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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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知羽:“我知道我們之間配型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也沒指望我們剛好配對成功,但無論我之后救了誰,我的捐獻都是因為你,是你救了我,所以我所得到的那份福報一定會落在你身上,你一定能等到成功的配型,千萬不要放棄,要好好的活下去?!?/br> 季疏白點了點頭,向她保證:“我會的?!?/br> 一陣冷風掛過,陳知羽不由打了個哆嗦,她將雙臂抱懷,抵御寒冷。環顧了一下四周,她朝著不遠處的垃圾桶走了過去,將手里的中華和打火機扔了進去。 她不叛逆了,不死了,也不抽煙了。 回來后,她向季疏白告別:“我走了?!?/br> 她要馬上回家,哥哥一定很擔心她。 少年望著少女的眼睛,欲言又止多次,卻說不出那聲“再見”。 他忽然很不想讓她離開,不想和她說再見。 陳知羽并未想那么多,說了聲:“再見?!鳖^也不回得朝著來時的方先走了過去。 但是才剛走出去兩三步,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住了腳步,猶豫片刻,她又轉身朝著季疏白走了回去。 十八歲的少女去而復返,少年暗淡的眸光再次亮了起來。 陳知羽走到季疏白的面前,忽然張開了手臂,抱住了他。 季疏白渾身一僵,臉頰開始發燙。 陳知羽:“謝謝你?!?/br> 季疏白忽然有些呼吸苦難,呼出的氣全是熱氣,雙手無處安放,呆愣愣地回了個:“我也、謝謝你?!?/br> 陳知羽抬眸看著他:“我要改名了,把我名字里羽毛的羽改成給予的予,我要重新開始我的人生,也要把我這條命給予你,你救了我,以后我會為了你活著,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不要辜負我的寄托?!?/br> 她擔心,自己走了之后,他又會想不開,所以才會折回來。 面對著少女殷切的目光,少年的心頭忽然涌起了一股異樣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令他焦躁又令他激動。 “好,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好好活著?!彼志浜V定地保證。 陳知予放心了,松開了他的身體。 柔軟的身體逐漸遠離了自己,少年的心頭猛然一空,他下意識地伸出了雙手,迅速抱住了她的腰,再次將她攬入懷中,急切又不安地詢問:“你會永遠記得我么?”其實,他很想留下她的聯系方式,可是他不確定自己還能活多久。 如果不能活太久,就不要繼續打擾她。 陳知予向他保證:“會,我一輩子都不會忘了你?!?/br> 季疏白并未放心,眉宇緊蹙:“如果你忘了我呢?” 陳知予語氣堅決地回:“怎么可能?我會為了你活下去?!?/br> 季疏白終于舒了口氣,雖然不舍,但不得不松開她。 陳知予清楚地看出來了他眼中流露出的失落與不舍,再一聯系他剛才的行為,心頭有些驚訝:這小子,不會是,情竇初開了吧? 想了想,她問:“你有女朋友么?” 季疏白忽然紅了臉,低垂著眼眸回答:“沒、沒有?!?/br> 小和尚的臉一直紅到了耳根,像極了嬌滴滴的小媳婦。 陳知予被他這幅模樣逗笑了,忽然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你現在有了?!?/br> 她的雙唇觸感柔軟,季疏白的腦子里瞬間炸開了花,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陳知予:“你不是喜歡我么?我給你當女朋友還不好?” 季疏白的臉越來越紅,紅到幾乎滴血。 陳知予認真叮囑:“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男人了,好好活著,千萬別讓我守寡?!?/br> 季疏白緊張到不知所措,甚至都快忘了該怎么呼吸,呆呆地回了個:“好?!?/br> 陳知予舒了口氣:“那我走了,這次真的要走了?!?/br> 季疏白不想讓她離開,可是他們都身不由已,他只能焦急地詢問:“你還會再來么?”他又急切地補充道,“明年的今天,你還會再來么?說不定、說不定那個時候我的病就好了?!?/br> 只要他的病能好,他就不用再擔心死亡,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問她要聯系方式了。 “我會的,我一定會?!标愔栊攀牡┑┑乇WC,“明年今天,晚上八點,不見不散?!?/br> 季疏白終于安心了,對她說了句:“明年見?!?/br> 陳知予:“明年見?!?/br> 告別之后,兩人一個朝北走,一個朝南走,懷揣著新的希望離開了通天橋,再次回歸人間。 