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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走出挺遠,還能聽到后臺化妝間里林良憤怒的暴喝:“邵曉璐你這個臭**?。?!” 程歲安快步跟上聶月,化妝間里的聲音已經聽不到了,程歲安小聲問道:“怎么回事???” 聶月吸完最后一口煙,把林良來找她的事兒給程歲安說了一遍。 “他們上床了??”程歲安半天沒緩過來神:“你怎么知道的???” 小姑娘有點臉紅,聶月笑起來:“我怎么可能知道,我猜的。開始試探性的提了一下,林良表情有點僵硬,我就知道我猜對了,就順水推舟說邵曉璐拍了照片和視頻,林良知道之后過來跟她要,邵曉璐不知道這事兒肯定要反駁,可她越不承認,林良就越不相信?!?/br> 一方面給邵曉璐一個教訓,另一方面讓林良斷了對自己的念頭。 計劃得挺漂亮,就是算漏了一個晏驚寒。 程歲安似懂非懂,聶月道,“前段時間,邵曉璐把熱水撒你手上了?!?/br> 程歲安:“你怎么知道……” 聶月:“下回別瞞我,直接說?!?/br> 程歲安點頭:“好?!?/br> 聶月是整個酒吧里最出名的人,甚至不單單是在【HOT】,放眼整個酒吧街去問,可能大家不知道【HOT】里有什么名酒,但一定都知道這里有個聶月。 聶月這個人傲得很,她看得上的還能說幾句,她看不上的干脆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整個酒吧也沒幾個是她的朋友,仇敵倒是一抓一大把,看不上她作風的比比皆是。 關于她的傳聞更是能寫出一本百萬字的書來。 她什么都不做,就有人在背后造謠罵她。 她什么都不說,也依然有人討厭她,恨不能讓她早點消失。 聶月是在風暴中心長大的,從來不把這些放在眼里。 但聶月這個人護短兒,別看說她罵她都沒什么,一旦話題涉及她在乎的那幾個人,聶月立馬像點了火的炮仗,必得光明正大,百倍千倍的討要回來。 程歲安性子安靜軟糯,人善被人欺,但是有聶月在,她能在整個酒吧街橫著走,沒人敢招惹她一下。 酒吧光線昏暗變幻,晏驚寒坐在卡座角落,清冷氣質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文野倒了杯酒:“來,老三,這杯算哥哥給你接風洗塵?!?/br> 晏驚寒沒接,冷冷看了文野一眼。 柏嶼笑起來:“你就別難為三哥了,我三哥滴酒不沾你又不是不知道?!?/br> 晏驚寒撥弄了一下手腕上的佛珠,那邊路西林打趣道:“我以為給三哥接風洗塵的地點會定在圖書館,沒想到來酒吧這邊了?!?/br> 文野:“過來隨便看看?!?/br> 柏嶼喝了口酒,笑道:“說不定我二哥一高興把酒吧街買下來?!?/br> 話里有話,可文野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周圍人全是人精,誰都不接茬。 文野把酒倒好,一雙桃花眼瞇起來:“買下來也好,買來送給我們老三啊,三年不見,你都不知道我多想我兄弟?!?/br> 柏嶼:“嘔?!?/br> 晏驚寒冷冷看他一眼:“……那你不如買個圖書館?!?/br> 文野的朋友大都是豪門花花公子,打著接他的旗號出來玩的,沒一會兒就組起局。 晏驚寒坐在一旁,覺得有點無聊。 這時臺上駐唱換了,晏驚寒本沒有在意,聽著聲音卻覺得有些耳熟。 “《餓狼傳說》吧?!甭櫾卤е?,對著話筒說道:“還挺符合我現在心情的?!?/br> 她彈起前奏,伴著充滿野性的狼吼,氣氛立馬不一樣了,臺下的人跟著節奏晃動起來。 晏驚寒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剛想走,歌聲就這么傳進耳朵。 “她熄掉晚燈,幽幽掩兩肩?!?/br> “交織了火花,拘禁在沉淀?!?/br> “心剛被割損,經不起變遷?!?/br> “她偏以指尖,牽引著磁電?!?/br> 她的粵語很標準,聲音和說話時不太一樣,帶一點點沙啞,和莫名的凌厲,是女孩中少有的英氣十足,倒是很適合唱這首歌。 “洶涌的愛撲著我盡力亂吻亂纏?!?/br> “偏偏知道愛令我無明天?!?/br> 伴奏停頓一下,聶月聲音一出,音樂又倏地響起。 像是噴涌而出的火焰,前面的停頓就是為了捉住你的心臟,然后瞬間迸發,整根弦都跟著爆裂。 臺上的聶月高舉一只手,進入副歌部分,她像一個指揮家,驕傲的掌控全場,音調升高。 那么纖細的一個姑娘,竟有那么強大的能量,帶動著全場跟著她的拍子瘋狂搖動。 就連文野那邊玩游戲的都跟著節奏打拍子,空閑時往臺上看,連出牌都忘記了。 “愛會像頭餓狼,嘴巴似極甜?!?/br> “假使走近玩玩,她兇相便呈現?!?/br> 聶月摘下話筒,把話筒桿扔在一邊,手跟著聲音打節拍。 “愛會像頭餓狼,豈可抱著眠?!?/br> “她必給我狠狠的傷勢做留念?!?/br> 晏驚寒性格喜靜,向來不喜歡這種吵鬧音樂。 這首歌完整聽完,沒覺得難聽,反倒心臟似乎被這個節奏感染,跳得快了一些。 當然,跟唱歌的人沒關系,主要是改編得比較好。 一首歌結束,晏驚寒出去透氣。 站在窗邊的時候,一個女孩輕輕戳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