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與頭骨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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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陸目之所及全是白花花一片泡沫的海洋,這時候的教師樓內安靜下來,仿佛這里除了他之外,沒有一個生物存在。 寧陸停了許久,才邁動步子。 不是不知道時間的緊迫性,可是,他在動身之前,忽然有種本能的提示叫他撤回自己的步伐。 那種本能的提示在他的腦海里喧囂著。他在說—— “快跑!” “快跑??!” 寧陸閉了閉眼,眼前的一切都那么安靜,看上去那么充滿了安全。但是他清楚,自己的本能已經在告訴他: 這里非常危險!至于危險的程度,可能比在此之前他經歷的每一次都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緩緩的一步接著一步的往前走。慢慢的,只有他的腳步聲,及其輕微的敲擊在泡沫未散的地面上。 知道他看到了檔案室的牌子。 寧陸停下腳步,因為他發現檔案室沒有關門。從門口望進去的第一眼——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坐在那里。 那人影的頭垂著,用跟肩膀完全不是一個弧度的角度垂下去,可以看出是徹底從背后被斬斷,但是那不單是一個頭,而比寧陸他們在白天看到過的,多了整個人的身體。 那無疑是個大人的身軀。 寧陸心中的猜測得到證實,他沒有貿然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用自己來這棟詭秘的教師樓后的第一道聲音說:“是您嗎?” “之前我在白天見過的……”寧陸停了下,說:“您找上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要跟我說?或者是,有什么冤情……” 在他說完“冤情”那兩個字的同時,屋內那被折斷頸骨的尸首忽然立起來了! 準確的來說是那只腦袋立起來。并且緩緩的轉了半個圈,在寧陸的面前停下。 通過那張背著光的臉,寧陸還能看到兩只黑洞洞的,已經腐爛的沒有了眼睛的眼眶! 突然!那只頭飛速的移動到了他眼前!寧陸抬手去擋,卻根本沒來得及,那只頭一下撞上了他的腦袋,隨后寧陸感到周身一陣沒有力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跪在了地上! 他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站在自己身后?;蛟S那是已經走過來的那具沒頭的軀干吧。 寧陸一手撐著地面,想要盡快從單膝下跪的姿勢起身,卻完全使不上力。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將他牢牢按在地面一樣。 他頭回體會到了與現實完全不同的那種所謂“靈異”的力量。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原本引以為傲的一切都沒有能使出的機會,只能像只野獸一樣,落入陷阱后無力掙扎著,等待著自己的結果。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受。寧陸知道,可他眼下無能為力。 等他恢復點力氣的時候,額頭上全是汗,已經從肩膀往下落了。 寧陸緩緩撐著膝蓋站起身,發現那檔案室內空無一物,那具尸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從他身邊走了。 這次沒有傷他,是他沒觸發死亡的規則嗎?還是說……他說對了呢? 寧陸覺得自己應該是與這個世界有著某種瓜葛的。不然在現實中也不會只找上他來到這里。 或許,每個進來的人,都與這個世界有著某種瓜葛。不然不會隨意被選中進來。 寧陸來不及想他與上個世界是有什么瓜葛,他只是在想自己說對的是那句話。 回想了片刻,他那差點混亂的思緒才整理出來。 想必是那句“冤情”吧。 這是個被人害死的人。也難怪,怨氣那么重。斬首這種死法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絕對有什么殘酷的原因。 寧陸扶起檔案室門口的門,才猛然想起來,為什么這一整層會有那么多的麻雀。 他想到了那尸首那具空洞的眼眶。 這尸首明顯比他在外頭看到的那顆頭要完整不少,可也好不到哪兒去。麻雀……麻雀食腐rou。原來在這里,它們是代表了死亡的使者。 之所以有那么多的麻雀,是因為死人在這里。 寧陸也清楚那股腐臭的味道從哪兒來。 他緩緩走進里面的檔案室,里面黑漆漆的,腐爛味道還特別重,雖然尸體已經自己“走”了,但里面一片黑漆漆。 寧陸可不敢開燈,誰知道會不會引起一堆麻雀過來。他只能摸黑探索。 好在并不難找。 他就在原本,尸體坐著的位置找到了一份教師檔案。 “這里是發生了什么?怎么這么多泡沫?”突然一道熟悉的,刻意壓低了的嗓音從外頭走廊傳來。 此刻寧陸已經一目三行的將這份簡短的檔案看完,他隨手一折,將這份紙塞進衣服兜里。然后目光看向門口。 門口,出現了四個人。 兩個女孩子,還有兩個男人。 其中居然還有他的熟人。 那四人看到他都一驚,尤其是靠門最近的那個男的,差點一蹦三尺高:“誰!怪物!” 他慌亂下扔過來一個東西,被寧陸抬手打開。那東西叮叮當當的落了一地,寧陸這才看到是一個裝著蟲子的礦泉水瓶。 “糟糕!”外頭的一個隱約看出來扎馬尾的女孩兒嘆了一聲,“我們快走!” 果不其然,靠著這一陣叮叮咣咣的掉落聲響,加上那滾落出來的蟲子們,麻雀幾乎是頃刻間就要回到這層教師樓內! 寧陸當時出去也來不及了,只能從窗戶朝著外頭一落,中間雖然踩著點外頭凸出的窗沿緩沖了下,三層的高度還讓他渾身吃不消,險些摔裂了骨頭。 寧陸飛快將自己隱進草叢里,讓身形消失在那群麻雀的跟前。 “啊——” 教師樓內傳來一聲聲慘叫,寧陸心里暗嘆這怕是有人要逃不出來了。他倒不愧疚,那瓶子蟲子又不是他扔的,他當時都沒看清什么東西,憑著對暗器的直覺打開了那瓶子。 誰知道,居然會造成這么慘烈的結果。 寧陸知道自己身上也被刮出了痕跡,他對血腥味很敏感,當時便撕扯了點繃帶給自己裹上。等樓內的慘叫聲停止才出來。 等他繞行到樓前,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四個人。 那四個人是在門口的一座大花壇的陰影下。一個男人縮在后面,一個女孩兒本來是看著另外兩人的,自己出現的一瞬間,朝著他看過來。 另外還有一個女孩子,正抱著另一個大男人哭。 她哭也哭的很小聲,手卻止不住的,想要堵住那人身上的傷口。 “大哥,大哥……”那語琴哭著對他說道:“你不該救我的,你再堅持一下……” 寧陸走到他們跟前,看上頭的麻雀暫時還沒有要下來的意思,從包里掏出干凈水和棉布止血筋,想問他們需不需要。 但是從他的角度看上去,那男人已經救不了了。被麻雀徹底啄開了胸腔,里頭的器官可以見的血rou模糊成一片。 “大哥,大哥我們一起過了兩個世界,你不能死……”那語琴還在哭著,邊哭,邊瞪紅了眼睛:“我一定要為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