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男友做壞事了嗎、暮冬時聽雪、我養成了未來殘疾暴君、我包養的野男人們(H)、清穿之媚上折腰、[古風]惡名遠播的大佞臣原來是個美強慘、情亂(NP高H)、十八線每天被迫營業、婚色(總裁1v1H)、我家農場有條龍
第19章 第十九只爪爪 第十九只爪爪 作為一個經歷無數相親, 在汪洋的婚姻市場大海中接連被七個不同的姑娘發好人卡的存在,薛謹著實沒把異性弄哭過。 他對異性說話向來平和安穩,逛街時永遠提前一步幫她們拉開店門, 從未發過脾氣,甚至從未在交談中使用帶有強制命令感的祈使句。 即便因為平凡的外貌(?)而夠不上那些女孩心目中的“紳士”,她們也不得不點頭承認,薛謹是個憨厚平和的老實人(?)。 故此, 面對沈凌的紅眼圈, 他有點懵。 應該哄人。 ……可是怎么哄? 說漂亮話既輕浮又膩人, 應當做出實際行動證明…… 啊, 不過沈凌很可愛是實話,剛才的第一句倒不是輕浮的漂亮話, 這應該是個好的哄人開頭。 ↑老實人的思維 “沈小姐, 如果你不介意地話,我可以再去炸一鍋小黃魚……” 話剛說完薛謹就后悔了:點出姑娘的體重問題后又邀請她去吃油炸食品,只有沒心沒肺的—— 沈·沒心沒肺·凌:“好呀?!?/br> 她抽抽鼻子, 因為很想喵喵叫, 所以舔了舔嘴巴。 “在那之前, 再玩一次?!?/br> 她伸出雙臂, “阿謹, 像剛才那樣玩一次,但你不要開口說話了?!?/br> 否則我會更加忍不住喵喵叫的。 薛謹:……? 哦, 大概沈凌還是感到他脫口而出的第一句實話有點輕??? 他只好又把沈凌往上提了提, 試探道:“玩這個?” 從他把沈凌提起來開始,她就不動了,也不試著往自己身上撲了,眼眶雖然還是紅的, 但看上去比剛才乖很多。 沈凌點點頭,又伸伸手臂,示意再來一次。 薛謹便再次把這只姑娘向上提了提。 手臂伸伸。 向上提起。 手臂伸伸。 向上提起。 手臂……手臂這次不再往前伸了,而是往下揮揮,拍到了薛謹的頭頂。 她的視野變得空前廣闊,但并不是依靠冰冷的高級符文臺座,而是依靠咯吱窩下那雙輕輕捏住她固定的雙手——這令沈凌無端高興了不少。 “這個抱抱真好玩?!敝匦麻_心起來的沈凌發自內心地說,“我好喜歡玩這種抱抱,阿謹,我們以后經常玩吧!” 被拍頭的薛先生看看沈凌已經懸空的雙腳,發現對方開始如多動癥兒童那般踢踢踢了,稍微松了口氣。 踢腳擺手是沈凌高興的表現,她每次坐在午飯飯桌前看自己上菜時都會踢腳擺手。 至于其他的……薛先生并不打算對沈凌講解“這已經變成了舉高高而不是抱抱”的事實,因為潛意識里他敏感地意識到,沈凌在與異性肢體接觸的方面幾乎一片空白。 短短幾天的相處,她已經頻繁要了好幾次“抱抱”,原因只是她看了漫畫或感到開心…… 所以,如果想要純潔而穩定地一直照顧這個姑娘,他就得把“抱抱”的范圍控制在只觸碰人家咯吱窩或腦袋的部位里。 ……畢竟沈凌是曾經從賣|yin團伙里逃出來的失足少女,她經歷過那么糟糕的事情還心懷樂觀,薛謹不希望由只有幾天之緣的自己激發她的糟糕回憶。 他發現沈凌的應激反應時(指被抓住手時會皺著鼻子抽開手)就明確了這點,而自己與沈凌的婚姻也沒有什么濃厚的感情基礎—— 說到底,哄勸(拐騙)沈凌讓她點頭和他結婚本就是一件值得他用悉心照顧回報沈凌的事情,而薛謹想要相親結婚的根本需求也不是繁衍后代或進行生命大和諧,一輩子當處男對他這種佛系老爺爺(?)