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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驚寒:“跟著導航走?!?/br> 聶月;“我聽不懂?!?/br> 綠燈了,聶月發動起車子:“快點,哪邊?!?/br> 晏驚寒:“左邊?!?/br> ——然后就眼看著車子打了右轉向,拐去相反方向。 “不是說了左邊么?”晏驚寒知道了:“你是故意的?!?/br> 聶月:“可別冤枉我,我故意開反對我有什么好處,我開車的時候分不清左右,你得告訴我是哪邊?!?/br> 到了前面一個岔路口,“哪邊?!?/br> 晏驚寒深深嘆了口氣,修長的手指往左指了一下:“這邊?!?/br> “你看你早這么說我不就知道了嘛?!?/br> 聶月高興不少,按開音樂,電臺正在播放一首古老情歌。 醇厚的女聲像口感綿長的紅酒,歷經沉淀,將詩情畫意娓娓道來,平靜也深情。 聶月跟著歌曲輕哼,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 夜風清涼,寬闊的馬路車輛很少,路燈綿延望不到盡頭,晏驚寒剛下飛機不久,趕著時間來到段家,此時褪盡一身蒸騰熱氣,輕松不少。 很難得的,也想跟著音樂輕聲哼唱。 這條路不堵車,沒用多久就到家了。 “今天需要去你父親那里拿一份文件,他早在很久之前就約過我,所以……”晏驚寒端正站在大門口,平淡說道。 “不用跟我說?!甭櫾麓驍嗨骸安挥媒忉?,我知道你不是專程去接我?!?/br> 晏驚寒:“恩,那就好?!?/br> 聶月:“但我真的想和你試試那個床墊,不過沒關系,以后有的是機會?!?/br> 在晏驚寒還沒回答的時候,她天真一笑:“晚安,小乖寶?!?/br> 聶月推開包廂,里面的嘈雜撲面而來。 “哎,傅總你又輸了!趕緊喝酒!” “不行不行,我真不行了?!?/br> 聶月邁過一雙雙腿,終于找到傅其琛,他正和對面那個膀大腰圓的土財主劃拳喝酒。 “趙哥,趙哥饒小弟一命吧,小弟真不行了?!?/br> 土財主很高興,胖胖的手指指著傅其琛的鼻子,唾沫星子跟著他的大嗓門一起飛濺出來:“是不是男人,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傅其琛雙眼明亮,兩頰酡紅,身體不自主的往旁邊倒,有些無奈的笑著,仿佛真的是喝多了酒硬撐著的感覺。 “好久不見啊趙哥?!庇腥嗽诔皇卓旄?,聶月不得不大聲喊道。 燈光太暗,聶月在傅其琛身邊坐下。 “哎喲小聶么這不是?!蓖霖斨鞴烙嬕埠攘瞬簧?,舌頭都不太利索了:“正好,你琛哥已經不行了,你來替他!” 后面有人聽到聶月來了,全都往這邊湊過來。 傅其琛趁著扯領帶的功夫低聲對聶月說:“能應付嗎?” 聲音清明,哪里有一點喝醉的樣子。 聶月唇邊笑著,稍微側了側頭:“輕松,現在是什么情況?!?/br> “一窩給酒吧注資的,哄開心了就成?!?/br> 他倆換了位置,聶月道:“來,給趙總滿上?!?/br> “換個游戲玩玩,總劃拳也沒意思?!甭櫾抡f。 傅其琛是給土財主演舒服了,讓他自信心爆棚:“隨便換!你說玩啥就玩啥?!?/br> 聶月倒滿兩杯酒:“玩骰子吧怎么樣?!?/br> “好!” 聶月抓過骰子筒:“來吧,賭大賭小?!?/br> 土財主笑嘿嘿的看著聶月:“大!” 聶月妖孽一笑,“大???確定嗎?” 土財主笑得滿臉的rou堆在一起,他們最喜歡聶月這種又漂亮又聰明,開得起玩笑,能純潔的像天使,也能接住流氓梗。 皙白手指搖晃出清脆的響聲,土財主借著等骰子筒的機會使勁往聶月身邊擠,聶月也不躲,就在他耳朵邊搖,響得土財主都快耳鳴了。 “要是趙哥贏了這局,小妹賠你三杯怎么樣?” 土財主自是一萬個滿意,頭點得如小雞啄米。 “但若是我贏了,趙哥是不是也得加點籌碼啊?!?/br> 土財主沉迷美色,想都不想:“要是小月贏了,我追加三十萬投資!給小月助興!怎么樣!” 這種場合最不缺起哄的,一聽這邊加料了,全都往這邊湊,不住的拍手叫好,聲音簡直快要掩蓋掉骰子筒的聲音。 傅其琛“醉的不輕”,靠在旁邊笑而不言,默默注視著聶月的那杯酒,就在氣氛熱烈的時候,感覺到黑暗中伸出一只手碰了碰他。 傅其琛面上沒動,從那只手的手心里摳出一枚骰子,然后把自己手里的骰子換進去。 “那我要開了?” “好好好?!?/br> 聶月把骰子筒一掀,“哎呀,是大,趙哥猜對了?!?/br> 周圍起哄聲不止,聶月在人群中笑得愈發甜美:“那小妹先干三杯?” 三杯酒下肚,土財主眼睛都紅了:“再來再來!” “下一次小妹陪五杯,趙哥?” “五十萬!” 聶月:“爽快!” 這次骰子筒開得很快,聶月贏了。 “都是趙哥讓著小妹的,這一局要不不加碼了吧?!?/br> 土財主剛嘗到甜頭,哪里肯放手:“不行!小月陪我玩,必須盡興為止!我出七十萬!有沒有跟投的!” 土財主挺有地位,周圍不少都是依附著他吃飯的,他一發話,自是有人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