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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我正準備豁出去,大不了命不要了,也不受他這胯.下之辱。 誰知燕娘卻在此時開口道,“爺,燕娘不愿與此人為伍?!?/br> 司徒陌笑笑,“好吧,聽燕娘的,”轉頭又吩咐我,“去把秋紅叫來?!?/br> 我一直到從司徒陌房里出來,用背合上大門,這才長出一口氣,暗道好險。 去秋紅房里喊她,她已經睡下,著實不愿,可也沒法子,生而為女人,便是原罪。 我看著她蹣跚遠去的身影,頭頂有落英繽紛,不知不覺中,秋來了。 冬日里,司徒府上又迎來了一樁喜事,司徒陌這廝左擁右抱,還嫌不夠,又新納了一房妾,名喚“寶瓶”。 我原以為那燕娘算是個潑辣貨色,誰知與這寶瓶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寶瓶初入府上,便霸道蠻橫,將司徒陌那廝視為私有物,專房獨寵,夜夜笙歌。 說來也奇怪,如此賣力灌溉,肚子卻不見動靜,不要說寶瓶如此,饒是那秋紅、燕娘也是一樣,都是些不下蛋的母雞。 明朝的天氣不比現代,數九寒霜,十分寒冷,我終日躲在藏書樓里,足不出戶,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此言不假,我像只鴕鳥一般,將自己埋入書海,前生后世,只想忘得干干凈凈,再不做他想。 誰知天不遂人愿,即便隱忍至此,卻還是被人算計。 司徒陌新納的寶瓶說是要過十八足歲的生辰,她正當寵,司徒陌竟答應了她的這般胡鬧。 不僅要過生辰,還要幾房妾室各出節目,給她助興。 秋紅和燕娘本是互不順眼,誰知寶瓶如此拿喬,她倆竟然結成了同盟,我心底好笑,換做是我,卻是斷斷不能,只要想起對方晚上跟我的丈夫同床共枕,同赴云雨,不要說結為姐妹了,就是說上句話,都嫌惡心。 寶瓶生辰那天,府里張燈結彩,倒是好生熱鬧,院子里搭了一個戲臺子,請了幾個唱戲的助興。 我聽不懂這些戲子唱得戲,只覺得曲調倒是婉轉俏麗。 唱完戲,寶瓶果然讓秋紅上去表演為她助興,秋紅和燕娘執拗著脖子,大有士可殺不可辱的架勢。 寶瓶去尋司徒陌,一副哀哀欲泣的模樣,小臉皺著,倒確實惹人憐愛。 司徒陌這廝實在可恨,他心疼小妾,又不想勉強秋紅和燕娘,便拿我開刀,下巴朝我點點,“你,上去演個節目,給寶瓶開心開心?!?/br> 我倒是無所謂,只要不讓我雙飛,演個節目難不倒我。 父母從小耐心培養,不敢說琴棋書畫,只就樂器方面,算是頗有心得,可惜這里沒有鋼琴,也沒有小提琴。 倒是有把嗩吶,可惜我不會。 只能站上去清唱。 也不知該唱什么,便隨意哼唱了一首小曲。 我在淚水中微笑,抬頭望天,遙祝父母安好。 低頭瞬間,淚水滑落。 眼淚模糊雙眼,朦朧水霧里,看見一雙眼睛,有惻隱和不忍,隱在其中,似遠又近。 第7章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寶瓶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她原想借著司徒陌的寵愛踩我一腳,結果直接把我送到了司徒陌眼跟前。 當天晚間,我避無可避,退無可退,被司徒陌那廝堵在了房里。 撕扯、撕打、撕咬。 無濟于事,我被他解了衣帶,綁在床頭,任他胡作非為。 可憐我從未經人事,本想留給丈夫的驚喜,被此惡人毀于一旦。 更可悲的是,這具身子,似乎早跟司徒陌熟識,老馬識途,水聲瀲滟。 我在碰撞聲和水流聲中羞愧驚懼的幾乎休克,這輩子,從未如此痛恨過一個人。 第二日醒來,已被松了綁,渾身酸軟,兩腿甚至不能合攏。 襲春來伺候我更衣沐浴,眼神中帶著鄙夷和艷羨。 這仇真是結的毫無來由,她若愿意,我立時便與她對換,我對司徒陌毫無興趣,對和他的魚水之歡更是厭惡之至。 第二日,司徒陌又來我房中過夜,我被折騰到迷糊,只想熬過這一夜,該能得幾日清凈。 誰知第三日,那廝又來,我心中驚怒,但終還是不敢得罪于他。 伺候他寬衣解帶,又把自己的衣服褪下。 正顛龍倒鳳,醉臥溫柔鄉之時,房門被拍響。 司徒陌僵在我身體里,聲音隱含怒氣,“誰?” “是我,寶瓶。三爺,我今日身子不適,有些頭暈,您能不能來瞧瞧我?!?/br> 司徒陌從床上翻下,披了外衣,打開房門,放寶瓶進來。 我眼疾手快,早已用被子將自己裹好,只露出一雙眼睛,去看這女人爭風吃醋的丑態。 確實大開眼界。 一身的透明衣裳,要露不露,里面的紅色肚兜,只系了一半,松松垮垮的,露出胸前的雪白。 回身去看司徒陌,一雙無辜的大眼,含羞帶怯,低低的喚人,“官人,奴家許久沒給官人暖床了?!?/br> 這寶瓶,確實有些手段,司徒陌在我這兒的三日,就像是鏡花水月,了無痕跡。 日子又恢復到了從前。 秋蘭和燕娘結成了對子,處處與那寶瓶做對。 只我一人,超身世外,對這些是是非非,爭寵奪愛的把戲,毫無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