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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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知予重重點頭,斬釘截鐵:“真的,我從來不騙人!” 嗯,從來不騙人。 季疏白強忍下了內心深處的某種沖動情緒,放心地舒了口氣,朝著她和煦一笑:“好,我相信你?!?/br> 陳知予也舒了口氣,終于把和尚弟弟哄好了。 就在她準備開車的時候,耳畔忽然傳來了一陣手機鈴聲。 是季疏白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程季恒。 程季恒的母親姓吳,吳家和季家屬于世交。 他和程季恒從小一起長大,是多年摯友,曾一同去國外留學多年,畢業回國后還一同創業開公司,二十多年的兄弟感情,不似親生勝似親生。 看到來電顯示后,季疏白猶豫了一下,然后摁下了接通鍵,將手機舉到了耳畔。 程季恒不喜歡說廢話,向來開門見山:“出來喝酒?!?/br> 季疏白微微蹙起了眉頭,言辭懇切道:“程先生,酒就不用喝了,我不太會,我還是希望您能再讓我延期幾天?!?/br> 程季恒瞬間明白了季疏白的意思,立即壓低了嗓音:“兒子,給爸爸點提示?!?/br> “……” 季疏白咬了咬牙,再次啟唇時,他的語氣中帶上了幾分急切和哀求:“等我找好了房子,一定會立即搬出去?!?/br> 親兄弟一點就透,程季恒當即厲聲對著手機說道:“不可能,最晚我只能給你延續到這周末,周末之前你必須給我滾蛋,不然我就找人把你的東西全部扔出去?!?/br> 他的聲音夠大,語氣也夠狠,陳知予坐在駕駛位都聽了個清清楚楚,立即將目光看向了季疏白,神色中流露出了擔憂。 這臭小子,又被室友投訴了?現在要被房東趕出去了么? 作者有話要說: 程狗雖然狗,但辦事確實很穩,季公子為了追老婆給他當一次兒子也不虧【狗頭jpg】 * 程季恒是《蜜桃》男主,已經寫完了,感興趣的可以去看看。 * 程綠茶和季白蓮的閨蜜情永不動搖【狗頭jpg】 * 前88紅包 第14章 程季恒深諳說得多錯得多的道理,兇神惡煞地宣布完“最后通牒”,直接掛了電話。 季疏白盯著發著亮光的手機屏,緊緊蹙起了眉頭,長嘆了一口氣。 陳知予清清楚楚地從這聲嘆息中聽出了深深的無奈與惆悵,事情已經很明了,她完全能夠猜出來發生了什么:“又被室友投訴了?” 季疏白無力地點了點頭,低聲回答:“嗯?!彼俅螄@了口氣,神色中流露出了幾分窘迫,“房東要求我周日之前必須搬走?!?/br> “聽到他在電話里吼了?!标愔铔]好氣,逮著房東就是一頓罵:“什么狗屁房東,還要找人扔租客東西?真把自己當黑//社會老大了?” 季疏白淡淡啟唇:“他向來那么沒皮沒臉?!?/br> 陳知予不由一驚:和尚弟弟竟然罵人了? 能讓這么天真單純的“小和尚”罵人,看來這房東平時沒少壓榨租客,不是什么好東西! 想了想,她道:“別發愁了,明天把東西收拾一下,搬去我那兒住?!?/br> 季疏白似乎不太明白這個“我那兒”是哪,遲疑地詢問:“是、住在南橋么?” 陳知予:“我家?!彼盅a充道,“剛好還有一間空房?!?/br> 第一次朝和尚弟弟拋出橄欖枝的時候,她就向他許諾過,南橋包吃住,只不過當時她想的是讓他和加菲貓擠一間房——王三水有空間潔癖,自己的地盤決不允許外人入住,小紅又是個女孩子,所以她只好選擇委屈加菲貓——但是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說,加菲貓并不接受“小和尚”加入南橋,所以這個計劃是行不通了,更何況還有個一點就炸的小紅。 小紅恨不得直接拿著炮仗把季疏白轟走,怎么可能同意他住進南橋? 所以她只好把暫時和尚弟弟帶回家。 季疏白愣了一下,繼而低下了頭,目光緊盯著放在膝蓋上的手背,雙手先攥成了拳,又松開,低聲道:“這樣、合適么?” 陳知予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耳朵紅了,半垂著的眼眸中還閃爍著緊張與不安。 她有點無奈,又有點心累:“你不會還覺得我對你圖謀不軌吧?” 雖然我現在確實是對你圖謀不軌,但是,邀請你去我家住的舉動絕對是出于好心! 季疏白立即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生氣!” “小和尚”臉都急紅了,看起來似乎真的很擔心她會生氣。 其實陳知予并沒有生氣,但是和尚弟弟臉紅時的模樣特別的惹人憐愛,她不由自主地想去捉弄他,故意板起了臉,質問:“那你是什么意思?” 