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跟沈佳妮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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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置身于黑暗里,霍容修說了什么,我也都聽不清,木然地往后退,退到院子里,麻木地,機械地將門慢慢地合上。 就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霍容修,也沒聽到過沈少航的消息。 把剛才的那一截給剪掉。 “海棠?!被羧菪弈檬謸沃T,目光幽遠地凝視著我,唇角囁喏著,欲言又止:“他中了兩槍,掉入了海里,我找過,下水找過,可是沒有找到,原本死的是我,最后一槍,是他替我擋了?!?/br> 霍容修跟我說,他當時也受了傷,應該很嚴重,他只是輕描淡寫的揭過了而已,是楊雪琳救的他。 李情歡當初在陽光酒店床上看到的人,還真的就是霍容修。 我訥訥地說:“我累了,要休息了,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稿子要畫,孩子明天還得去打疫苗,我還要等少航回來……” 我將門關上,門合上那一刻,我全身的力氣都仿佛被抽干了,緩緩地癱坐在地上。 那一個夜里,門內的我,悲痛萬分,咬著下唇隱忍著哭泣,門外的霍容修,心里也并沒有比我好受。 沈少航的事,我并沒有告訴劉惠英,在她的面前,我將心里的悲傷藏著,像平常一樣,她帶孩子做飯,我忙工作,空了就一起去附近的公園走走,去超市逛逛。 我們都沒有給自己買東西,習慣性地都挑的是孩子的東西。 霍氏集團總裁回來的事很快被各大媒體紛紛報道,劉惠英看見了,讓我找霍容修問問沈少航的下落。 看著接受采訪的霍容修,我說:“我找他問過了,他也不知道少航的事,他的失蹤跟少航的不一樣,只不過是外界以訛傳訛,瞎猜的,他其實是去國外出差了?!?/br> 這樣拙劣的謊言,也不知道騙過劉惠英沒有,自從霍容修回來那一天,我就在想著各種欺騙自己,欺騙劉惠英的謊言。 我想,這個謊言應該還算可行。 劉惠英沒再追問我,只是看了我許久,起身去了廚房:“我去看看鍋里的湯好了沒有?!?/br> 她背過身去的時候,抬手捋了捋頭發,其實我知道,她是在擦眼淚。 我的謊言好像失敗了。 教安安跟樂樂說話時,我先教他們喊爸爸,等沈少航回來時聽到兩個兒子喊他爸爸,他一定樂壞了。 沈少航啊,就是個大孩子,我都能想象被兩個孩子圍著喊爸爸時他高興的樣子,肯定十分嘚瑟又自豪。 入冬了。 積雪壓垮了梧桐樹枝,海城還從來沒有這么冷過,大街上幾乎都沒有什么人,地面上的雪都到了腳踝了。 安安跟樂樂每天一個樣,精力特別好,家里鋪了墊子,開著暖氣,兩孩子就在地上爬來爬去,屋里時不時就有孩子的哭聲或者笑聲。 霍容修一回來,趙亞茹就做不了主了,可可每天都能來我這邊,陪兩個弟弟玩,儼然有做jiejie的風范了。 我每天依然是有畫不完的設計圖,有做不完的事,有時候累著能在電腦前趴著睡著。 霍容修曾給了我一張銀行卡,我沒有要。 不是我有骨氣,而是他的錢,我不能再要,我是沈太太,不是霍太太。 日子依然忙碌,忙碌之下又隱著悲傷,心底里那塊傷疤,我不敢去揭開,所有人也都不在我面前提沈少航,我跟劉惠英也不談及沈少航的話題,但我們心里都是一樣的痛,一樣的自欺欺人的等待著。 時光一去不會復返。 這天早上,我早早就起來了,寒冷的天氣讓我沒有勇氣推開窗。 看著旁邊嬰兒床上兩個孩子睡得香甜,我躡手躡腳穿了衣服去廚房做早飯,剛做到一半,劉惠英就起來了。 她的白發已經染回來了,可沈家巨大變故給以的沉重打擊,依然在她眼睛里留下痕跡,堅毅。 在悲痛之后,只能剩下堅毅支撐著接下來的生活。 劉惠英挽起袖子,戴上圍裙:“我來打豆漿吧?!?/br> “好?!?/br> 豆子都已經泡好了的,倒入豆漿機里,摻點水就可以了。 如今的經濟條件不允許再有以前的好日子,就連早餐也變得簡單,豆漿雞蛋,還有包子,至于豐富的營養餐,現在已經都沒有了。 家里房子小,我跟孩子們睡一個房間,劉惠英就跟老太太擠一個房間。 起初我還怕劉惠英不習慣,畢竟以前過得是天堂般的日子,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沒有錢再去做spa,名牌衣服也都沒有了,以前那些在一起打牌的朋友也都沒有聯系了,沒有了保姆幫忙,什么事都得自己來,柴米油鹽醬醋茶,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日子。 