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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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位胡大夫確實有本事,都不需要蘇沉魚細說,人家就明白了。 蘇沉魚:【是噠!】 胡九林發了個大笑的表情包:【當然可以,這才是對山靈芝最好的用法,直接吃的話,無異于暴殄天物?!?/br> 兩人相見恨晚一樣,聊了近一個小時,最后約定蘇沉魚提供最珍貴的山靈芝,以及藥方,培元胡九林提供藥方上的其他藥材,再由他制成藥丸,賣給他認識的那些明星藝人。 藥方是蘇沉魚在天啟國從那位神醫處得來的――她記得好幾種用作固本培元的藥方,其中一種,就是以山靈芝為主。 ――明星不缺錢,吃了有效果的話,就是活招牌。 至于分成,她和胡九林七三分,她七,胡九林三。 在《極限求生》中遭了罪的蘇沉魚直接讓耿田推了接下來一周內的通告,第二天讓桃桃把山靈芝給胡九林送去,然后老老實實地去學校上課,莫二跟著。 莫二穿著黑西裝,戴上口罩和墨鏡,當圍過來向蘇沉魚求簽名合影的人越來越多時,他會站出來制止,表明助理的身份。 等到放學,司機開著車繞一圈回公寓,莫二才會離開。 蘇沉魚光是去學校上課都上了兩次熱搜。 熱搜詞條分別是:#蘇沉魚丸子頭#和#蘇沉魚食堂吃飯# 粉絲看自家愛豆怎么看怎么可愛。 【島上的蘇沉魚是魚哥,回到學校的蘇沉魚變成魚妹了?!?/br> 【丸子頭的魚哥,哦不,魚妹好可愛?!?/br> 【我滿腦子都是我魚哥英姿颯爽的模樣,現在才發現,我魚哥是真正的軟妹啊?!?/br> 【不愧是魚哥,別的女明星要不么吃,要么只吃一丟丟,看我魚哥的餐盤,慕了?!?/br> 【看到有人說魚哥要搞什么吃貨人設,拜托,島上我魚哥就吃得多好嗎,我魚哥說過的,她還在長身體呢,不怕胖?!?/br> …… 隨著蘇沉魚熱度越來越高,自然少不了扒她的住處,現在的她出行都要注意。 蘇沉魚通過桃桃給她的截圖,知道自己又上了熱搜,嘆了口氣。 瞅著整天窩在陽臺,沒事嚎一嗓子的大公雞道,她憂傷地說:“大紅啊,你咋這么紅呢,紅了不方便呀?!?/br> 大公雞一臉茫然,沒弄明白她的憂傷和它的紅有什么必然聯系,然后得意地張開自己的翅膀,表示它的紅是純天然。 …… 第三天晚上,薄涼禾來了。 ――先前薄涼禾讓她回京都跟他說,他有事找她,沒說是什么事,結果等蘇沉魚回來聯系他,這位老板又說不急了。 蘇沉魚給門衛打電話,允許薄涼禾的車進來,她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下樓接老板,薄涼禾沒帶助理,他自己開的車,車在蘇沉魚身邊停下。 車窗滑下,蘇沉魚借站車燈看清她這位老板,好像瘦了不少,原本臉頰有rou來著,笑起來的話,像只狡猾的狐貍。 蘇沉魚笑嘻嘻地問:“老板,這次又去參加什么飯局嗎?” “哪那么多飯局參加?!北龊掏:密?,轉過來,抿唇一笑。 雖然瘦了不少,不過這一笑,看起來精氣神倒是不錯。 “那咱們做什么?”蘇沉魚把自己縮在羽絨服里,“大晚上的,您總不會是因為想我,故意來見我的吧?!?/br> 薄涼禾搖搖頭,道:“上車?!?