便不是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他計劃送給新婚妻子的第一件禮物不是情趣內衣,而是…… 對了,樂高積木應該能夠讓兒童開心吧? ↑最終和沈凌玩了十五分鐘的舉高高,多炸了一鍋小黃魚,還是惴惴不安試圖做點什么實際行動安撫對方的薛先生。 僅僅十五分鐘的舉高高就完全被哄好,多出來的一鍋小黃魚令其特意變成貓貓再蹭在薛謹膝蓋旁喵喵叫三分鐘之久的沈小姐:嗝? ——“沈小姐,我們需要談談?!?/br> 第二天中午,在沈凌又一次活力滿滿地敲門回來,帶著肚子上亮晃晃的紅痕時,坐在桌前瀏覽手機淘寶上樂高積木套裝的薛·佛系老爺爺·謹,放下了手機。 頁面上第一排349的樂高積木已經讓他的胃部隱隱作痛,而樂顛顛坐過來催他上菜的沈凌更是加劇了胃痛。 “?怎么啦?今天中午吃什么?我聞到廚房里有香香的味道!” 沈凌坐到他旁邊,試圖湊過去看他的手機,被擋住后又歪頭在他手掌里蹭了蹭臉。 ……沈凌很喜歡用他的手蹭臉,她還喜歡咬他的手舔他的手玩他的手,薛謹懷疑這姑娘有點戀手癖。 拜她所賜,短短幾天之內,薛謹抽手的速度能和那只貓形魔物互玩三十分鐘以上的“疊爪爪”,且絲毫不在下風。 ——哪個成年男性頂得住她這么玩手,蹭臉幾十秒就算了,上嘴舔還能頂得住就不是定力問題,而是生理問題了。 于是,此時,與之前無數次遭遇蹭臉后一樣,薛謹迅疾如閃電般抽出了自己的手。 并迅疾如閃電背在身后。 沈凌蠢蠢欲動地瞅了一眼,但想到自己晚上還能放開了整只撲到他手心玩,便不甘地暫且打住。 “是這樣的,沈小姐,我想和你談談正事。你這幾天一直在深夜出去工作,對嗎?” “?對,所以呢?” ……她的眼睛真是太清澈了,清澈到薛謹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測有些齷齪。 沈凌是個單純的好姑娘,所以她不會做不符合道德的行為。 沈凌有過糟糕的回憶,所以她應該會避免那方面的一切接觸。 沈凌……沈凌的心理還是兒童,所以我不能用骯臟的大人思維來揣測她。 ——但一想到這是個外貌極其吸睛的美少女,而他的婚姻至今竟然沒出什么倒霉的幺蛾子,薛謹簡直控制不住自己一個勁往最壞的情況做準備。 非酋非酋,凡事必要準備完全,畢竟非了一輩子就是一輩子的事,別想翻身.jpg “……所以,沈小姐,”他硬著頭皮問,“你究竟深夜是在忙碌什么工作?我可以去你的工作單位看看嗎?我沒有質疑的意思,只是你在我出差的時候找到了一份深夜工作,我為你感到驕傲的同時還有些擔心……” 出乎他意料的是,沈凌的臉上既沒有顯出尷尬或心虛,也沒有露出狀況外的茫然。 她像是剛被提醒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恍然大悟“哦”了一聲,又皺皺眉頭“哼”了一下,最終惋惜地“哎呀”一嘆,再興高采烈地重新舉起手手。 仿佛觀看了一段川劇變臉視頻的薛謹:??? “阿謹!我……我今天正好把那個深夜的工作辭掉啦!從今天開始我晚上和你一起在家,我們能一起去床上睡覺嗎?” 這段話的重點與轉折太多,以至于有些迷茫的薛謹:??? “等等,沈小姐,我并沒有讓你辭職的意思……” “我不要去睡客臥那個房間!也不要你去睡沙發!你打地鋪我打地鋪都不行!就這樣,我們今晚可以一起睡——阿謹,午飯什么時候好,我肚子餓了!” “等……” “我聞出來了!是金湯肥牛嗎阿謹?