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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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陳知予沒再鬧人,老老實實地鉆進了被窩里,乖乖閉上了眼睛,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季疏白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被這個混蛋折騰了一晚上,他也累壞了,卻又放心不下這個混蛋,生怕她睡到一半又起來吐,于是他就躺在了她的床腳,隨便將就了一晚上。 但是對于昨晚發生的事情,陳知予一點點印象都沒有,還為自己只是單純的吐了而已,并沒有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當即放心了不少,還暗自舒了口氣。 隨后她注意到了季疏白的黑眼圈和眼底難掩的疲憊與倦意,不消多想,她昨晚肯定沒少折騰他,心里突然特愧疚:“真是麻煩你了,改天我請你喝酒?!?/br> 季疏白的神色再次一沉:“還喝?” 陳知予一愣,立即改口:“不喝了,再也不喝了!再喝我就是狗!” 季疏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給了她一記警告的眼神:“以后你要是再敢喝得爛醉……” 不等他把話說完,陳知予就斬釘截鐵地保證:“我就去睡大街,絕對不回家折騰你!” 季疏白置若罔聞,面不改色地說完了剛才沒說完的話:“我就去買個籠子,把你關進去,什么時候酒醒了,什么時候放出來?!?/br> 陳知予:“……” 你是在威脅我么?還是在教我做事? 季疏白:“記住了么?” 陳知予自知理虧,不敢反抗,又不敢不表態,只得憋屈著點了點頭。 季疏白沒再搭理她,從床邊站了起來,陳知予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問道:“我的嘴怎么了?” 既然她昨晚沒有侵犯和尚弟弟,嘴怎么會爛了呢? 季疏白神色淡淡,漫不經心地回道:“你自己磕的?!?/br> “哦?!标愔璨]有懷疑,也準備起床,然而就在她坐在床邊穿拖鞋的時候,忽然注意到了放在床頭柜上的四個散裝避孕套,垃圾桶里還有幾個拆開的避孕套。 我艸,這是怎么回事? 緊接著她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換成了睡衣。 不會吧? 那一刻她瞬間石化,腦子里凌亂極了。 “昨天晚上你吐到了衣服上?!奔臼璋鬃⒁獾搅怂谋砬?,再次長嘆了口氣,無奈至極:“換好衣服還不睡覺,哭著鬧著要吹氣球?!?/br> 陳知予:“………………” 羞恥。 羞恥到了極點。 那一刻她整張臉都是沸騰的,馬上要炸裂開。 邊上要是有個墳坑,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躺進去。 簡直無顏面對和尚弟弟。 常言道人生如戲全靠演繹,為了掩蓋自己內心的羞恥,陳知予在那一刻發揮出了精湛無敵的演技,她立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口中念念有詞:“不行,還是頭暈,我得再躺一會兒?!痹捯暨€沒落呢,她就重新歪到了床上,抓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季疏白又氣又無奈,沒再多說什么,朝著衛生間走了過去。 衛生間就在臥室里面,與其他許多酒店的衛生間一樣,面朝臥室的這一面墻壁是用整塊毛玻璃代替的。 季疏白走進衛生間后不久,陳知予就聽到了淋浴頭嘩啦啦的流水聲。 顯然,季疏白在洗澡。 說不定她昨晚還吐到了他身上,思及至此,陳知予越發的羞恥尷尬。 真是丟死人了。 越想臉越熱,被窩里更是悶得透不過氣,陳知予干脆掀開了被子。 耳畔的水流聲不斷,陳知予朝著衛生間的方向看了一眼,隔著一層不透明的毛玻璃,她隱隱約約地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浴室里熱氣騰騰,玻璃上逐漸占滿了水汽。 模糊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寬肩、窄腰、大長腿,甚至連腹肌都能隱約看到。 那一刻陳知予開始懷疑自己出幻覺了,猛得從床上坐了起來,用力晃了晃腦袋,又揉了揉眼睛,再朝著衛生間看一眼,更清楚了。 剛才只是隱約能看到腹肌,現在連腹肌間的緊實線條和腰側的人魚線都看得清清楚楚。 堪稱完美的男性身材,除了優秀,就是優秀。 