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書迷正在閱讀:刺猬法則、野蠻法則:大亨的替身女傭、愛妃難寵:王爺,請自重、法醫異聞錄、他說世界很溫柔、明凰明梟、爹地,這個媽咪我要了、妻色撩人:霍先生,用力愛、重生逆襲:鮮嫩小妻愛不夠、婚婚來遲,總裁先生太傲嬌
只見司徒陌將如意摟在懷里,一只手抓著她的手腕,額頭相抵,一邊啄著她的嘴唇,一邊在她耳邊不知輕聲說些什么。 我頓時覺得自己可笑莫名,雖然我從不曾放置感情在那廝身上,但今日親眼見到他的諸般手段,對我如此,對如意又如此,不知私下里對秋紅又是如何。 我心中冷笑,男人愛說女人心眼小,女人心眼是小,小到只能容下一人,而男人自詡心胸寬廣,廣到可以住下多人,如此博愛,讓人嘆為觀止。 第21章 中秋家宴過后,我染了風寒,司徒陌請來的大夫說我是內里積郁,五臟不調所致。 我聽不懂他那些文縐縐的書面文章,只按他規定的一日三頓按時煎藥服下。 大夫臨走前囑咐管家,我這風寒傳染性極強,切記不能與人共處,需得大好后三日才能與人親近。 管家一一應下,大夫走后便命人拿木板封了我的院門。 僅留下一送飯的小孔,用于一日三餐及藥膳的遞送。 我一向注意鍛煉,身體也算強健,大病小痛的也極少,誰知這一病卻病了許久。 藥是一碗碗地喝下,人卻始終不見大好,大夫曾囑咐我,每回喝下藥膳都會發熱發汗,讓我注意換上干爽的衣裳,以免濕衣黏身,寒氣入體。 可我卻好生奇怪,每回喝下藥膳,別說是出汗,還會打冷顫,我越想越覺得蹊蹺,第二日管家來送飯時,我隔著小孔請他幫我再找大夫來瞧瞧。 誰知這大夫卻不見蹤影,我坐等右等,堪堪過了三日,我終于絕望,心中清楚,這是被人算計了。 怕是要困死此間了。 如果說之前還對司徒陌抱著一絲希冀的話,到了今時今日,終于覺出自己的可笑來。 我不再食用藥膳,每每接過后都偷偷倒入院后的草叢,看著那郁郁蔥蔥的雜草一日日敗落,我若說沒有心驚,便是虛言。 我白日里閑來無事,獨自坐于院中,思來想去,誰會與我這樣的無害角色過不去。 答案呼之欲出,誰在這樣的境地里都會心生恨意,我與這人無冤無仇,要說是為了爭個男人,我更是惡向膽邊生,你若喜歡,我拱手相送,何苦如此苦苦相逼,要置我與死地呢? 自然是要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 我心生計較,再去接飯的時候便用白色脂粉將自己的臉色遮掩起來。 一日比一日妝濃。北北 待到我估算的日子差不多,我便不再去接藥膳,任著它擱置在孔洞處。 我餓了兩日,門外時不時有人過來喚我,“婉柔姨娘,婉柔姨娘”,我充耳不聞,臥在塌上,一動不動。 第二日黃昏時分,大門處的門板被撬開,有人推門進來,是管家的聲音,中氣十足,卻刻意壓著聲音,“蘇姨娘,你可還安好?” 待他到得跟前,我便坐直了身子,毫無畏懼,與他直視,“管家,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早已好了,你這便帶著我去見三爺吧?!?/br> 饒是管家早已過了知天命的年紀,見多識廣,卻也被我嚇得不輕,他努力穩住身子,故作鎮定,慌不迭中順著我的話著了我的道,“三爺這會兒在書房里呢?!?/br> 我并不慌張,緩緩起身,一路想好了去留,眼前秋黃向紫,我無心看景,只嘆命如浮萍,身不由己。 司徒陌正在與人交談,我硬闖進去,他看似頗為驚訝,“你不是身染風寒,在自個院子里養病嗎?” 我并沒答他問題,冷眼瞧了瞧那位客人,而立年紀,面如冠玉,穿著打扮不似普通人。 我雙手挽花,朝他們福了福。 “三爺,我的病早已大好,今日管家著人看了,已無傳染之虞,請三爺放心?!?/br> 我復又抬頭,“三爺,婉柔以前不懂事,在三爺跟前多有驕縱,望三爺不咎既往,還似從前?!?/br> 第22章 自從我在司徒陌跟前示了弱之后,那廝重又擺起威風,我心下懊惱,卻又沒法發作。 思來想去,心下戚戚。 我被困在院子里十天有余,當中司徒陌從未前來探視,他是真不知情,還是隔岸觀火,亦或是始作俑者,我被自己的想象力嚇到,卻無法自控般一再地胡思亂想。 天氣很快轉涼,司徒陌來我院中的日子屈指可數,雖說我從那場陰謀中逃脫出來后,曾向他卑躬屈膝,但因著事后自個慢慢琢磨,回過味來,又漸漸懈怠下來。 服侍得也不勤勉,自然與他那些妾室不可相提并論。 終有一天,司徒陌在床.事后似無意般問我:“婉兒終日郁郁,所為何事?” 可惜我已不是那個初初落入此地的無知少女,司徒陌這廝的話該當反著來聽。 “你前些日子說好了順服與我,怎么又故態復萌?” 我心中好笑,不知他在執拗什么,亦或是他在人前皆是如此,此種性格,或許在這個朝代比比皆是,但在我眼中,卻是累人累己。 我并不能與他道出心中所想,只得敷衍,“婉兒大病初愈,還望三爺體諒?!?/br> 那廝便不再多言。 我心中瞧不起這些僥揉作態,卻人在局中,身不由己。 初冬很快伴著一場小雪翩然而至,與往年不同,我的房里添了炭盆,還有一條狐皮襖子。 我望著這兩樣物件嘆氣,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算是賣身換來得,我越想越是哀怨,心中郁結不得紓解,人消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