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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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到兩姐妹熬了一通宵, 還沒能看完。 半晌, 卡斯又道:“我討厭通宵?!?/br> 卡特依舊安靜翻找紙片。 “我的甲狀腺要出現孔洞了……啊……我可憐的內分泌……” “卡斯?!?/br> 你不是人類,你通宵個幾天幾夜都不會損害你不存在的甲狀腺。 卡斯當然能明白meimei的意思, 但她滿腔憋悶無處發泄, 只能繼續逼逼:“我討厭沈凌?!?/br> “……” “逃跑就逃跑, 到處留痕跡是幾個意思???” “……” “線索文件都堆了這么高!這——么高!已經不是能不能尋找到她線索的問題了,這是‘哪個線索最有用能幫教團最快定位到她本喵’的問題!” “……” “整整一個晚上!看都看不完!更別提幫那個蠢貨吃掉消滅證據!” “……” “什么叫低調她懂嗎?” “……” “什么叫夾起尾巴做貓她懂嗎?” “……” “什么叫——” “卡斯執事?!?/br> 房門被推開, 身穿亞麻長袍的女人拿著一份文件走進來。 卡斯瞬間閉嘴, 卡特默默瞅她一眼,覺得自己的jiejie就是“夾起尾巴做貓”的良好范本。 “我希望你們沒有在發表針對祭司的不當言論?!?/br> 黎敬雪說, 揚揚手中的文件, “根據獵魔公會提供的信息, 已經找到了最確切、時間最近的, 祭司停留過的痕跡。地點是c國a市,收拾東西跟我走?!?/br> “是,大人?!?/br> “是,大人?!?/br> 【與此同時, c市, 某間安靜的郊外公寓】 凌晨兩點整才睡著的可憐男人固然打算堅守自己“每天早晨六點半起床”的平凡時間表, 但也沒什么自虐的習慣。 起碼,他還沒有變態到要求自己必須在六點半的時間自然醒。 昨夜又是去印度洋上空停風暴運飛機(感謝低能見度的遮掩),又是趕到急診室趁人家姑娘睡著把脊椎接上了(感謝符文治療產品)——別問, 問就是閃電炸得有點疼——在設置好的鬧鐘響起之前,薛謹絕不會有“主動睡醒”的情況,他將完全陷入深度睡眠。 長年晝夜顛倒的獵人本就和“規律時間表”沒什么關系,全靠手機鬧鈴續命。 結婚之后,為了防止吵醒沈凌,他的鬧鈴聲音一向調到最低,自己的聽覺感官則在睡前被調到最高的靈敏度。 ……然而,今天的薛先生,沒能成功地被自己的鬧鈴叫醒,完成安靜起床的日常流程。 他過于靈敏的感官,讓其提前三十分鐘被旁邊的姑娘鬧醒了。 耳朵表示棉被摩挲的聲音愈發響亮,這說明敵方在接近;而被窩外的拉扯說明敵方正在嘗試拉拽他起床,或扒拉他過來玩抱抱——結合沈凌的心理年齡,更可能是后者。 ……事實證明,既然這只在體積只有巴掌大時就會躺在他胸口上睡得四仰八叉,變成人形后也不會消停。 反復把被子往頭頂蓋了好幾次,試圖擋住敵方進攻無果后,被扒拉醒的薛先生麻木睜開眼睛。 ……然后他發現罪魁禍喵其實還沒醒。 沈凌懷里的熱水袋早就丟到了床腳。 沈凌懷里的兔子娃娃早被壓在了她的肚子下面。 沈凌的懷抱里空了,所以她開始無意識地朝上方揮爪,試圖夠到空氣里某種隱藏的東西,并掀開了自己肩膀處的被子。 揮著,揮著,她整只慢慢往旁邊斜,斜到直接側身面對他,并揮爪拍開了中間的搟面棍。 最終,她成功隔著兩個被窩,扒拉到了想往懷里扒拉的新寶藏。 ——薛先生的胳膊。 重新抱住了自己的寶藏后,沈凌滿意地“咕?!币宦?,腦袋也慢慢從自己枕頭的位置蹭過來…… 默默盯視完全程的受害者薛謹:…… 頂不住。 但是必須得頂住。 說時遲那時快,他迅速出手抵住了她的腦門,謹慎、敏捷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并在不碰到她肚子的情況下抽出了那只臉被壓扁的兔子玩偶,將其往沈凌亂扒拉的手里一塞。 全套動作只在眨眼之間,流暢完美,老練體現了一個頂尖的獵人——也更加體現出一個平凡單身母親照看鬧騰小孩多年的功力(。) ——不管如何,不會體現出一個和美少女躺在同一張床上的正常男性就是了。 