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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信誓旦旦跟他解釋過,晏驚寒也真情實意相信了,真心想和她好好度過這兩年,可她呢,上一秒還是溫順小綿羊的模樣,下一秒就脫下羊皮,露出惡劣的灰狼本性。 現在更是連隱藏都不屑了。 晏驚寒咬著牙:“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羞恥心?”聶月冷笑著反問,“我的清清白白大少爺,你是不是不太清楚這個詞的底線是什么啊?!?/br> “我告訴你什么叫沒有羞恥心,”聶月往前邁了一小步,直直逼近晏驚寒,晏驚寒沒退,任由他走近。 聶月笑了一聲,想玩? 聶月又往前邁一步。 ——那她就陪他玩。 直到兩人之間幾乎沒有距離,聶月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強勢入侵他的地盤,空氣緊繃一觸即發。 聶月勾起唇角,笑得柔情蜜意,她的呼吸纏繞著晏驚寒的嘴唇,眼眸中揉著暖如太陽的碎光,那顆小淚痣朝著晏驚寒耀武揚威。 劍拔弩張的氣氛因為這絲笑意多了幾分曖昧與纏綿,像是猛地飲下一口烈酒,最開始點燃喉管,辣得肺腑陣痛,酒液進入胃里,辣味變得淡薄,口唇里莫名縈繞出一絲甜味,很難察覺,卻經久不衰。 “如果這個時候我告訴你,我不僅喜歡他,我也喜歡你,”聶月聲音很輕,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她天真的歪了歪頭,語氣誠摯無比:“然后當著小孩兒的面強吻你,邀請你一起加入我們的游戲,這——才叫不知羞恥?!?/br> “無恥!” 眼前這個人根本沒有底線!簡直無法理喻! 晏驚寒忍無可忍,不想繼續這場博弈,他往后退了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別惡心我?!?/br> 聶月松松抱著手臂,笑起來。 笑起來? 她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 晏驚寒轉身要走,這時小橙才終于看懂,連忙跑了過來,“哎這位……姐夫,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這是我姐,我是,”小橙不想聶月被誤會,這些年她被人誤會得夠多了,所以干脆破釜沉舟:“我是她在孤兒院領養的弟弟!” 晏驚寒:“你說什么???” 聶月并不滿意小橙這樣直白的撕開自己孤兒的身份,目光中難得多了兩分涼意,“小橙,走了?!?/br> 小橙回頭,鼓起勇氣說:“你別亂冤枉我jiejie!” 晏驚寒:“……你說真的?” 聶月完全無所謂,反而“噗嗤”笑出聲,揉了一把小橙的頭發:“你還挺剛啊我發現?!?/br> 晏驚寒看向聶月的目光變了變。 他剛才對她說了那么重的話,現在聶月完全沒事人似的,該笑笑該鬧鬧,對于他的詆毀絲毫不放在心上。 最后小橙走的時候還是很生氣,回頭怒視晏驚寒。 晏驚寒看著聶月的背影,心里打翻了八百萬個瓶子,不安的翻滾攪拌,混合成難以形容的滋味。 “聶……” “月”字還沒有說出口,她就已經走遠了。 一整個晚上心里都是亂亂的,洗了澡之后躲進書房,聶月回得晚,上樓的時候晏驚寒清楚的聽到她在樓梯上和傭人開玩笑。 聶月總能舌燦蓮花,又皮又壞,幾句話就能撩撥得人又想笑又想伸手打她,家里的傭人不管年輕的年邁的,男的女的,全都被她吃得死死的。 晏驚寒書頁都沒翻一下,豎著耳朵聽。 他聽到紅姨問她:“小月晚上要不要吃宵夜啊,紅姨做了銀耳湯?!?/br> 聶月:“不用了,累得要死,回房間睡了?!?/br> 晏驚寒看了下時間,才幾點啊就睡? 然后聶月就真的上了樓,晏驚寒再聽了一會兒,沒聲音了。 晏驚寒嘆口氣,拿了本書回房間。 距他入睡的時間還早,晏驚寒卻覺得無所事事。 走到書架前站了一會兒,打開柜門一個一個把小紀念品全都打亂,又重新反著擺成世界地圖。 看著還是不順眼。 晏驚寒干脆掀開被子上床,早睡就早睡吧。 生物鐘不對,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許久都沒有睡著,半睡半醒中腦海里莫名其妙開始回放傍晚的畫面。 他聽到聶月在他耳邊輕聲說:“如果我現在說我也喜歡你,當著他的面強吻你……” 晏驚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是睡著還是醒著,總之這句話在他耳邊重復了千萬次,到最后真實到晏驚寒都懷疑聶月是不是真的在他房間,真的在對他說這句話。 醒來的時候還是半夜,晏驚寒睡出一身冷汗。 他掀開被子下樓喝水,拿著杯子在樓梯上碰到也要下樓的聶月。 “喲,小正人君子?!彼乱膊缓煤么?,扣子扣得歪歪扭扭,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和胸前白到發膩的皮膚。 不得不承認,聶月的五官實在是精致。 饒是晏驚寒對于她有著nongnong的“厭惡”濾鏡,也依然無法否認她出眾甚至可以說驚艷的美貌。晏驚寒的表妹晏楚怡有平城名媛第一美的頭銜,可聶月較之晏楚怡,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的美是靈動的,不笑時如山巔白雪,被金燦燦的陽光晃著,映不出溫度的冷,笑起來眉眼彎彎,整個人都是生動的,狡黠處嫵媚,乖巧時天真,像江南煙雨下一汪碧藍湖水,美得動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