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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春鳳,到底還沒完全失了理智,她這會兒若是捅出二爺方才正在此處與她私會,此刻又躲在假山后偷聽偷瞧,只怕連這張二爺也不會幫她了。 外邊有宣紙展開聲,二少奶奶的聲音含了些得意,“呶,瞧見了沒?你的賣身契可是這張?你以為讓二爺去問老爺要了來,你便高枕無憂了?那日瞧見你鬼鬼祟祟進了書房,我當日便問二爺要了過來,你當真以為,二爺會護著你這么個螻蟻嗎?” “二爺不過是玩玩你罷了,你竟敢不知好歹,懷上孩子以此要挾,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下輩子投胎,需得好好記住了,連個妾室都算不上的鼠蟻爛命,也敢做那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br> “管家,還不動手?” 一聲聲凄厲慘呼響徹這寂靜夜晚,張府的宅子里卻靜悄悄無一人出來探究,慘呼聲漸漸遠去,是向著后院那塊荒地的方向。 我于心不忍,想追出去阻止,一只手腕卻被人緊緊抓住,“休得多管閑事?!?/br> 第63章 司徒在清晨的鳥鳴聲中醒來, 時候尚早,他躺在床上,愣愣望向木格子的窗外。 冬天的云高, 風也清,他昨晚入睡很晚, 卻又如此早便醒了過來, 總有什么事不對勁, 梗在心里,無法紓解。 漿糊般的腦子漸漸清醒, 心里那個洞又浮現出來,他想起來了,是蘇婉柔不見了。 那三個字一旦浮現出來,心臟便好似痙攣了一般,一抽一抽地疼, 他以為過去了一日兩夜, 他能稍稍好上一些,誰知,變本加厲, 越發的沒著沒落。 從前,他宿在書房里,宿在如意房里, 宿在秋紅房里,再后來,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但還是宿在了新納的如玉房里。 可不管他宿在哪里,他的心都是安定的,因為那個蘇婉柔, 就在這個宅子里,在夕花齋里,在他眼皮子底下,只要他想見她,抬抬腳便能瞧見她。 他眼前浮現蘇婉柔的模樣,一張清麗小臉永遠都是倔強自持,哪怕生病被關了起來,也是一副生死不懼的模樣。 司徒陌恨得牙癢癢,不過是想磋磨磋磨你的性子罷了,為何要如此決絕,即便不想見我,可總還有個新唐啊。 想起新唐,司徒陌的心又抽得疼,蘇婉柔,你為了離開我,連新唐都不要了嗎? 你若是肯回來,我定不再像先前般對你,你若是染了風寒,我也不再關住你,親自照顧你,日日與她待在一處,可好? 司徒陌望向房門,那木制的房門穩穩當當,分毫未動,他穿衣坐起,希望落空,他終究明白過來,那人,是不會自個回來了。 他從貼身的衣物里找出那封書信,又細細瞧了一遍,狗爬般的字跡讓他笑了一瞬,卻又很快收斂了,“蘇婉柔”,他咬牙切切喚了一聲,反反復復還是那句痛徹心扉的話語,“你究竟去了哪處?” ……………… 朱祁鈺登基后,于謙作為護國功臣,被委以了重任,朱祁鎮在位時,他因著不肯跪拜及不愿帶禮物給王振,多次被貶。 如今,朱祁鎮被困瓦剌,王振被殺于土木堡,朱祁鈺登基不滿一年,朝中局勢大亂后也需重新整頓,百廢待興,于謙只恨不能生出千只手來。 退朝后,于謙將司徒陌拉在身邊,低聲道:“你昨日休沐,不知朝中變化,一日之間,便得天翻地覆,你這會兒隨我回府去,好好商量一番?!?/br> 司徒陌拱手跟在于謙身后,兩人一路無話,轎子停在于府門外,司徒陌下轎后跟在于謙身后入府。 同來的還有吏部左侍郎何文淵。 吏部為六部之首,吏部尚書向來壓制其他五部尚書,只是到了于謙這兒,兵部才翻身揚眉吐氣,連吏部尚書都要瞧一瞧他的臉色。 只是這吏部尚書王直向來與于謙政見不合,今日何文淵與司徒陌一同被于謙叫至府上,釋放的政治信號已然十分明顯。 司徒陌與何文淵同為正三品官職,但司徒陌頂頭上司是于謙,端無升遷可能,而何文淵眼下灼手可熱,司徒陌自然將他讓至于謙左側手落座。 于謙瞧了眼司徒陌,后者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兩只眼睛仿若失了焦距,不知在望向何處。 于謙重重咳了一聲,“司徒大人,你昨日做甚去了?今日早朝我便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新皇登基,羽翼未豐,尚能容下你這般不思其職,若是換了玄武年間或是永樂年間,怕是要惹了龍顏大怒?!?/br> 司徒陌惶恐站起,拱手躬身,行了三拜之禮,“于少保所言甚是,我日后定當謹言慎行,絕不敢再行差踏錯?!?/br> 于謙點頭道:“司徒大人請坐,如今局勢千變萬化,稍有不慎,便會淪為黨爭犧牲品,一人事小,若是牽連出了全局,怕是誰都無法擔待?!?/br> 司徒陌拱手稱是,于謙又轉向何文淵,“何大人,太上皇的書信,可是被交給了王直王大人?” 何文淵拱手,“正是,太上皇宅心仁厚,在瓦剌如此惡劣的條件下,竟取得了看守的信任和倒戈,如今,也先對他,已形同棄子,就我所知,太上皇在信中已然言明,只需皇上派人去到瓦剌,便可順利將太上皇接回?!?/br> 何文淵話音落下,于謙和司徒陌竟一時間無話可接,此番形勢錯綜復雜,真正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朝中形勢雖然被于謙強勢穩下,可朱祁鎮的書信一到京城,朝中便猜測紛紛,留言如雪球般愈滾愈大,對朱祁鈺的猜測和詆毀雖不敢在明面上進行,但坊間留言,卻漸呈滔滔巨浪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