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給馮若期的信
也不知道白世景從哪兩個破衣爛衫的人哪里得到了什么消息,一走進去,那人就看到白世景雙眼放光,就好像是找到了什么寶貝似的。 “白公子,您問到您想要問的事情了么?” 雖然他從心底看不上白世景這個人,但是他畢竟是皇上派過來的,就算再怎么不甘心,他也只有服從命令的份。 “你覺得如果我沒有問到的話,會把那些大米給他們么?” 看著不相信自己的人,白世景也不愿意同他多說,當務之急,是自己怎么快些治理晉州的瘟疫,好趕快回去保護馮若期。 “那,他們都說了什么啊?!?/br> 疑惑的看著白世景,那人一臉好奇,明明是在打探消息,但是白世景卻沒有從他的眼底看到算計,不得不說,這個人掩飾自己情緒的能力倒是一絕,如果這個人能夠成為自己的助手的話,自己一定會省很多力氣。 只不過,就算真的把他作為自己的手下的話,白世景也不敢重用,畢竟這樣的人往往是最容易背叛自己的。 “你想知道?” 看著自己面前的人魅惑的開口,如果不是因為白世景的身份,他真的想要把這個人收到自己的府上,雖說白世景身為男子,但是若是同女人相比的話,也是一點都不遜色。 “嗯,臣,只是擔心白公子的安危,要是那個人有什么隱瞞的話,自己也好也白公子分析一下?!?/br> 聽到那個人像是在表示自己衷心的話,白世景面色不動,嘴角卻不自覺的抽了一下,這里面的人,最不可能有的就是衷心,只要有利益,他們哪怕是擠破了腦袋都會想要湊上去,更不要說什么情誼了,所以對于這個人口中所說的話,白世景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你想知道,我偏就不告訴你?!?/br> 湊近那人的耳朵,白世景的臉色變得緋紅,明明是他自己在拈花惹草,反到是自己變得更加的羞澀了。 “您不愿意說就不說吧,臣也不強求,只不過,您在做什么事情之前一定要分外的小心,可不要生出其他的事端?!?/br> 看著白世景一臉柔和的警告著他,那人的臉色看上去有些不自然。 不是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不過白世景并不準備理會這個在自己面前公然耍脾氣的地方巡撫,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次的瘟疫,和這個人也是有著很大的關系的,也正是因為這樣,白世景才會忍耐著他日復一日的諂媚。 “是么,你還算是會說話?!?/br> 看著自己面前的人點了點頭,白世景就緊抿著雙唇,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 這些人早就已經成精了,想要抓到他們的把柄,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過越是困難,對自己來說就越是一個挑戰,像他們這種地方的官員,基本上都是官官相護,所以只要抓到這一個人,他就會牽扯出一連串的事情,到時候,就算他不想說,也不得不說。 “謝公子?!?/br> 恭恭敬敬的沖著白世景說了這樣一句話,那人就直勾勾的站在那里不肯離開。 “謝過了就離開吧,這里也沒有你什么事?!?/br> 一點也不給那個人面子,白世景自顧自的翻看著自己桌子上的信件,不用說,那里面全部都是這里面的官員對于這次瘟疫所提出的治理方法。 只不過白世景看了這么久,一直都沒有看到一個有效的方法,也難怪這里會有人興風作浪了。 官員不行,百姓再怎么努力,都不過是徒勞,如果不是自己過來的話,可能在要不久,這里就會成為一座廢城,看了一眼現在那邊的人,白世景感覺自己的猜想似乎有些太武斷了。 按照這個人的做事風格,他應該不會看著自己丟掉自己的飯碗,所以到了最后,這里應該不會像自己想象的那樣的糟糕,不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倒是有可能的。 畢竟官員無能,就不能怪百姓不聽話。 “白公子,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話……” “我沒有事情需要你,下去吧?!?/br> 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本來以為這個人是一個會看臉色的,沒想到是一個急功近利的。 見白世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自己,那人也不好在堅持,只能訕訕的看了他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還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br> 等到那個人離開之后,白世景這才不滿的說了這么一句話,拿出放在一堆信件底下的一張宣紙,白世景看了看周圍,小心翼翼的攤開,拿出一旁被墨水浸泡了許久的毛筆,細細斟酌了許久,這才提筆寫下馮若期這三個字。 “終于完事了?!?/br> 長嘆了一口氣,白世景這才放松下來自己緊繃的身子,看著那上面密密麻麻宛若家書一般的字跡,白世景無奈的笑出了聲。 自己一個人在這邊,實在是天高皇帝遠,單憑那些人給自己傳來的消息,他根本就不滿足,而以元宗的性格,他根本就不可能會把自己的消息告訴馮若期,所以他就只能自己和馮若期聯系。 拿過桌子上的信,白世景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傻笑,就像是一個被病痛折磨的癡兒一般,猶豫了一會兒,剛要叫人過來,白世景又慢動作的將那封信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反正距離若期的生辰還有些時日,如果到時候自己直接出現在馮若期的面前,說不定會比寫一封信更容易讓若期開心。 心里這樣想著,白世景便收回了自己想要叫人過來的想法,不過在她生辰之前的這些時日也實在是難熬。 也不知道等到那一天,自己會變成什么憔悴的樣子。 思慮了一會兒距離自己還很是遙遠的事情,白世景一臉的疲倦,到最后,他終于再也忍受不住,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處理好那些人住處的問題,馮若期就開始擔心起如愿來,以如愿現在的身體來說,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自理,雖然她不是不放心那些照顧如愿的人,但是不管怎么說,她還是覺得把如愿放在自己的身邊會比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