一周之后,季疏白接到了醫院通知,他終于等到了合適的配型。 骨髓移植的很成功,沒有產生排斥反應,他的病痊愈了,整個人如獲新生。 病好了之后,他不用再進行化療,頭發重新長了出來,身量又高了不少,身體也比生病時強健了許多。 按照規定,捐獻者和被捐獻者的身份都要進行保密,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用的是誰的造血干細胞,但無論是誰,他都把那個人當成她。 他永遠記得遇到她的那天晚上是七月二十號,第二年的七月二十號晚上,他如約去了跨河大橋,手里還拿著一束玫瑰花。 前往跨河大橋的途中,十五歲的少年緊張又激動。 他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她。 他要出國留學了,還會帶上她,他跟父母說過這件事,他們同意他帶上女朋友。 父母現在對他言聽計從,他說什么他們都會同意。 他們還答應了他,會幫她和她的哥哥還債。 她和他約得是晚上八點,他不到七點的時候就到了跨河大橋。 夏季天長,七點的時候太陽才剛開始落山,他站在橋中央,手捧玫瑰花,滿含期待地等著她。 七點是下班高峰期,大橋上車水馬龍,他時不時地會抬起手腕看看表,時間從未如此漫長過。 期待又焦急地,終于等到了八點,天已經黑了,但是她沒有出現。 少年有些失落,卻沒失望,或許是路上堵車了,所以她遲到了,再等等,她一定回來。 又等了一個小時,她還是沒出現, 橋上的車流量已經開始逐漸變少。 到了凌晨十二點,橋上再無來往車輛與行人,僅剩下了一位手捧玫瑰花的少年。 少年形單影只,神色落寞,卻又倔強的不肯離去。 他一直等啊等,從日落等到日出,也沒等來心愛的姑娘。 但他還是不死心。 或許,是她記錯了時間呢? 于是第二天晚上,他又來了大橋,再次等了一個通宵,卻依舊沒有把她等來。 接連等了三個晚上,他都沒有等到她。 他心里清楚,自己再也等不到她了。 她騙了他。 人海茫茫,他又沒有她的聯系方式,根本找不到她。 一個月后,他出了國,開啟了留學生涯,不過每年的七月份他都會回國,每年七月二十號那天晚上,他都會抱著一束玫瑰花,不死心地去跨河大橋,等著一個混蛋,一等就是一整個通宵。 他等了她整整十年。 他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等不到她了,但是忽然有一天,他停在路邊的那輛邁巴赫的前擋風玻璃上壓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一個女人的姓名和聯系方式。 她撞了他的車,讓他聯系她商量賠償的事。 落款姓名:陳知予。 他本以為自己終于等到了她,結果當他通過她留下的聯系方式找到她的酒吧的時候,他才發現,她早就把他忘了。 他等了她十年,她卻從未將他放在心里過。 十年,他等了寂寞,真是恨死了這個沒心沒肺的混蛋,卻又對她欲罷不能。 作者有話要說: 入v第二章 ,今天評論區依舊送紅包~ 明天的更新時間依舊是凌晨 第17章 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年, 許多細微末節的東西陳知予早就記不清楚了,講也只能講出個大概。 講到最后,她輕嘆了口氣, 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畫像, 道:“我第二天就去醫院做了骨髓捐獻的登記, 但是兩年之后他們才給我打電話,說有個白血病人的骨髓配型跟我合適,問我是否真的確定要去做捐獻?!?/br> 季疏白:“你去了么?” 陳知予:“我當然去了?!彼盅a充道, “但是捐獻者和被捐獻者的身份都要保密, 更何況,已經兩年了……我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小光頭?!?/br> 兩年的時間, 足以改變很多東西。 她很擔心, 小光頭等不了兩年。 季疏白心里清楚,她的捐獻對象不是自己,但無論為他捐獻骨髓的人是否是她, 他都會把那個人當成她, 所以這件事對他來說并不重要。 現在他最想弄清楚的是她為什么不去赴約? 他等了她整整十年。 她剛才也沒有提及他們的約定,所以他只能側面詢問:“你們臨別前,就沒有約定過什么嗎?” 陳知予一臉懵:“約定什么?” 季疏白咬了咬牙, 壓著脾氣說道:“約定下次見面?!?/br> 陳知予:“沒有啊?!?/br> 故事在和她小光頭離開大橋的那一刻就結束了,哪來的那么多后續? 季疏白已經快被氣炸了,但又不得不拼命使自己保持冷靜,不然他一定會被這個沒心沒肺的混蛋氣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強作平靜地說道:“你們兩個也算是互相救了對方一命,怎么會沒有約定下次見面?”他還是不死心,想提醒她一下,“說不定有, 但是你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