看她生氣了,季疏白更著急了,語速都加快了:“我是擔心他們會誤會,他們本來就不喜歡我,如果知道你把我帶回家了,他們還會生你的氣,你們還會因為我吵架?!?/br> 話里話外還是那個意思:我不想讓你為了我為難。 一如既往的天真善良,乖巧懂事。 陳知予不忍繼續捉弄他,笑了一下,安撫道:“不告訴他們就行了?!?/br> 季疏白猶豫了一下:“如果,他們發現了呢?”他看起來還是有點不放心,神色中盡顯擔憂,但很快又下定了決心,道,“如果他們發現了,你就把我趕走吧,只要我走了,你們就不會再吵架了?!?/br> 陳知予:“你又胡思亂想什么呢?他們發現了我也不會把你趕走,你就安心在我那兒住著吧?!彼恼Z氣十分堅決。 季疏白并未立即答應她,又猶豫了一會兒,才回答:“好,我相信你?!彪S后,他又認真地詢問,“一個月的房租多少錢?” 真是又單純又可愛,陳知予忍俊不禁:“不要錢,我不是說過嗎,南橋包吃住?!?/br> 季疏白勾起了唇角,朝她和煦一笑:“多謝?!?/br> “應該的?!标愔栝_始掛檔,一邊啟動汽車一邊說,“明天晚上我要去給熊孩子上鋼琴課,九點下課,你收拾好東西等著我,下課我就去接你?!?/br> 季疏白:“好?!?/br> 五菱榮光緩緩啟動,陳知予覺得車里有點悶,于是打開了車窗,夜風徐徐灌入車內。 她雙手握著方向盤,嫻熟地開車,即將開到路口的時候,前方紅燈還未變綠,她慢慢降低了車速,同時下意識地將左手搭在了窗框上,但很快就意識到鐵面無私季教練還在車上坐著呢,觸電了似的迅速將手收了回來,做賊心虛地朝旁邊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季教練一直盯著她呢,眼神鋒利,神色嚴肅。 陳知予莫名有點慌,立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也不說話,當做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面不改色地看著前方的紅綠燈。 最怕空氣忽然的安靜。 車內氣氛莫名有點緊張。 紅燈還不變綠,她越看越著急,就好像紅燈變綠之后這事兒就能翻篇了。 季疏白忽然啟唇:“搭上去舒服么?” 他的語氣很輕,甚至可以用“輕描淡寫”這四個字來形容,但陳知予還是清清楚楚地從他這句話中體驗到了什么叫做如坐針氈。 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考科三的時候。 這個臭小孩! 陳知予又氣又憋屈——老娘都二十八了,還是你老板娘,你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可是她又不敢反抗。 就好像是女妖精遇到了道行高深的和尚。 高僧即便是一言不發,也不怒自威,渾身上下散發著浩然正氣,死死地震懾住了美艷女妖精。 就一句話:正道的光,灑在了大地上。 陳知予現在就是被震懾的一方。 為了避免被臭和尚收拾,她開啟了頭腦風暴,最終,她決定揣著明白裝糊涂,擺出了一副茫然的表情:“搭什么?” 季疏白根本不吃她這一套,面不改色,語氣冷冷:“把手搭在窗框上舒服么?” 陳知予反駁:“我可沒搭?!闭Z氣還特別的理直氣壯。 季疏白:“……” 還是那么無賴。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壓著脾氣問:“那天晚上,回家的路上搭了么?” 陳知予知道他問得是哪天,心口一提,心虛的厲害:“沒、沒啊?!?/br> 季疏白咬字輕慢:“是么?” “……” 不知為何,她莫名有種他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感覺。 難不成這小子那天還跟著她回家了? 不可能啊。 一定是錯覺,是她現在太緊張了。 陳知予定了定心神,信誓旦旦地回答:“我開車沒那習慣?!?/br> 季疏白咬了咬牙,繼續發問:“沒有騙人?” 陳知予:“我從來不騙人?!?/br> “……” 又是從來不騙人。 可你騙我倒是騙得輕車熟路。 季疏白沒再說話,收回了自己目光,面無表情地看向窗外。 紅燈終于變綠,陳知予不禁長舒了口氣,立即掛檔開車,不過她這次長記性了,為了避免再出現被當場抓包的情況,她直接把窗戶關上了,從根源上杜絕后患。 關上窗戶后,她特意看了季疏白一眼,本想從季教練那里獲取贊同或者表揚的目光,然而卻意外地捕捉到了他眼神中蘊藏的失落。 他的雙眸一如既往的漆黑,卻失了明亮,眼底的星光暗淡了下來。 陳知予從他的神色中讀出了一股深切的無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