是昨晚在電視上看到的金湯肥牛對吧?哇哇哇我看到啦——里面有沒有金針菇?你煮了金針菇對嗎阿謹?有沒有有沒有?” “……有的,沈小姐,把腦袋離鍋遠一點,很危險?!?/br> ——如果不是阿謹提起,本喵都差點忘了。 今天……似乎就是她本月換毛期的第一天。 作為偉大、帥氣、全能的祭司,沈凌自覺,她只有那么一個小小小的缺點。 這就是換毛期。 每個月,持續一周的時間,固定而規律,卡斯將它比作“大祭司的生理期”。 ……但沈凌才不信卡斯的鬼話呢,她從卡特那里打探過人類女性的“生理期”,卡特含含糊糊地告訴她那只會讓人類女性一個私密而羞恥的部位流血,并可能導致一定的情緒波動。 流血而已,和她的換毛期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本喵每月都會被抽血呢,本喵知道自己的血能讓全世界變得更好,但那些低等人類就算流血也是沒有貢獻沒有用處的骯臟血液。 ——仆人們都是這么告訴她的。 沈凌不太喜歡換毛期,當然她不是介意仆人們在換毛期給她抽血(她早就習慣了一百多年),而是因為換毛期她沒有東西可玩。 卡斯,卡特,其他所有仆人……他們都無緣見到這個時期的沈凌——每個月,當她的換毛期降臨,都會在黎敬雪與相關高層的監管下,被送到一個特殊的小房間,隔離起來。 隔離很無聊,那個小房間更無聊,抽血讓她昏昏欲睡,醒來后只能瞪著天花板喵喵叫。 而且換毛期的她很丑,非常丑——沈凌在換毛期期間不能在貓與人類之間的形態自由轉換,換毛期降臨時她是什么姿態,后續七天就是什么姿態。 如果換毛期降臨時她是低等貓類,換毛期時她就只能憤怒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毛發越來越暗,毛色越來越淺,染上臟不拉幾的黑色或灰色——而且她會全身發癢,會忍不住到處亂蹭,然后瞪著自己蹭下來的一團團丑毛繼續憤怒。 如果換毛期降臨時她是祭司的狀態,那還稍微好一點,不用看到自己變得丑不拉幾的毛。 但與其相對的是,她發癢的毛發不能蹭下來,就只能從食管從身體里排出。 她會時不時地開始干嘔,吐出成團的毛球,并忍受腦袋和尾椎時不時的發癢——耳朵或尾巴會在這個時候不管不顧地蹦出來,黎主席說這可能是種“控制紊亂”。 沈凌更討厭這個,她覺得管不住自己的耳朵和尾巴是很丟臉的行為,所以寧愿在換毛期變成一只貓,瞪著鏡子里丑不拉幾的自己發火。 ……逃出教團后的那幾年她就是以貓的形態度過換毛期的,這在某種意義上還避免了她被貓販子抓走—— 沈凌的流浪生涯中當然少不了動管局或貓販子,畢竟她一年前還在a國活動,沒有跨海旅行的想法——但她總能幸運地在換毛期與這些人撞上。 前者會在捕捉流浪野貓時漏掉沈凌,因為后者著實丑到了與垃圾桶融為一體的境界;后者分外嫌棄丑不來幾可能有病的貓崽,繼而轉身離開。 和阿謹在一起之后,對方四個月都不在家里的情況放縱了沈凌繼續以貓的形態度過換毛期,而且她有一大堆的薰衣草味枕頭可以蹭著止癢,還可以看漫畫吃小黃魚玩。 如今,對方回來了。 而今天開始,就是自己在阿謹眼底度過的第一次換毛期。 這次,她必須要保持人形度過換毛期,因為沈凌知道自己如果七天都是貓的形態,就等于向阿謹美味的午餐晚餐徹底告別。 ——阿謹到現在還是只給另一個形態的自己投喂小黃魚!還只有兩根小黃魚!阿謹是個兩面三刀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