/br> 蘇沉魚趕緊上車,一邊關車門一邊抱怨:“您再不讓我上車,我就打算強上了,外面有多冷您是不知道嗎!” 她非常自覺地系好安全帶,系完了捧著手哈氣,一副凍壞的樣子,然后問:“我們去哪呀?” “哪都不去?!北龊陶f。 蘇沉魚:“???” 薄涼禾從控制臺拿出一包煙,輕輕一抖,兩根骨節分明的手指并在一起,抽出一支,剛要點燃,頓了下,轉頭問:“介意嗎?” 蘇沉魚還沒見過薄涼禾抽煙,搖頭。 咔嗒一聲,薄涼禾點燃煙,車內頓時彌漫一股尼古丁的味道,他啟開車窗,冷空氣灌進來,蘇沉魚裹緊衣服,薄涼禾將手搭在車外,微微側頭,大半張臉藏在黑暗中,只能看到偶有煙霧掠過。 蘇沉魚目不轉睛地看著。 抽煙的薄涼禾褪去那身貴公子似的優雅外套,多了種更吸引人的特質,在這個狹窄昏暗的車廂內蔓延,勾人心弦。 蘇沉魚稍稍一想,一個詞蹦出來:性感。 沉默抽煙的薄涼禾,莫名性感。 明明打招呼的時候,薄涼禾還是“正?!钡?,怎么一下子就“陰郁”起來。 蘇沉魚覺得,如果她不開口的話,這位老板估計不會開口。 不對,說不定老板正等著她問呢,于是她略微轉身,面向薄涼禾:“老板,您是遇到什么煩心事了嗎?” 她想到上次閔瘋狗說信尚集團財政危機的事,但薄涼禾沒提過,她又沒看到任何新聞,加上她和薄涼禾還沒熟到可以打聽這種事的地步,因此她沒怎么在意。 現在看來,說不定真出事了。 過了好幾秒,薄涼禾才“嗯”了一聲。 蘇沉魚擺出洗耳恭聽的模樣:“您說給我聽聽唄,說不定我能幫上點忙呢,就算幫不上,總比悶在心里頭好,您放心,我嘴可嚴著呢,絕對不往外傳?!?/br> 當她說到“您放心……”時,薄涼禾就轉過來看她了,最后見她說完,還意思意思地舉起三根爪子,表示要發誓的模樣,他嘴角忍不住上揚:“行了,我要你發誓做什么?!?/br> 蘇沉魚笑呵呵地收回爪子,又問:“之前你說有事找我,到底什么事呀?” “沒什么?!彼麚u頭,忽然一怔,因為他看到了蘇沉魚眼中流露出的關切,頓了頓,他再次搖頭,“真的沒什么,已經解決了?!?/br> 他熄了煙,將煙蒂摁在控制臺的煙灰缸里,又過了一會兒,蘇沉魚聽到他的聲音沙啞響起:“沉魚,你對顧未希和蘇千語,以及你的家人,是怎樣的感情?” 蘇沉魚還以為他打算剖開心扉吐露下他的煩悶之事,不料他問出這么個問題。 唉,替老板打工不容易啊。 不過替老板排憂解難,向來是她的強項,何況薄涼禾這位老板,她很喜歡的。 她下意識逗了一句:“您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薄涼禾顯然噎了下,發現在蘇沉魚面前,實在難以讓情緒保持在一個低壓的情況。 “當然是真話?!?/br> “好吧?!碧K沉魚是穿著兔子毛拖鞋下來的,干脆把自己的腿盤起來,用羽絨服裹住,就保持著這么個舒服的姿勢慢慢回答薄涼禾,“真話就是,我對他們毫無感情?!?/br> “親情、愛情、友情,全都沒有?!?/br> “他們在我這里,大概就是陌生人之上熟人之下吧?!?/br> 薄涼禾漆黑深邃的雙眸凝視著她:“所以,你父母對你的態度,蘇千語搶走屬于你的人生,顧未希拋棄你,這些對你來說,都不值一提,你也并不恨,就連生氣,大概也是有限的,是嗎?” 蘇沉魚狂搖頭,完全不贊同:“不能這么說呀,哪里不值一提了,我可生氣啦。