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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月說完就要走,段海只好道:“晏驚寒回國了?!?/br> 聶月往靠枕里陷了陷,竟有了些許睡意。 怪不得總覺得有點什么事兒。 原來是這一樁。 “和我有什么關系?!?/br> “和你有什么關系?”段海非常生氣的反問,大聲吼在聶月耳邊:“他是你丈夫!你說有什么關系?!?/br> 聶月隨手摸到一支煙,拎著打火機點燃:“忘了,領了證兒就是夫妻了?!?/br> 聶月食指夾煙,仰頭,在腦海里回憶這位晏氏太子爺的臉。 她和晏驚寒是真的夫妻,照了照片領了結婚證的那種。 商業聯姻,領證之前兩人見都沒見過。 而且晏驚寒并不待見聶月—— 哦,大約是因為第一次見面,聶月喝得有點多,雙方父母都在場,聶月看到他之后一時鬼迷心竅。 當著所有人的面摸著他的臉,說,“細皮嫩rou,看著挺好睡的?!?/br> 把段海氣了個半死,強忍著撐完那餐飯,家都沒讓聶月回,走到半道把她從車里攆了下去。 不過聶月并不在乎,她在外面買了一套公寓,過了好一段沒人管沒人顧的瀟灑生活。 “城西那塊地,XU也想伸一手,誰不知道我早盯著這塊地呢,擺明了又是想和我對著干,晏驚寒選擇這時候回國,你當真以為晏平遲那個老狐貍沒有什么別的想法?” 聶月:“急什么,晏氏如果想插手,還有你們玩兒的份嗎?!?/br> 段海:“所以讓你好好跟晏驚寒相處!結婚三年人家就出國三年,你爹我的老臉都不知道往哪里擺了!” 段海說得激動,可聶月并不在意臉不臉的問題。 她在努力回想,晏驚寒是怎么個樣子的。 就記得細皮嫩rou,具體長相已經模糊了。 “晏驚寒回國之前,晏平遲見過趙秀珠的特助,趙秀珠剛掌權XU,在內在外都沒站穩腳跟。我太了解那個女人,她就是想用這塊地惡心我一下,順便在XU打響第一槍?!?/br> 聶月皺了皺眉:“你能別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叫么,好歹那也是我媽?!?/br> 段海:“她要是還記得有你這個女兒,能這么多年不聞不問?” 這話說完段海就有點后悔了,望向聶月的眼睛,她果然擒住他的目光,冷冷一笑。 “是啊,不及我爸對我百好千好,還親手把我賣給晏氏,給我一生幸福?!?/br> 段海說不過她,也是自己理虧,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不管怎么樣,晏驚寒終于回國了,你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跟他相處,你們夫妻倆多培養培養感情,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你也該隨遇而安?!倍魏Uf話的時候正眼都不愿看她:“他回來之后我會請他回家吃飯,跟晏氏示個好,這塊地到手之前,你可別給我鬧出什么幺蛾子?!?/br> 聶月瞇著眼睛吸完最后一口煙,懶懶道:“當然,好好相處?!?/br> 狹長眼睛睨著段海:“那么一個小尤物在身邊,我怎么可能忍著不下手?!?/br> “……不可理喻?!?/br> 段海說得惡狠狠,要不是他沒有立場,必然把這個不知檢點的女兒罵得狗血淋頭。 聶月“哈”了一聲:“不是你讓我隨遇而安么?” “你!”段海擺了擺手,一副“不想跟你一般見識”的模樣。 原本還想說“你陶阿姨和你meimei挺長時間沒看見你了,有空回家一趟吧”,可段海忍住了,就這幅德行,還是別回家了。 段海走后,房間安靜下來。 聶月仰面望了天花板好一會兒,安靜得難受,她撐著坐起身,找了首歌,調成最大音量播放。 雖然她不太想承認,但段海的確是她爸,親生的。 原本她是不叫聶月的,隨他姓段,十五歲那年到派出所改了名字,執意姓聶,是奶奶的姓氏。 派出所民警問她名字,她隨便想了一個“月”字。 段海和趙秀珠在她四歲時就離婚了,趙秀珠本是百億豪門XU地產的長女,愛上一介布衣段海,這場不平凡的婚事在商界很是出名。 后來兩人離婚,段海就著趙家的人脈創立了海明集團,發展模式幾乎完全照搬XU,搶了他們不少資源。 不是什么君子行為,惹得XU大怒,趙秀珠的父親好歹還收著點,現在趙秀珠上位,她那個暴脾氣第一個報復的自然是她前夫段海。 段海的海明集團乘著網絡快速發展的勢頭,一路突飛猛進,雖然不少人礙著XU壓力不敢和海明合作,可商界向來沒有永恒的敵人,自從海明搭上晏氏這條線之后,可以說是打了一場無比漂亮的翻身仗,順利在國內上市不說,還有躋身一線經濟命脈的潛質,幾乎快和發展了幾十年的XU集團并肩。 聶月在沙發上躺下來,重新尋找那絲難得的睡意。 她沒興致參與父母的戰爭,也管不了他們之間的事。 還是睡覺比較重要。 次日下午,聶月在出租車上睡著了,到達目的地時被司機叫醒。 她睜開眼,付了錢下車。 機場的冷氣開得最足,聶月找了個遠離人群的地方,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游戲還沒來得及打開,就聽到身后又驚又喜的一聲:“小月?” 林良長得瘦高,白凈,穿一身實習地勤制服帥氣極了。 他望著聶月,有些不可置信。