丈夫與公公還有兒子都接連出事,劉惠英受的打擊是最大,可她并沒有需要任何人的安慰,自己挺了過來。 做好早飯,我跟劉惠英趕在孩子醒之前先吃了,不然待會又得忙的連吃早飯的時間都沒有,沈老太太醒來了,把放在鍋里的早飯熱一下就行了。 吃過早飯,孩子準時準點醒了,忙碌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工作室其實就是我一個人,現在已經接的活太多忙不過來了,我開始在網上招人,我相信有一天,我的團隊會成一個人變成兩個人,五個人,十個人,上百人,上千人…… 快中午的時候,李情歡給我打電話,她晚上要舉辦一個小型的宴會,讓我也去參加。 她邀請的都是圈子里的貴太太或者千金們,她這是明擺著給我提供機會。 這宴會就是最好的推銷我珠寶的場所,我自己就是活廣告。 這圈子里的人不缺錢,買東西就圖個貴,圖個高興跟新鮮,也有跟風的因素。 我爽快地應下,忙完手里的活,晚上七點準時出席李情歡舉辦的宴會。 我耳朵,手上還有脖子戴的首飾,都是我最新設計出來的,獨一無二。 不僅是我身上珠寶會成為話題,我自身也就是熱門話題。 我身上貼著沈家少奶奶的名頭,曾經沈家多輝煌,如今多落魄,我的話題性就有多大,一進場,那些議論聲與眼光也都聚焦在我身上。 其實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跟著李情歡出席這樣的宴會,有時候也會跟著客戶一起出席,這樣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面對,我已經習以為常。 若是連這點抗壓能力都沒有,還怎么活下去? 李情歡帶著我見過她新認識的黎太太跟王太太,這二位都是上個月剛結婚,正式進入太太團。 太太團說白了,就是攀比團。 比老公,比孩子,比家世,別看這是一個人人都面帶著微笑的聚會,其實每個人心里都打著小九九。 一進場,身上穿的什么,價值多少,身上戴的珠寶又是出自哪家的,值多少錢,這些太太們眼睛比什么都毒,一看一個準。 就算沈家落魄了,我出席這樣的場合也會把以前的‘戰袍’拿出來,用行動告訴別人,沈家的人還在呢,沒倒。 李情歡招呼著打麻將,黎太太王太太與我一桌,李情歡悄悄在我耳邊說:“黎太太小氣,好面子,別得罪人,適當的放水,王太太精明,不過倒是一個很好的潛在客戶,待會我再叫一個人來陪你們打?!?/br> 人的性格如何,其實只要打個照面,也大致能摸個三五六。 我給李情歡一個放心的眼神,讓她忙別的去,我能應付。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李情歡把沈佳妮叫來跟著一塊打。 我拿眼神詢問李情歡,她聳聳肩,表示無奈,她并沒有邀請沈佳妮,沈佳妮去跟另一位太太來的,見我們這邊差一個人,主動說要來打牌。 還沒等我說什么,沈佳妮將限量版的包包往旁邊椅子上一放坐下來:“打多少的,你們定吧,我隨意?!?/br> 沈佳妮到底是市長夫人,她一坐下來,自然沒有誰敢趕她,不僅如此,還得擁著她。 黎太太笑呵呵地說:“我也都隨便,反正大家也都不缺這幾個小錢,就是娛樂娛樂?!?/br> 王太太立馬跟著附和:“聽白太太您的,不過我們不缺錢,就是不知道某個人到時候輸不輸得起了?!?/br> 這是暗指我呢。 沈佳妮眼角輕輕一抬,掃了我一眼:“打多少,你說,王太太說得對,我們幾個輸得起,沈太太捉襟見肘,我們也不能欺負人不是?!?/br> 我并沒有生氣,淺笑道:“多謝大家抬愛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就打一百的吧?!?/br> 一百不算大,但也不算小,如果運氣不好,一晚上能輸掉十幾二十萬。 沈佳妮微微一愣,問我:“你確定?到時輸了,你拿不出錢怎么辦?!?/br> 我挑釁一笑:“這還沒開始呢,話別說得太滿?!?/br> 跟沈佳妮說話,我從來不客氣。 沈佳妮冷哼一聲:“那就開始吧?!?/br> 對于麻將,我會,但并不精,我也沒想贏,只要不輸就行了,說真的,我表面上云淡風輕,這要真輸了,可真的尷尬,我也確實拿不出那么多錢來。 今天只希望賭神能站在我背后,給我點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