但我的生氣,沒有建立在對他們有感情的基礎上,換句話說,不走心啦。對不相干的人走什么心,您說是吧?” 薄涼禾:“但他們于你來說,并非不相干的人,他們是你的親人?!?/br> 蘇沉魚鼓了鼓臉,不耐煩了:“老板,我回一個你否一個,那你想聽什么答案,聽我說我對他們有感情?” “再說,是您有煩心事,我現在是您的聽眾,怎么變成你成我的聽眾了?!?/br> 大概是聽她聲音里的不耐煩了,薄涼禾話鋒一轉,道:“我有一個親人,我倆感情不錯,我們之間既是親人,也是朋友,同時還是合作伙伴。他不知什么時候走上歪路,犯下不可饒恕的錯。假如我裝作不知道,他就沒事,有事的是別人,那個別人非常無辜。但如果我揭露他,他下半輩子不會再有自由,會恨我,往死里恨的那種?!?/br> “沉魚,我該怎么做?” 蘇沉魚心想,不就是他的朋友犯了某個罪,而他的一個決定,可以決定這位朋友的生死。然后老板感情上傾向于這位朋友,理智和良心又沒辦法讓他包庇。 感情和理智。 如果沒有感情,就好做選擇了吧。 蘇沉魚慢吞吞地開口:“老板,這很好辦呀?!?/br> 薄涼禾:“?” 蘇沉魚:“當然是揭露,我們這么帥氣的老板三觀自然很正的啦,但是你可以選擇在揭露他之前,坦白地告訴他呀?!?/br> “你的朋友要么乖乖地被抓,要么自己想辦法亡命天涯,你把選擇權給他自己?!?/br> “你都說了,他犯下不可饒恕的錯,想必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做這件事之前,已經知道自己未來會有這么一天?!?/br> “該糾結的是他,不是你?!?/br> 薄涼禾輕輕捏了下眉心,車廂內沉寂下來,他低下頭,似乎是在沉思蘇沉魚的這番話。 大概他其實心里已經做下決定,只是感情上過不去,因此猶豫徘徊,需要一只手推一推他,而他找不到那只合適的手,于是找到蘇沉魚。 他倒真是有些羨慕蘇沉魚的沒心沒肺。 “我知道了?!北龊痰穆曇粲謫×寺?,說不上心情是更輕松,還是更不好了,“謝謝?!?/br> 蘇沉魚:“老板,大冷天的我被你叫下來,咱們聊這么久,最后你就用‘謝謝’兩個字打發我嗎?” 薄涼禾已經熟悉她的得寸進尺和打蛇上棍了,忍不住笑道:“那你想我怎樣謝你?” 蘇沉魚一本正經:“以身相許我是不介意的?!?/br> 見小姑娘眼睛晶日亮,薄涼禾似笑非笑,脫口而出:“就怕你受不住?!?/br> “不試試怎么知道我受不受得住?!碧K沉魚眨了眨眼睛。 薄涼禾:“……” 見美人愣住,蘇沉魚心情大好,不再逗他,老板估摸著做好決定了,她這個善解人意的員工工作完成,應該功成身退了。 伸直盤好的腿去穿兔子拖鞋,豈料眼前一暗,薄涼禾的上半身覆了過來,雙手撐在她身后,冰涼的薄荷香混合著沒有消散的尼古丁齊齊撞進她的鼻腔。 “調戲完人就想走,誰教你的?” 蘇沉魚抬眸,兩人對視,狹窄的空間里氣氛曖昧纏綿。 薄涼禾看著女孩驚慌的視線,知道自己沖動了,現在把自己架在這么一個尷尬的情境中,正想找個理由化去尷尬,就聽到蘇沉魚甜軟的聲音:“老板,你要是再不讓開,我會把持不住,親你了哦?!?/br> “……” 所以驚慌是假的嗎? 他沒動。 蘇沉魚從老板眼中看到了挑釁。 蘇沒魚眼睛驀地彎成月牙,抬手攬住薄涼禾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