而后者果然陷入安靜。 她抱緊了兔娃娃,把臉埋進了毛茸茸的兔耳朵里,輕輕“咕?!绷艘痪?,又翻身滾回了自己的被窩。 徒留一對毛發稍稍蓬起的毛耳朵,一個提前三十分鐘被扒拉醒的可憐男人,床腳的熱水袋,踢開的搟面棍。 薛謹抑郁地望著天花板呆了三分鐘左右,發現老年人(?)一旦被吵醒再也無法沉入睡眠,只好翻身起床。 摸到手機,關掉鬧鈴。 “今天帶沈凌出門多買幾個毛絨娃娃吧?!?/br> 務必把她的懷抱塞滿,睡覺時扔了一個還能再去抱另一個,別再蹭過來扒拉我的被窩或手臂。 ……話說她貓形態的時候睡覺還算安分???只會躺在他胸口上往半空無意識蹬腿揮爪?為什么變成人后就要扒拉我,不去扒拉空氣了? 【一小時后】 “xx電子科技集團?” 洗漱完畢的老年人戴上了厚厚的圓眼鏡,此時正夾著電話在廚房給自己泡咖啡,“我當然聽說過,c國資本界大名鼎鼎的商業巨……” 他剛想表達“這種有錢人的事業與平凡的我無關”,就聽見電話那端的鐘海林說:“據說這是祭司最后一次出現時停留的地方。教團方面已經派人過去調查了?!?/br> 薛謹:“……” 行吧。 “您要求知道教團最新的行程。據我所知,他們已經在動身前往a市的路上,所以過來和您說一聲?!?/br> ……所以,事情是怎么從“稍微包庇無辜人類美少女”到“瞞著所有人包庇教團出逃祭司”的? 這樣下去,窟窿只會越補越多,就算他幾天后成功離開,也難保教團找到沈凌后不會順藤摸瓜查到自己…… 不,既然他出手包庇了“祭司”的行蹤一次,就完全無法“置身事外”了,即便他能重新躲到別的國家。 薛謹謝過鐘海林,掛斷電話,喝完自己無糖無奶的咖啡。 只要沈凌還在自己證件的配偶欄里,保護她就是自己的義務。 就算幾天后自己離開,辦好離婚手續也要一段不少的時間呢,那段時間難道他要完全放著沈凌不管嗎? ……應該有別的辦法。 也許,可以帶上設備,用那個形態潛入過去……想辦法抹掉見過沈凌蹤跡的人類的記憶,切斷教團搜索時的線索。 他不需要為此聯系任何人,動用任何關系——既然要瞞過教團,就不能使用普通的表面手法。 可以把這個當成一次工作,沒錯,一發弩|箭的事而已。 那種龐大富裕的商業集團,中心掌權人肯定在某個閃閃發光的寫字樓頂層吧……嗯,是比對付魔物時還有優越的天然狙|擊條件。 雖然有點心疼昂貴的特化記憶攻擊箭,一支|那樣的箭花了他四百多美刀,存了好幾年舍不得用……但四百多美刀買斷教團的窺視還是很劃算的。 “xx電子科技集團……我找找,總部的周遭地理位置……位于a市……” “阿謹,哈欠,早上好……你醒的好早?!?/br> 臥室的門被推開,沈凌揉著眼睛走出來。 她還緊緊摟著毛茸茸的兔子娃娃,薛謹不忍直視地把目光挪回了電腦屏幕。 沈凌沒注意到對方鏡片后眼神的波動。 她又打了個哈欠驅散了睡意,再次抬頭就看到薛謹老老實實盯著筆記本電腦的屏幕。 沈凌疑惑地抖抖耳朵:“你的胃怎么了?” “……我的胃怎么了?” “嗯,就是你這種表情和動作啊。上次我在超市拿零食時你就是這樣的?!?/br> 薛先生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正用手捂著胃的位置。 ——四百多美刀的特化記憶攻擊箭就要這樣用出去,耗在人類富豪上還拿不到任何酬金,說不心疼是騙鬼,他現在又胃疼又心疼。 看來自我催眠的能力又進步了,呵呵,可喜可賀。 他誠實地解釋道:“我的胃還好,這是一個被生活所迫后,只能惋惜逝去金錢的動作?!?/br> “哦?!?/br> 沈凌的目光更好奇了:“我活了一百多年還沒見過呢?!?/br> 無形的箭再次扎穿了薛先生的胃。 “你真的很缺錢啊,阿謹?!?/br> 第三支箭。 “你大概窮到什么程度?要不要我……” 薛謹趕在千瘡百孔之前打斷了這姑娘的可怕吟唱:“沈小姐,不需要,謝謝。我待會兒還要再出門一趟,樂團有點工作。你牙刷了嗎?” 但沈凌這次沒被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