁有奇妙的魔力, 往往能夠不經意地暴露一個人的本質,也能夠充當一段凝滯關系中火箭般的推動力。 就此衍生了各種各樣的事件,譬如酒后亂x,裝醉強x, 醉后告白, xxxxx…… 當然, 酒精這個東西, 如果要把凝滯關系推動到這些勁爆(且不可描述)的突破性大事件里, 還需要點環境因素, 時間因素,人為因素。 異國的小旅館, 隔音條件堪堪不錯→環境因素√ 凌晨三點半,完全寂靜→時間因素√ 一只毫無防備之心的醉醺醺的金毛喵喵→人為因素√ 一個恪守本分恪守守則自制到背叛了自己性別的男mama…… 棒。 全完了。 薛mama把醉醺醺的妻子拉到自己的房間里, 用藍底黑花的大棉被左一層右一層束住了她亂踢打的雙腳, 又端來了熱水盆與毛巾。 場面瞬間從“請隨意和我xxx吧”的爆發變成了“請隨意吐在我身上吧”的關懷(。) 薛先生并不知道自己以一己之力毀掉了其余所有耐人尋味的好條件,他只知道沈凌醉得不清, 而對一個沒有清醒意識的女孩下手是不紳士的行為。 ……盡管這個女孩還是你合法的妻子,沒錯。 為了轉移注意力,同時也是為了避免讓自己聽到沈凌在床上的哼哼唧唧——無非是“阿謹來抱抱我”“阿謹陪我玩”這種一聽就了不得的東西—— 薛謹一邊擰干毛巾,一邊思考著接下來自己“理應”做出的反應。 他不得不謹慎地、鄭重地規劃好自己“理應”做出的每一步行為, 沈凌醉酒后的這個樣子讓薛謹避無可避, 他不敢偏離自己理智計劃的每一步, 一旦偏離那頭野獸就會瘋狂沖出來做出了不得的事情。 第一,他明天一早要去找到灌沈凌酒的那個家伙, 把對方的名字釘在自己的名單首位,把對方本人吊掛在燈塔上。 第二,他可能需要百度搜索一下如何照看一個宿醉的人……一只宿醉的貓?貓能喝酒嗎?好像不能, 他記得正常的家貓無法消化酒精……哦,這里是e國,下一個google搜索比較靠譜。 第三,他會擰干毛巾,把它敷在沈凌的額頭,想辦法去旅店的后廚拿顆檸檬來給沈凌做檸檬汁,并弄清楚他要把多少錢留在柜臺……買一顆檸檬也要留小費嗎?按照怎樣的比例留小費? 第四…… “阿謹?!?/br> 被窩里的醉鬼似乎停止了大聲嚷嚷那些不得了的臺詞,她陡然變得很安靜。 “阿謹?!?/br> 沈凌又叫了一聲,弱弱小小的,沒有感嘆號與象聲詞,與平常的她完全不同。 薛謹覺得她可能是稍微清醒了,也有可能是打算說什么重要的話——譬如酒后吐真言—— 他便關閉了自己腦子里自動過濾沈凌胡話的裝置,側耳過去。 “阿謹?!?/br> 第三聲細細的呼喚,伴隨著窸窸窣窣探出被窩的爪子。 衣角被拉住,耳背傳來熱熱的吹氣。 “我要和你一起睡哦?!?/br> 薛謹:“……” 像是講述什么秘密說完這句話后,秘密的主人吃吃地笑了出來,被縫里漏出來的金發不停跳動。 一時之間,薛謹竟然無法分辨那在耳邊轟然炸響的摩挲聲是她的手指、她的頭發、她因為發笑止不住晃動的肩膀,還是他自己心里那頭野獸重新爬上地面。 “嘶嘶嘶……撕拉?!?/br> 等等。 這不是摩挲聲。 薛先生低頭。 ……并發現了自己手中被活生生絞斷的熱毛巾。 轉著緩慢絞斷的那種,不是直接撕裂。 薛先生:…… “沈小姐,明天你需要向旅店賠償一份新毛巾?!?/br> 不過是你負責道歉,我負責掏錢。 他調動了自己畢生積累的自制力讓自己坐直,把自己和床沿撕開,讓自己的耳朵和臉頰都遠離了這個姑娘能夠吹著氣拂到的范圍,并心情沉痛(?)地安葬了慘遭絞斷的毛巾。 我一定要忍住,我不能對不起5英鎊的你的犧牲.jpg “我去再拿一條新的過來,沈小姐,這個時候敷額頭會減輕你明天的頭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