陳知予直接傻了。 季疏白正在低著頭沖頭發,沖好之后,抬頭睜眼,正對上了陳知予的目光。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兩人都是懵的。 怔忪片刻,季疏白微微蹙起了眉頭,朝前走了一步,抬起了手,摸了摸面前的玻璃。 他手上沾著水,被他摸過的那一塊玻璃,越發的透明。 伴隨著他的動作,陳知予看得越來越清楚,腦袋也越來越懵,整個人越來越熱,像是被架在了火刑架上。 突然間,她感覺到了什么東西滴在了被子上,低頭一看,是個小血點。 抬手摸了摸鼻端,濕熱一片,放下手一看,流鼻血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板娘:這誰頂得住??! 第29章 在狂風中凌亂的感覺。 這誰頂得??? 陳知予立即抬起了手, 朝著自己的臉捂了過去,但卻沒有去捂狂冒鼻血的鼻子,而是捂住了眼睛, 同時猛然掀開了被子, 直接跳下了床, 連鞋都沒來得及穿,風馳電掣地跑出了臥室。 跑進客廳后,陳知予連忙從放在茶幾上的紙抽盒中抽出來了幾張衛生紙, 手忙腳亂地擦了擦臉上的鼻血, 然后又捏了兩個小紙團塞進了鼻孔里。 客廳里空空蕩蕩,她站在茶幾旁冷靜了好大一會兒心跳才恢復正常, 隨后她裹緊了身上的睡袍, 快步走到了門口的鞋柜前,打開柜門從里面拿出來了雙一次性拖鞋,穿上鞋后, 她打開了房門, 氣勢洶洶地離開了房間。 去找司檀算賬! 這個老污婆!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再加上今天是周六,其他住店的客人早早就起床去爬山了, 陳知予來到一樓的時候,大廳中僅有司檀一人,她正坐在某張靠窗的桌子旁悠悠閑閑地喝咖啡。 陳知予直接殺到了她面前,用力地拉開了凳子,陰著臉坐到了她對面,氣急敗壞地伸手點著她,點了半天,也沒想好該從哪開始吐槽。 司檀不明就里, 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你這是什么造型?現在城里面已經開始流行睡衣外穿了?” 陳知予:“你少揣著明白裝糊涂!” 司檀:“我怎么裝糊涂了?” 陳知予四周環顧了一眼,確定大廳里沒其他人后,她才開始跟司檀算賬:“你那個衛生間的墻是怎么回事?怎么、怎么洗著洗著就、就透明了?” 司檀恍然大悟,笑著朝陳知予眨了眨眼睛:“是不是特別有情趣?” 陳知予:“有個屁,你真色//情!” 司檀無奈:“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么,那是特色情侶套房,我專門給你留的呢,你還不領情?” 陳知予伸手指了指塞在鼻子里面的紙團,義憤填膺地控訴:“你看我這鼻血流的,你看看我這鼻血流的!”實在是太過憤慨,她一句話連著重復了兩遍,一遍比一遍氣急敗壞。 司檀有點驚訝:“倆鼻子全流血了?你這肝火挺旺啊,房間太干了么?沒事,等會兒我讓保潔阿姨給你送個加濕器?!?/br> 陳知予一拍桌子:“這他媽跟加濕器有個屁關系!” 司檀懵逼了:“那你怎么會流鼻血呢?” 事已至此,陳知予干脆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交代清楚:“我還沒起床,他去洗澡了,洗著洗著,墻變透明了,他正對著我,這誰頂得???”說著說著,剛才的那幅畫面不由自主地浮現在了腦海中,她的臉又開始發燙。 司檀哭笑不得:“你又不是沒見過?至于因為這事流鼻血?!?/br> 陳知予又氣又無奈:“我昨晚不是跟你說了么,我倆不是那種關系!” 司檀不信,身體往后一仰,雙臂抱懷靠在了椅背上,一臉不滿地看著陳知予:“我發現你現在特別不敞亮啊?!?/br> 陳知予:“我怎么不敞亮了?” 司檀:“什么叫你們倆不是那種關系?你們倆要不是那種關系,為什么要睡一個被窩?” 陳知予:“誰跟你說我們倆睡一個被窩了?” 司檀:“你剛才說的啊,‘我還沒起床,他去洗澡了’,這話不是明擺著睡一個被窩么?” 陳知予:“……” 我竟無法反駁? 司檀:“你敢保證你倆昨天分床睡的么?” 陳知予:“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來一個所以然。 他倆昨天確實睡了一張床,這是事實。 但她還是想狡辯一下,畢竟她也有自己的驕傲與倔強:“我們倆雖然睡了一張床,但什么都沒干!” 司檀面無表情:“避孕套四十四塊九一盒,開封即算使用,只按盒賣,不論個賣,小本生意,謝絕抵賴?!?/br> “……” 這他媽! 硬了,拳頭都硬了! 陳知予面紅耳赤,憋屈不已,卻又百口莫辯,真想給自己一拳。 以后打死她她也不會喝酒了! 咬牙沉默許久,她長長地嘆了口氣。 累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